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巫蠱之亂2(2 / 2)

想到這兒,康熙斷定這天幕定是漢人的陰謀,自提到大清就沒有好事,幾次出現放出些大逆不道的東西,不僅讓民間人心浮動,偏遠地界還興起了好幾撥打著“反清複漢”口號的叛亂,雖然大都被地方官員及時平定了,但還是對大清的統治造成了惡劣的影響。現在更是直指皇室,這天幕難道和他愛新覺羅家有仇嗎?果然,未來漢人還是奪回了江山,才對大清如此滿滿惡意?

而光榮作為正麵對照組的大明太子們則是矜持中帶著得意。

朱標:低調,低調。

朱厚照:嘿嘿嘿,我是獨生子我光榮!

【“綜上所述,或許老年多病的漢武帝確實對壯年的太子產生了一些說不清的情緒,才放任太子失去母家勢力,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絕對沒想過換太子。”

“因此,當黃門蘇文逃出長安,向漢武帝告狀說‘太子謀反’時,他的第一反應是——他不相信!”

“他還替劉據解釋,說太子一定是害怕了,又忿恨江充等人,才會出現這樣的變故。不僅如此,他還打算把這個事圓過去,馬上派使者去長安把太子召來。”

“可以說,如果按照漢武帝的設想,使者真的帶著他的旨令到達了長安,見到了劉據,劉據知道父親尚在,必不會再鋌而走險,開始一場注定悲劇的起兵。”

“可惜,曆史記載,這個不知名的使者,還沒進長安,就因為害怕,折返回去,張口胡說道:‘太子反已成,欲斬臣,臣逃歸。’”

“當然,說是使者害怕,但他到底是什麼居心,這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哐當——”一聲刺耳的聲音在未央宮響起。

“他竟然敢!他竟然敢……”一把砸掉手中玉玨的劉徹,赤著眼惡狠狠地說出這半句話,下意識掃視了身邊的近臣一圈,在這樣的盛怒下,眾人都紛紛低頭,不知道該不該慶幸史書上沒記載這個使者的名字,好消息是沒指向自己,壞消息是少了這個撒氣的人,誰來頂炮?

【“漢武帝大怒。隨後當時的丞相劉屈氂也在狼狽逃竄後,派長史向他奏報。在這樣的眾口一詞下,即便是漢武帝不想相信也隻能相信了。”

“他將印有璽印的詔書賜給劉屈氂令他平亂,此時他尚有理智,吩咐不要讓叛軍逃出長安擴大事態,也不要殺傷過多兵卒。”

“而遠在長安的劉據手裡兵力很少,不得不放出了長安囚徒作戰,又安排人征發長水和宣曲兩地的胡人騎兵,可惜這點被漢武帝的使者阻止了。”

“於是劉據又到北門將護北軍使者任安召出,命令他發兵,可任安卻在接符節後,閉營不出。這個任安曾是衛青舍人,是在衛青的舉薦下,才得以踏上青雲之路,可以說他是衛家一派的,連他都做壁上觀,從這就能看出當時劉據處境的窘迫。不過任安如此蛇鼠兩端,也沒落得好下場,他既不幫劉據,又不平亂,自以為明哲保身,可事後漢武帝得知卻大怒,覺得此人心思狡詐,直接腰斬了。”】

尚在衛青名下做事的任安臉色慘白,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吾命休矣。

【“劉據幾次積極想要增加兵力,卻都告失敗,無奈之下隻能將長安四市的市民約數萬人強行武裝起來,正好遇上劉屈氂的平亂部隊,於是親自帶著人會戰五天,死傷無數,但強行武裝的市民又怎麼是正規部隊的對手,再加上漢武帝沒死,劉據的起兵就是師出無名,人們都不願意依附,而劉屈氂那邊兵力卻越來越多。”

“劉據兵敗了,倉皇出逃。”

“漢武帝下詔收回皇後的印璽和綬帶,而衛皇後見兒子兵敗,直接自殺了。”

“我想,那一刻她既絕望又平靜,一切都結束了,她知道她所有在意的親人都將在九泉之下與她重逢,她也再也不用麵對如履薄冰的生活。”

“她的一生就像是一場夢,從最低處好不容易走到至高處,卻又如泡沫般倉皇失去。”

“這便是封建社會女性的悲劇,即使走到女性所能到的頂點,她的命運,依然不由她做主。”

“父親、丈夫、兒孫,永遠主宰著她們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