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隨我來吧。”
那人在前方引路,宋允量跟著他走,不多時便到了縣令府。
宋允量想上方的縣令行禮,然後又做到小廝示意的凳子上。
溫無塵還沒有來,會議還少一人。
宋允量同縣令也沒有彆的話可說,宋允量隻好低頭喝著茶。
而縣令那一邊也大差不差,看著茶杯上的葉子,時不時又問一旁的侍衛,溫無塵到了哪裡?
一炷香?一刻鐘?
說不清多久,宋允量坐在那卻像過了一整年一樣。
“報!”
門外匆匆走進來一個侍衛,在縣令耳旁說著什麼。
“怎麼回事?我不是告訴過你們,在旁好好保護溫無塵嗎,如今他為何會消失不見?”
宋允量聽到溫無塵的名字連忙從茶杯中抬起頭。
消失不見?為何會如此?
宋允量猛的站起來,從座位離開。
“可否告知發生了什麼事?”
宋允量小跑到侍衛的身側,問。
“這。。這。”侍衛下不了主,看向縣令,得到縣令許可後便將事情說了一遍:“據負責接溫無塵的人來報,說來的路上忽然刮起了一陣大風,所有人都被沙塵迷了眼睛,等他們看得見時,溫無塵便消失不見了。”
“是行到哪裡才刮起大風的,可否帶我去看看?”
侍衛當縣令也是許可的,便想帶著宋允量前去看看,被縣令攔住了。
“我們還有鶴洲三妖一事沒商討呢。既然溫無塵不見了,那不妨我們倆先來說說。”
“讓開!”
宋允量哪還有什麼心情來商討鶴洲三妖一事啊,把縣令的手一撥,把侍衛的脖子一抓,使了個輕功,便從縣令府出去了。
“帶路。”
宋允量把侍衛放下來,拔出劍,架在脖子上。
“是。”
侍衛不敢不從,便把他帶到了溫無塵消失的地方。
“便是此處了。”
是一處十分尋常的小道,沒什麼稀奇的。
宋允量四處走走看看,觀察周圍一切可疑的東西。
沒有結果。
“哎,允量兄。”
不遠處走來一個人,是江子濯。
“子濯兄。”
“你為何會在此處?”江子濯的劍是出鞘了的,拿在手上。
“無塵在此處消失不見了,我來此處找找線索。”
“如何不見的?”
宋允量轉頭對侍衛講:“說。”
劍架在脖子上,性命攸關,侍衛不敢不說:“行到此處,有一股妖風襲來,轉眼間溫無塵便不見了蹤影。”
“我和同伴追著烏帽妖,追到這裡烏帽妖便沒了身影。不過那烏帽妖會使風,想來是他擄走了無塵兄。”
江子濯也說了他的來意。
烏帽妖?先前從未聽聞過此種妖怪?
“這烏帽妖啊,是我們同它起的名,它形狀如烏帽,會千變萬化,會使風。”
江子濯見宋允量疑惑,便同他一一解釋。
“我們先前以為這烏帽妖就一隻,現在看來是不止一隻。”
江子濯向宋允量發出邀請:“既然無塵兄也被這妖怪害了,那不如同我們一起調查此事?”
“好。”
——
“你陪我玩個遊戲,我便讓你回去。”
像小孩子軟噠噠的聲音。
可溫無塵身旁卻無幼童。
他在城外一片竹林中,不遠處有一戶院子。在他的上方是一頂烏帽,那聲音便是烏帽發出的。
溫無塵不敢亂應,怕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默不吭聲。
烏帽妖見他不答應,降下些高度,在溫無塵頭頂蹭來蹭去:“求你了,我好久沒同人玩了。求求你了。”
烏帽妖大有一股溫無塵不答應,它便一直說的勁頭。
溫無塵無奈:“我要我同你玩些什麼呢?”
烏帽妖開心的想個小孩子那般,在溫無塵頭上轉著圈圈:“我們來玩捉迷藏吧。”
烏帽妖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竹子聳立,直入雲端,地麵上的情景瞧得一清二楚。
這哪是什麼好藏人的地方。
烏帽妖便提議:“我們就在前麵的院子裡玩吧。”
若是那家院子是個沒人的,那便好去那玩;可要是那家院子裡住了人家,那便不大好去打擾了。
烏帽妖看上去也不像是個脾氣不好的、亂殺人的妖怪,倒像是個小孩子。
溫無塵便把他的疑惑說了出來。
這無疑一下澆滅了烏帽妖的熱情。
它的身子下沉,直墜地板。
“啊,那怎麼辦啊?”
烏帽妖無助的在地表盤旋。
“有了!我們去看看不就行了嗎?”
忽而,烏帽妖又飛起,激動的說道。
說罷,便朝院子飛去。
平常人家哪見過妖怪?
溫無塵怕烏帽妖嚇到人家,便阻止說:“我來便好。”
走到門前,還未來得及敲門,門裡的聲音先一步被溫無塵聽到。
“這一個個的,都沒了靈氣,呆呆傻傻的,哪有人家會要啊。你這分明是為難我。”
是個女人的聲音,尖酸刻薄。
“哪裡是我為難你,那些大人物要用這些孩子做什麼,我也阻止不了啊。”
男聲回答,聲音像是砂紙般,刺耳難聽的很。
孩子?
他們把孩子怎樣了?
溫無塵要敲門的手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