第 18 章 程謹夢按下……(1 / 2)

程謹夢按下心中狂喜,佯作淡定:“談不上高見,不過這……若是能封希爾那這一官半職,這外人,不就成自己人了嗎。反正等到十六,一樣是自己人,您說對吧?”

蕭承禮用一種近乎審判的目光看著她,仿佛想搞清楚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寧妃已經重回最初那股嬌蠻勁兒,異常的沉著,見蕭承禮半晌無言,立刻上前貼著。

“陛下,此事臣妾確不知情,冤枉啊陛下!臣妾這輩子怎麼可能認識弗金那幫蠻子?”

蕭承禮神色一動:“愛妃的意思,便是要請公主過目了。”

寧妃的眸子往程謹夢那頭一飄,收回來委屈巴巴地點點頭。

“現在還有什麼比還臣妾一個清白還重要的事情嗎?陛下,您最寵臣妾了,就給她一個芝麻官又如何。如今各國使臣都在此,總不能落人話柄,覺得咱們南朝和典國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吧。”

蕭承禮:“既然愛妃這麼說了,那便請公主紆尊去禮部領個閒職吧?”

程謹夢咂舌,原來這裡也是妃子比皇後受寵啊?

他答應得實在太快了,程謹夢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見四周人都在等著自己接過明公公手裡那封信,她眨眨眼睛:

“不用先解決一下我的入職問題嗎?”

蕭承禮不屑地笑了聲:“笑話,孤金口玉言,幾曾有人質疑過?公主不愧是典王的掌心明珠。”

好像說錯話了。

程謹夢趕緊打住:“也隻能先這樣吧,有勞了。”她朝明公公點點頭,抽出密信有些激動地攤開,仿佛看到了幾百積分在向她招手。

…………

……

嗯……

蕭承禮和寧妃都見她動作滯住,寧妃先沉不住氣了,傲著嗓子問:“怎麼了,可是有何不妥?本宮行得正坐得直,你縱將上麵的話原原本本複述出來,本宮也不在怕的。”

程謹夢硬著頭皮道:“怎麼說呢……這上麵是弗金語,又不是弗金語。”

蕭承禮微一挑眉:“此話何解?”

程謹夢也顧不上她看得懂看不懂,將密信展至他麵前,道:

“陛下,您看這裡,弗金文字是用幾個部首拚合而成,而這信上的這些部首拆開來看的確是弗金語沒錯,可是拚合起來雜亂無章,第二行幾個字更是輔音和輔音,元音和元音拚在一起……”

瞄了一眼蕭承禮鎖著眉頭難得露出疑惑的神色,她用一句話總結,“簡單來說,就是發不出這個音,更沒有這個字。”

再加一句話推論,“寧妃是被冤枉的。”

寧妃也聽得雲裡霧裡,但最後一句話怎能聽不懂,立刻喜笑顏開去扯蕭承禮的袖子。

“陛下,您看,公主殿下都這麼說了,您還不相信臣妾嗎?”

蕭承禮看也沒看她,拍了拍她扯著自己袖口的手,將其拂開。

“非也,孤隻是要堵這悠悠之口。”他說得很慢,仿佛在思考著什麼,“公主,該如何證明你說的屬實?”

程謹夢見他一肚子壞水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

“怎麼就不屬實了?”

蕭承禮背過身去,麵朝火光,“在場無人通弗金語,誰知你所言實虛?”

程謹夢揚聲道:“陛下不信,不如將弗金使臣叫來,一問便知。”

“笑話,若是弗金人所為,他們豈會說實話?”蕭承禮道。

程謹夢壯起膽子繞到他身前:“那陛下招安的那些舌人不也是他國人,怎麼陛下就對他們深信不疑呢?”

蕭承禮不語,眼神閃爍了幾下,道:“你既無法自證,就莫尋旁的借口。寧妃從今天開始禁足,給孤再找新的舌人來。”

“陛下!冤枉啊陛下!”

*

“氣死我了,豈有此理!”

程謹夢回到偏殿,恨不得把滿屋子東西都給砸了。

“公……公主殿下還是早些歇息,明日辰時教習嬤嬤還得來上課呢。”

小宮婢從沒見過程謹夢如此光火,哆哆嗦嗦站在門外。

程謹夢仰天長歎:憋屈!

也不知道寧妃那哭哭啼啼的樣子今晚睡不睡得好,反正她是沒睡好。

【翻譯係統誠摯為您服務……】

“人生中總有這樣毫無意義的一天呢~我懂我懂,好了你不要說了。”

程謹夢氣鼓鼓地拿被子包住腦袋。

不過程謹夢也是有優點的,天大的石頭壓下來,睡得再不安穩,第二天起來石頭也能被她在睡夢中拱掉一半。

才到卯時,偌大的皇宮連雞鳴都沒有,程謹夢趴在窗台上,隻能聽得見宮人灑掃的聲音。

自從她傷勢大好,清姑來的次數也愈來愈少,恐怕是因為沒有理由多來怕起疑吧。

不知為何,程謹夢一想到清姑,就想起那日她將蕭承禮叫來延寧宮的舉動。

正想得出神,隻聽得一陣步履匆匆,循聲看去,是雲公公領著個提著食盒的宮婢朝她這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