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50 “大衛家的監控拍到犯罪嫌……(1 / 2)

41,

“大衛家的監控拍到犯罪嫌疑人了,李隊怎麼不接電話呀。”施偉拿著電話跑出來,樓上樓下地找李響。

“哎?李隊呢。”

陸寒站在自己的桌前,警惕地檢查桌麵上那隻打著蝴蝶結的零食箱裡每一樣東西:“訊問1室,在審高啟強。”

“哇!誰送你的旺旺大禮包。我要O泡!”施偉眼疾手快搶走了一連O泡果奶,扭頭就跑。

陸寒急的哎了一聲,沒追上他。兩道小濃眉皺著,拿出計算器一樣一樣的疊加計算。

3.5+5.5+2.5x3+……=99。

“5000-99=4901…”

距離行賄受賄罪最低金額還有一定距離,嗯,可以收下。但距離200元的違規行為之差101元了,要警惕。

42,

施偉跑上樓,發現所有人,包括手上有活兒的都圍在1號訊問室的單項玻璃外看熱鬨。

“李隊呢?”施偉懵逼。

另一個小警察招手:“快來,看李隊發火!”

“李隊?”不怒自威的李隊會發火了?

於是玻璃前又多了一顆腦袋。

“高啟強,聊聊吧。”李響後腰靠住桌子,抱臂看著高啟強。

高啟強後仰身體靠著椅背,兩腿隨性伸長:“聊唄,李隊的麵子我得給……看在安欣的份上,也得給。”

“你怎麼知道箱子裡有藏人的。”

“用腦子猜的。她想搶我的工程,有人想踢我出局,又不想要自己的手上染血,所以的把人送走。邏輯推演一下,自然能得出答案。”高啟強說。

他這話有陰陽怪氣的成分,李響忽略不計:“所以你就向安欣舉報了這件事。為什麼不直接報警?”

高啟強嘶了一聲,反問道:“為什麼呢。因為從你進來,這屋裡就有一股酸酸的奇怪的味道…嗯,好像是消毒水的味。你是不是,剛從醫院回來?”

“嗯。”李響也不隱瞞,因為他知道醫院有高啟強的眼線,他沒準比自己更早的知道安欣發燒了:“托你的福,安欣受傷了,一時半會兒歸不了隊。”

“你去看安警官了,有沒有帶束花啊之類的?”

李響沉默了一瞬,繼而輕鬆地笑道:“都是男人送什麼花,安欣不搞那一套形式主義。我陪他吃了頓早飯。”

“喲,不錯啊,吃的什麼。”

“白糖小米粥,他不愛喝,鬨了好大的脾氣。”

“安警官口味像我,偏鹹。豬腳麵啊、炒粉啊,他跟我吃的就蠻好的。”

“那東西油。糖油混合物,對身體不好。我跟他說少吃為妙。”

“是這個道理,所以我學做飯了。等過幾天出去了,我可以給安警官展示一下手藝。”高啟強頓了頓,眼角帶笑:“其實安欣吃過我做的飯。吃了好幾次。”

“是麼。”李響不鹹不淡地,並沒露出好奇。

“嗯。他胃口蠻好的。”高啟強弄了弄頭發,好整以暇地說:“能吃一碗半的米飯,那個菜啊,肉啊,也從來不挑的。”

“安欣其實很挑嘴,隻是人比較善良,愛跟人客氣。”

“客氣好啊。我家阿盛,小蘭,還有我啊,都很喜歡他的性格。他人真好。”

“是吧。”李響抱著胳膊,他的表情漸漸從坦蕩的君子之態變得更有攻擊性、更強勢:“我也喜歡。”

高啟強笑得更深了,身體前傾壓低聲音:“那很好啊,我們又有了一個共同話題可以聊。”

對,就這樣。

都是千年的狐狸,我們誰也不要裝。

42,

李響一出來,所有人做鳥獸散。

施偉和張彪進辦公室彙報。

第一案發現場雖然不是家裡,但信息科連著看了三天的監控,又跟物業反複核實,總算確定了一個可疑人員。

他在案發前曾多次在大衛單元門樓下路過,而物業說這個人應該不是他們小區的人。小區業主他們大多有印象,而且這住的都是些白領精英,這種走路亂晃肩膀氣質吊兒郎當的男性還是很突兀的。

“怎麼不管呢?”李響問。

“…怎麼管嘛,保安說他是拿著門禁卡自由進出。租戶、業主的客人、親戚、朋友,他們不能看一個臉生一點的就抓著問。”張彪說。

前麵警方一直想通過監控找女性,才忽略了這麼大一個問題。

43,

監控顯示,案發前一日大衛開車離開家時,這名穿黑色衛衣的嫌疑人則在下一段路口開著冷凍車跟上了。去往莽村的路上,有一片尚未拆遷的飼料工廠。

警方隨後在飼料廠外找到了大衛的車,並確定了案發地點就在飼料廠內的廢舊加工房內,現場有大量的足以致死的乾涸血跡,還有扭打痕跡。

“但沒有找到冷凍車…懷疑做了假牌照。在那個時間點回城的冷凍車也很多,這還是他不繞路的前提下。如果算上繞路可能性,那冷凍車可就多了。”張彪說:“但基本能排除徐心兒的作案可能性。”

李響捧著報告,陷入沉思。

“死亡時間…不太對了。”

付法醫給的鑒定結果是死亡時間14-16小時,但從監控來看,案發時間明顯要更前,屍體死亡時間得是18個小時以上甚至更久。

“用冷凍車給屍體保溫了嗎?”張彪小聲問。

“……”李響抬起眼睛:“那是冷凍車,不是保溫杯。而且釘子是冷的,說明案發時冷凍車在運作。”

室外溫度也不算高。法醫確定屍體死亡時間最主要的就是通過屍溫,簡單來說就是死後屍體會慢慢降溫,溫度越低,死亡時間越久。

“記不記得程程的在訊問過程強調的那句話。”李響看向張彪。

44,

張彪恍然大悟,兩人一拍即合地說道:

“大衛不是她殺的。”

“怎麼不審高啟強。”

李響:……

張彪:……

…想安欣了。

45,

安欣高燒的第三天,收到了一束花。

一束鮮紅色的向日葵,上麵寫著。

“感謝如血的驕陽。”

同日,刑警隊破譯了大衛的手機,找到了他跟徐心兒的聊天記錄。

讓人意外的是,長時間以來的聊天幾乎都是大衛主動說話,徐心兒總是愛答不理。

“我們通過聊天記錄發現,大衛口中的女朋友很有水分,這應該是追求關係。”

手機隻保存了最近一年的短信記錄,全都是大衛在約徐心兒見麵,或者告訴她某處有特賣或免費領禮物的活動。

技術科看那些短信看的牙酸,聲稱工傷需要補貼。

“怎麼看都是進口舔狗和高冷女神的故事。…徐心兒確實沒有仇殺他的必要。”張彪分析著,疑惑地歪頭:“李隊,又去看安欣啊。”

李響換上常服,啊了聲,“怎麼。”

“安欣燒的嚴不嚴重啊。”張彪問。

李響說:“昨晚燒到43了,怎麼。”

張彪搓了搓手。憨厚一笑:“嘿嘿,隊長。你天天這麼跑怪累的,要麼今天我代表咱們隊裡去慰問他吧。”不等李響拒絕,他忙說:“案子上他好奇什麼,我也都能給他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