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再次踏入齊王府,程謹夢……(2 / 2)

甚至還給自己也盛了一碗粥出來,權當做陪她一起用個膳。

“我還沒決定好該不該信任你。”程謹夢小小聲道。

李越對這句話毫不意外,他施施然地舀了一勺,吹涼了些,送入口中。

一直到完全吞咽下去了,才開口對程謹夢道:“謹夢,你要明白,我喚你謹夢,是因為我知道你並非希爾那公主。”

程謹夢腦海中某一根神經一直崩得很緊,這一瞬間突然斷了。

“好了,我已經將我最大的秘密說與你聽,還是不能得到你的信任麼?”

程謹夢僵硬地看著桌麵上所剩無幾的粥盅:“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不是嘴硬。她對自己說,我不是嘴硬,隻是還沒想好這要怎麼回……

李越對此極有耐心:“我是說,從在刑部大牢第一眼見到你開始,我就知道你不是希爾那公主。”

程謹夢雙手緊握成了拳,關節突出發白。

“所以呢?”

李越道:“所以,過了這麼久,我也沒有因為這件事做半點對你不利的事,還不能說明我值得信任麼?”

程謹夢目光如炬,緊緊盯著他。

“你不說,是因為你要從我這裡拿到好處。我猜你對希爾那公主也是如此。”

李越道:“我若說不是,你也不會相信。”

程謹夢問道:“你對希爾那公主如此有情,明知我霸占了她的身體,為什麼不把我殺了?”

“殺了你,她便回得來麼?”李越十分清楚問題的關鍵所在,“另外,你好像誤解了什麼。”

“誤解?”

李越道:“我對公主,絕無私情。”

這句勾起了程謹夢的好奇心:“那是因為什麼?因為她救過你的命?”

李越指了指程謹夢左腕露出來的那個月牙疤。

“希爾那公主遠不止救了我的性命。”

程謹夢一下子便想到了那個夢。

李越又道:“若不是希爾那公主,我現在早已是個臉上烙著圖騰的典國奴隸。”

“圖騰?我怎麼不知有這事?”

典國會往奴隸臉上烙花紋她讀典故的時候是知道的,可沒聽說是月牙形狀呀?

程謹夢將目光落回自己的疤痕上,突然靈光一閃。

典國愛給奴隸烙印這事兒她知道,並且還知道這烙印的名字,叫“花烙”。

她仔細盯著自己這傷疤,豁然開朗。

“原來典國給奴隸烙印是一片一片花瓣烙的???”

程謹夢倒抽一口冷氣,覺得左腕一抽一抽地痛。

“我一直以為花烙花烙,就是給奴隸烙一朵花,誰知道還要分片的?”

李越看著她大呼小叫的模樣,竟看得有些呆了。

“你來自異世,不知道也尋常。”

“可是我也有這個疤,我是自己做飯的時候不小心燙到的。”

程謹夢伸出左腕搖了搖。

李越一滯。

“你怎麼了?”

李越放下粥碗:“想起一些舊事。”

大約是她夢見過的那件事吧,程謹夢識趣地沒有問。

“那個,你既然已經知道我不是真的公主了,為何還認下這門婚事?”

“我若當場否認,你當如何?可有機會脫身?”

程謹夢誠實地搖頭:“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哪兒知道那麼多有的沒的。”

李越:“那便是了。是天意把你送來這裡的,我自然會保住你。”

程謹夢瞪大眼睛:“這是什麼意思?”

李越並不回應,隻道:“我既知你是異世之人,蕭承禮也遲早會知道。此事不得不早做打算。”

一籠香已經快燒到儘頭,兩人相對無言。

“信任這種東西,還談得太早了點吧,最重要的難道不是我能得到什麼?”

程謹夢一頓,又道:“我若說要取我性命的人是蕭承禮,你待如何?”

李越的唇角微微一勾:“他沒那個本事。”

程謹夢問道:“為何沒有?他刺殺希爾那公主已經得手了不是嗎?”

李越道:“他的確有本事殺了希爾那公主,可他沒本事傷你分毫。”

看著他篤定的神情,程謹夢在心裡打鼓。

是了,蕭承禮一直以為希爾那公主還活著,可其實他早已經成功將她刺殺。

就連史書上也是這麼記載的,誰又能想到她一朝穿越,占了希爾那公主的肉身,又讓她活過來了呢?

程謹夢用依舊遲疑的目光打量了一番李越,道:“那你現在是有機會了?”

李越取下腰間一枚玲瓏佩,血玉雕就,溫潤剔透。

“這枚玲瓏佩我自幼便隨身攜帶,用以定情應該恰到好處,不若謹夢先與我拜完堂,再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