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在這片土地上,勤勞勇敢的……(2 / 2)

唐末。

“你說朝廷隻封了大哥左神策軍押衙?”黃巢注視著天幕,半晌幽幽地問道。

外甥林言氣憤難當,大聲道:“沒錯!根本沒提到舅舅你!”

黃巢沉默良久,緩緩道:“果然,刀不架到他們脖子上,他們永遠狗眼看人低。”說罷,他陰冷一笑,“天幕說得好,這群人既然要擋住我們往上走的道,那就把他們全部掀翻,到那時,自有我的道理。”

何以解憂,唯有殺!殺!殺!

……

【“對於世家子,你要說都是蛀蟲,那確實不公平,三國至魏晉南北朝時期很多驚才絕豔的人才都是出身世家,也為華夏做出過不少貢獻。可是他們得到的傾力培養,難道隻是家族的力量嗎?那分明是社會的資源,每一個人才的培養,不知多少庶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貢獻力量。”

“他們又怎麼好意思鄙夷辛苦勞作的庶民們?不求他們有同理心,但既然享受了權利,好歹得承擔義務吧?因為社會黑暗,就逃避現實,隻清談不乾實事?那享受的時候怎麼就那麼理所應當理直氣壯呢?”

“我不想說‘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種道德綁架的話,但是權利與義務是對等的,你不想承擔責任,就給我去種田,讓彆人去擔負!”

“少說什麼天生高貴、身世不凡,在華夏這塊土地上,沒有什麼萬世一係,也沒有不變的王朝,更沒有永恒的貴族。在這片土地上,勤勞勇敢、勇於犧牲、敢於奉獻的華夏人民,才是真正的主人。”

“曆史證明了,沒有什麼能阻擋華夏人民,追求美好生活和建設家園的意誌和決心。”

——華夏人民永垂不朽!”】

隨著最後一句話的尾音剛落,一陣激昂的音樂響起,畫麵中出現一片風雨飄搖的景象,風雨中一群衣衫襤褸的人圍在一起激動地商議著什麼,然後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忽然舉起右手,高聲呼喊出那句令無數人為之顫抖的話——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這聲口號拉開了華夏農民武裝反抗暴政的曆史,無數衣衫襤褸的農民喊著口號不懼生死的在戰場上向前衝——向死而生。

畫麵一轉,一群麵黃肌瘦的男男女女聚在一起,癡狂地看著站在台上正在說話的手持九節杖、身著道服的男人,隨著那道人一聲:“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所有人都著魔般呼喊起來,畫麵不停變換,越來越多人頭上裹著黃巾,眼看這股黃色的浪潮要席卷全國。

漢朝皇帝都心裡一緊,這是在反漢?

張角盯著天幕,心裡說不出的暢快,這是上天都肯定了黃巾軍呐!

黃色慢慢淡去,一個極具威懾的聲音響起:“吾疾貧富不均,今為汝等均之——天補均平”,隨著聲音出現的是騎著高頭大馬,帶著驍勇士兵大搖大擺進入長安的男人,長安百姓莫不爭相躲避。男人一聲令下,麾下凶殘的士兵提著武器,無所顧忌地闖進長安的高門大戶,再‘高貴’的世家子也隻能在屠刀下瑟瑟發抖,眼睜睜看著數代累積的財富被‘低賤’的庶民搶走,最後闔家化作鬼魂。

天幕右邊慢慢浮現一句詩:天街踏儘公卿骨,內庫燒為錦繡灰。

看見這句話,所有世家貴族都眼前一黑,心中悲憤和恐懼難以言喻,有人打起精神想要辨出這男人是誰,可天幕卻一字未露,他們隻能懷著忐忑的心,等待那頂不知何時落下的屠刀。

“哈哈哈哈哈哈……”黃巢卻認出是自己,朗聲大笑,“原來世家貴人們的血,跟賤民也沒什麼區彆……好!好啊!”

【“再說一下陳霸先,作為寒門的陳霸先上位後,屁股決定立場,重用了很多寒門的官吏,原本的南梁時的朝中大臣有一百二十七人,其中百分之八十五都是世家大族子弟,而在陳霸先的陳朝,高門大族隻占了百分之三十八,又因為他是南方人,其中南方的大臣也占了百分之七十。”】

不管底下人心裡如何激蕩,自顧自放完大雷的天幕,又自顧自將話題拉了回來。

【“作為中國曆史上唯一從嶺南地區崛起的皇帝,可以想見,在他成就霸業的過程中,背後少不了同樣來自嶺南的馮冼家族的支持和幫助,從另一個角度說,馮冼家族應該能算得上陳霸先的金主。”

“說到現代的嶺南地區,大家大概都有一個印象:經濟發達、貿易暢通。而千年前的馮冼家族也從南海貿易中獲得了巨額財富,所以說,下海自古都是搞錢好手段,因此——閉關鎖國真該死呀!”】

永樂大帝朱棣跟著點頭,轉頭對太子朱高熾說:“太子,聽到天幕說的了嗎?往後下西洋可不能停,出海是有利可圖的。”

朱高熾保持沉默,並不想發表意見,他隻看到嘩嘩的銀子流出去,雖然也回來了一些,但這樣勞民傷財的下西洋,除了宣揚國威外,到底還有沒有其他收益,他還需要斟酌。

【“在陳霸先稱帝第二年,他在丹陽的宮殿麵見了一個特殊的嶺南使團,為首的是一個年僅9歲的孩子。”

“這個孩子時冼夫人和馮寶唯一的兒子——馮仆。”

“陳霸先顯然對馮仆的到來十分高興,他對待馮仆的態度也十分親切。”

“為什麼一個9歲的孩子會成為使者,又是為什麼冼夫人舍得派出自己的獨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