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諾可一點都不想跟他們一起,保不齊哪天他爹就得想辦法做掉他,可私心裡,他又想與他們多呆一會兒,至少讓他見到這個故事的轉折。
沒錯,這個看似美好的故事實際上早已注定了結局,他還不太明白白菀的用意,讓他去看一個既定的結局有什麼意義呢?
之後的日子裡,桑若真的在山腳下造了兩間小木屋,其中一間給雪諾獨住。
他美其名曰:“雪諾還小,需要更寬敞的居住環境修煉。”
對於親爹的說法,做兒子的自然不敢反駁。
可每當他們要外出時,鈴音必定會強行帶上他,桑若的殺心也就更強一分。
這種水深火熱的日子持續了一年多。
“小雪諾啊,你怎麼一點個兒都不長啊,連修為也不曾精進半分。”鈴音與他並排坐在門檻上,來回揉著他的腦袋,看起來很是苦惱。
答案很簡單,因為他是局外人。
他打了個哈哈,打算糊弄過去,“我太笨了,哪裡比得上小女王。”
鈴音揪著他的狐狸耳朵,不客氣道:“叫姐姐!你這小子,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
雪諾在這件事上也有他的執著,叫自己的母親為姐姐,說什麼都不乾。
“為什麼啊?你也不是我親姐姐啊。”
“大概是因為看到你真的很親切吧,”鈴音支著下巴想了一會兒,“你見我的時候總是一副在外受了委屈的樣子,和族裡的弟弟妹妹們很像。”
她說完又揉了一把腦袋。
“你不介意我是灰狐?”雪諾垂下眼眸。
“有什麼區彆嗎?灰狐裡也有我喜歡的,白狐裡也有我所厭惡的。”
她像是剛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趕緊站起來左右看了看,看到桑若不在後,又坐回了門檻上。
唉,沒錯,一年多了,倆人同住一個房間,卻一點進展都沒有,連雪諾都不免為他們著急。
“你喜歡他嗎?”雪諾不經意地問了出來。
他曾想過父親是否隻是想得到九尾的妖丹,但在這一年多的相處中,他能看出,裡麵也有情誼。
“喜歡又能如何?灰狐和白狐是宿敵,不死不休,他的族群隻想吃了我,我的族群隻想把我帶回去,他也總有一天會離開我的。小狐狸不會以為隻要兩心相悅就能在一起吧。”
她拖著下巴,目光看向遠方。
殊不知,桑若藏在樹林中,將她的話一字不漏地記了下來。
到了夜晚,雪諾和往常一樣,早早地休息了。
鈴音心裡難受,也合衣躺在床上。
她聽到了開門的聲音,卻沒有動,假裝自己睡著了。
屋裡一片黑暗,傳來了桑若落寞的聲音。
“鈴音,你怕冷嗎?”
她不明白,這是鬨的哪出,還是老老實實地起身回答:“九尾狐怎麼會怕冷。”
“我怕。”
話音剛落,鈴音便雙腳離地,落進了他的懷抱,九條尾巴不安地擺動著。
他們的身體貼的很近,鈴音聞到了一股酒香。
“你喝酒了?”
“是,你要喝嗎?”
他邊說邊把她放回了床上,雙手撐在她的身側,那雙灰色的眼睛在黑夜中發著光,似乎是盯著他的獵物。
鈴音不安地答道:“我就嘗一口吧,酒在哪呢?”
桑若早有預料,抵著她的額頭,低聲呢喃著,“不巧,被我喝完了。”
說罷,低頭吻了下來。
鈴音的一聲驚呼生生中斷,她的其中一條尾巴不安地卷著他的手腕。
他順著尾根安撫地摸了一下,誰知激起她更大的反應。
她的呼吸急促起來,鼻息彼此交融,儘數融進了這個吻裡。
“等——”還沒等她喘口氣,桑若徹底把她按在了床上,十指緊扣。
“鈴音,不要拒絕我。”他舔吻著她的耳垂,輕聲說道。
她似乎放棄了抵抗,壓在身下的尾巴紛紛擁住了他。
今夜,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