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趙乾煜和魏灼離開大……(2 / 2)

“是比上津的蚊蟲要多上一些。”薑未清認同地點了點頭。

魏灼端茶的手一頓,說:“確實如此,畢竟這重南天高皇帝遠,天子管不到的地方,不止是蚊蟲,什麼都要放肆一些呢。”

魏灼說完這句話看了一眼一直沉默坐在一邊的薑為野。薑未清怎麼聽不出來魏灼是在諷刺她弟弟,但是她仍舊目不改色,說:

“我想,淩將軍和家弟應該是有些誤會,我弟弟從小就軟弱怕事,怎麼會做淩將軍口中的那些事。”薑未清先發製人解釋了一番這個事,說了一番就連薑為野聽了都覺得離譜的話。

“那可能是薑姑娘常年在上津已經不了解你弟弟了,畢竟貴公子在重南的名聲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重南的百姓可不怎麼認同你說的你弟弟軟弱怕事啊。”魏灼說完把自己手中茶盞裡的茶湯一口喝下,把空的茶杯遞給趙乾煜。

趙乾煜順手接過,給魏灼重新倒了一盞茶。

薑未清注意著他們,一向狂放不羈的趙乾煜在魏灼麵前表現得如此乖巧,倒不像是西川王的作風。

“人言可畏,到不能什麼都信。”

“也不能什麼都不信啊。”

整個查案上隻剩下茶盞起落的聲音,沒一個人說話。

“不過。”魏灼玩了一出峰回路轉,說:“我們前些日子去神龍寺祭拜淩城主的時候倒是碰到了一個奇怪的人。”

“哦?”

“那人說淩城主禽獸不如,他姐姐下落不明。不知道常年在重南呆著的薑公子,可知道這是因為什麼嗎?”魏灼突然把話頭遞給薑為野,薑為野也在魏灼說出這件事之後立馬猜到了這個所謂的奇怪之人應該是曳力迦。

但是他注意到他姐姐一記眼刀過來,於是他矢口否認,“我怎麼知道?”

“但是那個人好像認識薑公子啊,他說,他是這個重南城中,薑公子唯一不敢妄動的人。”魏灼的目光始終沒有落在薑為野身上,說這件事的時候仿佛也在說一個無關緊要的事情。

薑為野有些受不了他的態度,魏灼整個人的態度就像是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但是他想起來這裡之前薑未清給他說的,千萬不要因為魏灼的話而衝動,不然小心小命不保。所以薑為野還是忍了下來,說:“我不知道魏公子說的到底是誰。”

“薑公子真的不知道嗎?你妻子的親弟弟,你竟然不認識?”魏灼像是早就料到了薑為野會矢口否認,所以他早就找好了應對之策。

薑為野慕然抬頭,看見魏灼的目光終於放到了他的身上,但是卻笑得那樣戲謔,仿佛早就看透了他拙劣的謊言。

魏灼激發了薑為野身上的獸性,他現在很想把魏灼一刀捅死然後丟儘大海裡麵,或許漂幾天之後會回到岸上,但是大概率會被水裡的魚吃掉,吃掉是最好的,最後是一根骨頭都不要留下來。

魏灼早就知道他口中的那個奇怪之人是誰,卻故意問他認不認識,就是下了一個套等他們鑽進去。

薑為野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暴起了,但是薑未清的手按在了他的手上,讓他找回了一點理智。

魏灼就隻有這點高明之處,他說幾句話就能把一個人惹怒,惹怒了一個人之後他就能輕而易舉的從憤怒的人身上獲取他想知道的事情。

憤怒是奪走理智的最佳方式。

“我妻子的弟弟?”薑為野裝出一副很不解的樣子。

薑未清在旁邊找補,說:“我怎麼不知道弟妹還有一個弟弟?”

薑未清甚至連薑為野在重南娶妻這件事都不知道。

薑為野放養長大,很小就來了重南,其實和他們本家的關係一般。況且這幾年她的心思都放在太子一個人身上,確實疏於對弟弟的管教了。

娶妻這等大事,豈是他們這種小輩可以決定的?

她看了一眼薑為野,眼神傳遞了一個消息:我回去再和你算賬!

薑為野本能地瑟縮了一下,他從小就怕他姐姐,更彆說在上津呆了那麼多年,氣質早就變得更加駭人的薑未清。

“看來薑姑娘平時和薑公子關係不似薑姑娘表現得那般,連娶妻這種頭等大事都不知道?”

“我弟弟常年在重南,我們聯絡自然不多。”薑未清隨便找了一個借口說。

“那既然聯絡不多,你弟弟做得那些事情,你不知道也在常理之中。”

薑為野很煩躁地說:“我做了什麼事情用得上你管嗎?”

魏灼聽到這句話就笑出了聲,笑了好久才繼續說:“但是皇上派我們來,不就是為了查你做了什麼事嗎?聖上指令,我自然是可以管的。”

“你!”薑為野氣急大吼,咬牙切齒地看著魏灼。

魏灼卻依舊不溫不火地說:“你妻子的胞弟可說三天後要血洗重南,你怎麼看?”

薑為野愣了一秒鐘,然後說:“你是個瘋子,你惹他乾嘛啊?!”

他有些急地看著他姐姐,說:“曳力迦就是一個徹頭徹尾地瘋子,他說要血洗重南,那南海諸國肯定是會出兵的!快回上津讓皇上派兵增援啊!”

雖然薑為野看著一副不靠譜的樣子,但是他如此急切說了這麼一番話,薑未清也沒有當作戲談,而是認真問:“你說的可是真的?”

薑為野連連點頭,像是怕急了。

薑未清把目光轉向魏灼,發現魏灼幾乎一點也不慌的樣子,說:“是我惹到了這位瘋子的嗎?薑公子好好想想,到底是誰觸了他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