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你,我不介意再死一次 ……(1 / 2)

薏蕊抿了抿唇,不再說話。

她凝視著遠處那抹修長的身影,腦裡閃過一些零星的片段,可是她還來不及看清楚,它們就消失不見了。冥想間,突然那邪魅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蕊兒,這麼快就想我了嗎?”

那聲音真切,嚇了薏蕊一跳,她臉上一陣燥熱,連忙轉過身,讓他看不到自己的臉,這才鬆了口氣。

“殿下?”獨孤醒瞧了瞧薏蕊剛剛看的地方,又看看麵紅耳赤的薏蕊,疑惑不已。她沒看到那個人,隻看到一大片房頂和翠綠的植被。

意識到失態了,薏蕊快速扭頭看了看還在圍牆上柔笑的白影,乾咳兩聲,“天太熱……我……”對上獨孤醒似好奇寶寶般的眼神,薏蕊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說下去。

見她這樣,獨孤醒噗嗤一聲笑出來。

「這樣的殿下可不多見啊,真真是太可愛了。」

她想了想,道:“殿下,前幾日大長老從東海帶來了些許珊瑚液,可去熱,奴婢去給殿下取來?”獨孤醒看著她,征求她的同意。

薏蕊一愣,點了點頭。

見獨孤醒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儘頭,她才拍拍胸口,閃身到陰涼的葡萄架下,一屁股坐在了搖椅上。

這一坐,又硬又涼的搖椅居然軟綿綿的,她像是坐進了火堆裡一樣,條件反射地站起來。回頭一看,樓挽墨躺在搖椅上,翹著二郎腿,頭枕左臂,眼神迷離。

他拍拍大腿,笑道:“蕊兒,到這兒來。”

薏蕊嘴角直抽抽,“喂!我說,才來幾天啊,就這麼不害臊把這兒當自己家了?!”她雙眼瞪他,瞳色轉紅。

樓挽墨聽了,勾唇笑了笑,繼續耍著無賴,“那是自然,你我已有夫妻之實,這裡是你的家,自然也是我的家。”

一提到這件事,薏蕊就來氣,他明明就是趁人之危,現在還死纏爛打了?“本殿下勸你,還是趁早離開,不然惹惱了本殿下,你可沒好果子吃。”

“再壞的果子又能怎樣?我已經是一隻鬼了,為了你,不介意再死一次。”

為了你,我不介意再死一次。

為了你……

這句話恍若魔音一般,在她腦海裡久久回蕩。

異樣的情愫在她心裡生了根。

她被自己荒唐的想法嚇了一跳,緊了緊眉頭,把那抹還未成長的小芽抿殺掉。

樓挽墨注視著她的變化,欣喜若狂。薏蕊可以對自己隱瞞一切,可她騙不了處於局外的樓挽墨,這世上,聰明如他,誰又騙得了他呢?

薏蕊眼裡迸出冷厲,她捏緊的雙手鬆開來,泛著藍光,空氣中聞見咯吱作響,從她腳下開始,一層冰慢慢散開,“既然如此,那你便呆在這裡慢慢反省吧!”

語畢,冰快速擴散,樓挽墨被凍在躺椅上,依舊微笑著,異常溫柔。

薏蕊盯著他看了許久,待眼眸的紅光暗下,才轉身離開。

迎麵,獨孤醒焦急地跑來,薏蕊略施小計,冰人樓挽墨便被她隱藏起來。

“殿下,殿下,不好了,四少爺說,西北的結界出現裂縫,雖然在最早的時候派去了警戒,可是依然有非生物趁縫隙闖了進來,還傷了不少族人。”獨孤醒在她身前站定,道。

所謂非生物,就是指鬼。

隨著獨孤醒一說,原本萬裡無雲的晴空突然烏雲密布,即刻雷鳴電閃。

薏蕊心裡一咯噔,越過她飛奔出門。

獨孤醒的反應並不慢,薏蕊一轉身,她便跟了上去,隻是她沒有任何能力,更未習過武,所以落下了一大截。

在簌簌冷風裡,她聽見薏蕊的聲音,“去叫白月,到彼岸等我。”

於是獨孤醒想也沒想就向後花園去了。

白月是薏蕊養的一隻靈狐,通體雪白,巨大無比,它是沒有像薏蕊那樣高貴的血統,但它也是單尾狐族裡最厲害的狐狸。

待獨孤醒到達那個山洞時,白月已經在洞前等待了,好像早已得到薏蕊的命令一樣,不愧是有靈性的寵兒。

瞄見獨孤醒由小變大的影子,它衝天嚎叫一聲,跑過去直接把獨孤醒丟到了自己毛茸茸的背上。獨孤醒嚇了一跳,當即捉緊了它的毛發,對著它道:“白月,殿下讓你到彼岸等她。”

白月並沒有理會她,徑直往彼岸的方向跑去。它跑得極快,以至於吹過的風把獨孤醒的臉刮疼了。

薏蕊輕盈地跳過各家各戶的房頂。流沙裙隨著她的動作而飄搖不定,風吹著異常大,導致她發絲與衣裙亂舞。

族人們以為是平常的陰雨天氣,沒有躲到家裡,還在街上遊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