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見人來齊了，直接對著太子說，“你們有什麼好說的嗎？”

太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以來就被劈頭蓋臉一頓罵，說他貪心不足，說他有悖人常。趙乾蘇隱隱約約猜到了應該是和鋼有關的事情被發現了，但是他不能承認。

於是趙乾蘇咬了咬牙，說：“兒臣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皇帝勃然大怒，看著他說：“趙乾蘇我是不是平時太給你臉了？！”

皇後也不清楚他們到底掌握的是什麼樣的證據，到底是不是關鍵的證據，以及這個證據裡麵薑氏參與進去了多少，所以她也不敢兀自開口給太子求饒。

太子被皇帝隨手丟下來的書簡砸中了頭，頭暈目眩之間還聽到皇帝在那不停地罵他。

薑為野最沒有出息，這個時候已經開始全身發抖了。

皇帝看太子口中問不出什麼事情，就把矛頭轉向了薑為野，他看著這個據說在重南稱王稱霸的人，問，“你在重南可是威風了？”

薑為野頭搖得就像是撥浪鼓一樣，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你說你在重南這麼久，有沒有對不該動心思的東西動心思呢？”

“沒有！沒有......皇上，臣沒有！”薑為野被嚇得有些語無倫次。

大殿很空曠，在這裡但凡有人大聲說話，那聲音就會被放大無數倍被傳到其他人的耳朵裡。

於是，在場每個人都聽到了皇帝的大吼：“之前的種種，你們是不是以為朕都不知道？！重南被你們搞成什麼樣子了？現在敢走私鋼鐵了？那下一步了？是不是就敢動我身下這個位置的了？！”

在場除了魏灼和趙乾煜，其餘的人都跪下了，包括最開始還昂著頭的皇後。

她牙都要咬碎了，怎麼都想不到趙乾煜他們還真的有那個本事，把這個事挑開了說了。

“兒臣冤枉啊！”太子也高喊一聲！

趙生寧直接從龍椅上站起來，看著他，笑了下，“你冤枉？你在上津的日子還不好過嗎？這些年你做那些荒唐事，包括你縱容你手下做的那些荒唐事，你以為我都不知道嗎？我不說，是因為你是太子，隻要你不觸犯我的底線，你做這些事情我都不會說。但是！”

“誰給你的勇氣去走私鋼鐵，你走私鋼鐵是要做什麼？做刀做槍，還是做船做炮？你是不是要造反？！”

趙乾蘇沒有一句話好說。

旁邊的皇後站出來打圓場，“皇上，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太子是在我們膝下長大的，怎麼會做這種事情？”

趙生寧隻是冷笑一聲，又對著皇後說：“你以為你就乾淨了嗎？你這個蠢兒子要是背後沒有你的支持和默許，能做出這種喪儘天良的事情？我看你是當皇後當得太舒服了，後宮不夠你管，都把手伸向前朝來了？！”

皇後看了一眼太子，又看了一眼皇帝，“你不相信我們，那你相信誰？相信趙乾蘇，魏灼養大的狼崽子你真的就不怕有一天他真的把你頭咬下來？！”

“住口！”皇帝高聲嗬斥她。

但是薑氏絲毫沒有閉嘴的念頭，“是被我說中了吧？你也怕趙乾煜不是嗎？你不僅怕他，你還恨他！畢竟，現在魏灼是站在他的那方的，你對人家的那點齷齪，人家根本看不上！”

皇後說著眼睛都紅了，整個人歇斯底裡地吼著，和平時矜貴的模樣是一點也不沾邊。

在場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除了趙乾煜，魏灼，和皇帝。

反應最大的是明霜，明霜直接倒吸一口冷氣。

齷齪？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皇帝站在高高的台階之上，看著底下站著的人，這裡麵有他的妻子，有他的兒子，也有他的臣子。

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是忠心對他的。

皇帝突然覺得有些落寞，自己當上了這個皇帝，到底得到了什麼，除了這個身份，他到底還有什麼？

然後他笑了，笑著笑著，說：“是，我是對阿灼心存齷齪，但是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你是聰明人，所以你才是皇後！畢竟，不聰明的人，早就沒資格站在這裡了，不是嗎？”

他說著這句話，看向了趙乾煜。

趙乾煜眼神動了動，沒有抬頭。

時間再往前走幾年，趙生寧才登基那一年，趙乾煜回到了自己母妃身邊，那個時候身為皇妃的母妃上位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要毒殺魏灼。

魏灼自然是沒死成的，但是趙乾煜的母妃卻被打入冷宮，瘋瘋傻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