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50 “痊愈了?” “……(1 / 2)

41,

“痊愈了?”

“誰痊愈了?”

“能痊愈了!?”

……

事實勝於狡辯,安欣身上的傷都是實打實的,安警官鐵麵無私,李宏偉被拘了。

但現在大家討論的問題是,痊愈。

李響燒了整整七天,安欣無論多忙,每天都會抽出一點時間,哪怕是十分鐘,去看看他。

在此期間,病毒的變異導致京海陸續出現“性彆變態反應”,女性長出男□□官,男性的直腸內大約腹腔位置生長了一個疑似子宮的東西,處於閉合狀態,並有完整的運輸營養結締組織。

似乎…能下崽崽呢。

每天都有接受不了身體的變化,跳樓的、發瘋的、燒香拜佛的。

京海被一種灰色恐怖籠罩。

李響的後遺症是Alpha,不用擔心大隊長上網搜索“男人來大姨媽怎麼辦”了,安欣來醫院接他出院這一天,遇到了那個痊愈病例。

這名男性Omega紊亂的激素(尤其是雄性激素)跌到一定值後開始回升,原本已經長出的結締組織凋零,然後,伴隨著一次疑似月經般的排血,痊愈了。

他痊愈後的身體狀況經過多次檢查,得出結論——男性Bata型後遺症。

42,

這個消息宛如漆黑夜空中的一盞燈火,點亮了所有人的希望。

專家研究表示:隻要AO後遺症者在長出第二性征之前,多吃砂糖橘和小葵花媽媽牌口服液,就能增加變成Beta的可能性。

一時間,小葵花媽媽、葵花爸爸、葵花奶奶、葵花太爺,都被搶購一空。京海市砂糖橘的價格飆升到165元/斤,全部售罄。

正常的一次出警,Alpha後遺症們持械鬥毆,鬥毆原因——

你瞅啥?

瞅你咋的?

是兩個小區的人為了路中間那個砂糖橘鋪子打起來了,這天還恰巧下著小雨。

鮮血是橘子味的。

這場鬨劇在警察趕到後足足半個小時才徹底平息。

安欣做警察這麼久第一次遇到普通平民百姓打的這麼狠。他坐在馬路牙子邊,右臂不住的抖,救傷被一個殺紅了眼的胖子用鐵鍬拍了,要不是李響反應快,將胖子給製服了,下一鐵鍬都敢往警察腦袋上拍。

43,

回警局的路上,安欣看著窗外劈裡啪啦的小雨點發呆。

“你…這幾天沒事吧。”

李響頻頻瞥他。

“我能有什麼事…”說著,安欣從李響隨身攜帶的小包裡翻出小麵包和糖,拆開來遞給他。

趁著紅綠燈,李響三兩口解決掉。Alpha後遺症讓人類身體代謝變為原本的三倍,他還不習慣消耗這麼大能量,差點低血糖。

“響,你說…這個病這樣發展下去,如果找不到特效藥,那警察這個職業,是不是隻有Alpha能做了?”

李響嚼東西的腮幫子一僵。

整個警局所有人都病一遍了,大多數都是Alpha,作為Omega的小五和其他幾名警察已經被調去了宣傳科或後勤保障。

唯獨安欣…病毒都變異好幾茬了,他還沒被感染過。

“不會,今天通知說又有兩個女A一個男O轉B了。這是好事。”雖然還有很多沒轉的,還長出了子宮或…。

“你說咱倆天天在一起混,怎麼就沒傳染我呢。”安欣嘀咕。

這種滋味,就像期末考試所有人都拿到成績消化了結局,找到了新的方向,隻有他的刀還懸在脖子上,不知道會不會落,不知道什麼時候落。

“害…不感染是好事,那幾天發燒沒燒死我,都看見我太奶了。”李響隨性一擺手,迅速跳過這個話題:“一會兒回警局,你一號詢問室,我二號,二十分鐘後換。”

安欣點了點頭。

44,

審訊過程,安警官作為“未進化”人群,被嫌疑人歧視了。

“那種Alpha被挑釁時的心理感覺,我跟你說不明白,這樣,警官,你換個Alpha進來。”男人兩個鼻孔都塞著紙團堵鼻血,一臉的憤憤不平。

安欣十指交疊扣在桌麵,動了動脖子,慢條斯理地說:“哦,這現在是都變異了,都了不得了,都忘了我們的法律是製定給人的——來,你看看我。看看一個正常人類該有的行為標準。我認為,拿後遺症說事兒就像把喝醉當借口的□□犯,都是在放屁。”

負責記錄的陸寒停了一下。

安欣重複道:“放——屁。”

陸寒埋頭,一字不改的記下來。

師父好像有點不高興呢,淋了雨濕漉漉的,腦袋的短毛刺刺的,好像隨時能伸出爪子撓人。

男人還是不配合,他的激素——哦,信息素。

上周專家解剖了一具Alpha屍體,在他們的後頸骨間發現了新生的腺體,類似的腺體Omega也有,可以傳遞出不同的信息:攻擊、壓迫、服從、勾引…

這些被釋放的信息隻有其他擁有腺體的人能接收到,被命名為信息素。

男人的信息素亂飆,作為beta的陸寒也會受到影響,不過比較能忍耐,安欣倒是沒什麼特彆的感覺,就是因為無法跟他溝通而感到煩躁。

45,

“不配合是嗎。”

就在此時,李響推門進來了。

伴隨著話音,Alpha的信息素料峭如風,清爽間有股鋒利的氣勢,以壓倒性優勢鋪滿整個空間。

坐在凳子上的男人明顯僵硬了一下,然後局促地說:“…長官好。”

“是警官。”李響說。

“警官好…”

二十分鐘到了,2號房的Alpha已經被收拾服了,李隊長所謂的“交換”就是把捏軟的柿子送給安欣吃,自己再去啃硬骨頭。

“好好配合安警官。”李響說完這句,站在安欣背後,沒再多言。

安欣來回看看,也不說話了。

屋內尷尬地安靜了一會兒,安欣合上了文件起身。

“還是你審吧。”

43度燒了七天沒燒死的男人,必然是究極進化了。

安欣垂頭喪氣第走出訊問室,李響很快跟了出來。

“怎麼了,審訊不積極,不像你啊。”

“審了有用嗎。”安欣麵向陽台,渾身繚繞著黯淡:“李宏偉沒入刑。”

明明在審訊室大放厥詞,怎麼遞到上麵就成了主動交代,表現良好,程度較輕,給予民事處罰,按打架鬥毆算。

而且,莽村又開始動工了。

46,

李響捏了捏他後頸,剛想安慰幾句,手機響了。

安欣瞥他一眼,他下意識傾斜手機。

嗡嗡、嗡嗡、嗡嗡。

李響把電話掛了。

“誰啊,怎麼不接。”

“沒誰,騷擾電話。”李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