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程謹夢按下……(2 / 2)

程謹夢有點嫌棄,搜腸刮肚地想了一通如何婉拒太後在自己身邊插眼這件事。

“公主殿下,近日一直上課實在辛苦。王爺心疼,便托奴才給殿下帶了個舊人進來。”

舊人?

程謹夢猛地抬頭,看清身後那宮婢的模樣。

“秋蘭!”程謹夢驚喜地喚道。

秋蘭模樣一點沒變,見了程謹夢,甚至難得露出了一絲微笑:“一月不見,殿下的傷可好了?”

程謹夢激動地提著裙子跑出偏殿,才握住秋蘭的手,便感覺到手心裡被塞了個什麼東西。

低頭一看,是一枚金錠。

秋蘭無聲地用眼神示意一下,程謹夢心領神會地看向秋蘭身後。

雲公公老臉笑開了花,抱著拂塵站在身後沒有半點要離開的意思。

程謹夢低頭笑了聲,握緊金錠滿眼笑意來到雲公公麵前。

“對雲公公來說可能小事一樁,對希爾那而言可謂千斤情誼,雖比不上王爺的,區區小禮,還望雲公公笑納。”

雲公公心滿意足地順過來,“好說,好說,既如此,奴才便不打擾殿下了。”

打發走了一個笑麵虎,二人總算有機會敘敘舊。

“王爺知道這雲公公的性子,特地讓秋蘭帶來給公主做人情的。”

程謹夢感動,雖然她就當個過路財神。

秋蘭拎起食盒朝她示意一眼,去到偏殿的案上打開。

“遲了一個月,蓮子有些老了,但秋蘭用蜂蜜漬了很久,味道雖比不上月初的蓮子,倒也彆有一番風味。”

程謹夢一怔,默默盯著碗裡的蓮子綠豆羹,隻覺得鼻子一紅。

“我沒想到秋蘭你還記得。”

當初被太後強留宮中,她也隻是遺憾了一會兒吃不到約好的蓮子綠豆羹,不曾想秋蘭竟如此掛心上。

她擦了擦眼角,吩咐守門的小宮婢多取一副碗勺過來,硬拖著秋蘭坐下和她一起喝。

兩人邊喝邊聊,不多時羹就見了底。

“王爺今日好多了,隻是還不太起得來身,加之太後又實在介懷你與王爺婚前相會,索性閉門不出了,也落個清靜。”

換成以前她可能也沒什麼感覺,現在想來唏噓得很。

自己也沒那麼盼他不好,何況跟時時刻刻在想著怎麼要她命的蕭承禮相比,李越對她可以說是純良無害了。

兩人又說起昨日宮中之亂。

“聖上自然是百分百信任舌人的,因為這些舌人都隻認聖上為主,絕不會背叛他。”

秋蘭說得含混,程謹夢也從裡麵聽出了些門道。

“你是說,那些舌人其實都被皇上控製了?”

秋蘭含笑抿了一口綠豆羹,並不否認。

程謹夢一鼓作氣將碗裡的綠豆羹都喝乾淨,一拍桌子:

“好啊,那這條路是行不通了,不要緊,我多的是辦法說服他!”

*

程謹夢才注意到上次被她指摘過的浴蟲也不知什麼時候被蕭承禮收走了。

“希爾那公主,孤的禦書房不是你典國的後花園,你想來就來的地方。”

話雖如此,不也讓我進了嗎?

雖然使了些小手段。

比如給明公公塞了兩個金錠。

“陛下,希爾那有個法子,可以證明希爾那所言屬實。”程謹夢直奔主題。

看著蕭承禮興致缺缺的樣子,程謹夢安慰自己彆氣餒,道:

“若能證明寧妃娘娘的確無辜,不就能證明希爾那說的話合理嗎?若能洗脫寧妃娘娘和弗金使臣串通的嫌疑,那陛下不就能請使臣來證明希爾那的解譯並未出錯。”

蕭承禮道:“希爾那公主,孤希望你安心準備婚禮。”

程謹夢反唇相譏:“試問希爾那那一日缺了課躲了懶?但陛下也說了,金口玉言,既讓我領了份官職,希爾那總是要給大家一個信服的理由,來證明自己可以勝任。”

蕭承禮連一個眼神都吝嗇給她了,隻道:

“公主好大的陣仗,如此急於求成,公主便去查吧。”

計!劃!通!——

夜長夢多,不如先去禮部掛個牌牌吧?

程謹夢像打了勝仗一樣歡天喜地地出了禦書房。

明公公拿人手短,見她出去的背影,遲疑著:“這……”

蕭承禮將剛批完的折子甩在一邊:“將死之人,最後的日子還不讓她快活些?”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