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賤貨！說，你什麼時候跟隔壁好上的？媽的，敢在我眼皮子底下亂搞，這個賤種是不是你跟老張的？！”

他喝了點酒，一時怒氣上頭，看著妻子楚楚可憐的模樣，腹中一股邪火中燒。

“媽的，老子今天乾死你這個賤人，讓你爬彆人的床！”

劉氏掙紮著抵抗，被耳光抽得發懵。

床頭的女兒雖然看不懂爹娘在做什麼，但能感受到爹爹的嘴臉仿若世界最可怕的惡鬼。

她忍不住嚎啕大哭。

“啊！”她被粗暴地進入，忍不住痛呼，一邊還要說著：“丫丫不哭，丫丫不怕。”

他從身後拽起她的頭發，迫使她抬頭，“再叫大聲點，叫給你情郎也聽聽，讓他知道你在誰床上都叫得這麼浪！”

劉氏感到羞恥，尤其是在自己女兒麵前。

丫丫哭得越發大聲，爬過去想抱抱自己娘親，被他一掌揮開。

“彆！彆碰丫丫！”劉氏崩潰地大叫。

“你不讓老子碰，老子偏要碰！說起來，老子還沒嘗過小娃娃的滋味。”

“不——不！”她哭得歇斯底裡，拚命阻攔他。

他按住她的腦袋死死地往床沿磕，她幾乎快昏過去，眼前一片模糊。

她不知道如何阻止他，無意中摸到了衣籃子裡的剪刀，朝著眼前的腦袋狠狠紮下去。

剪刀頭整個沒入，他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她摸著手上溫存的液體，顫顫巍巍地爬過去抱著自己的女兒，“沒事了，沒事了，丫丫不哭，沒事了……”

她一遍一遍地說著，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

丫丫的哭聲依舊沒有停止，幾乎穿透黑夜。

劉氏漠然地整理好自己，將家收拾乾淨，哄丫丫睡著後，費力地把他拖上板車，趁著夜深運到河邊。

她用繩子綁上石塊，另一頭綁上屍體，將他退下河後，終於長抒一口氣，最後將他常用的拐杖留在河邊，帶著微笑回了家。

丫丫，娘回來了。

白菀看完後長歎一口氣，默默地收起時鏡。

天漸漸黑了，是時候行動了。

隔壁劉嫂和丫丫睡得正熟，白菀摸黑抱走了丫丫，做賊似的趕緊溜出了客棧。

她一路向河邊趕去，那裡已經有不少人舉著火把。

“看！那個女的來了，她肯定是想親自給河神獻禮，好把珍珠都拿走！”

“殺了她！珍珠是我們的！”

“殺了她！”

火光中一張張臉晦暗不明，讓人分不清是人是鬼。丫丫似乎被吵醒，悶悶不樂地往白菀懷裡拱。

“姐姐，丫丫好喜歡你，不想讓他們殺了你。”

白菀微微一愣，這還是她第一次開口說話。

說罷，人群中傳來一聲慘叫。

“怪物！怪物來了！”

白菀看去，那正是第一晚襲擊她的邪門玩意兒。

它的嘴裡咀嚼著一個人的頭顱，幾乎是眨眼間，那人就被它整個吞下，它的身體也長大了許多。

人們紛紛四散奔逃，卻無一幸免，被吞入腹。

丫丫置若罔聞，繼續道：“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都喜歡丫丫的牙齒，但是姐姐不喜歡，丫丫不明白。”

她抬起頭，露出滿嘴的血牙。

白菀忍住了撒開手的衝動，指著怪物問道：“它跟你有關係嗎？”

丫丫開心地拍起了手，“是丫丫的爹爹，爹爹對丫丫可好了，什麼事都聽丫丫的，不過他有條腿壞了，不對稱，所以丫丫就幫爹爹把另一條腿也拿掉了。”

“果然是你啊。”白菀忍不住歎氣。

她將丫丫放在地上，聲音冷如寒霜：“戲還沒看夠嗎，暮玄？”

她身後傳來一陣掌聲。

“精彩，太精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