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沒有什麼比平平安安重要。你弟弟怎麼樣了？”

“不嚴重，就是有點頭暈胸悶，已經回家了。”

“醫生沒說彆的？”安欣問。

“沒有啊。”

看高啟強的樣子是真不知道自己弟弟裝Omega，安欣識趣地換了話題：“不過陳泰能看著你這個強盛之鑫開起來麼？”

“我正好想跟你分享這件事。”高啟強變得興致勃勃，他雙手交疊在桌麵，“勃北機場的項目因為疫情停工，陳泰現在又出了事人在醫院躺平，工期上已經違約了。對我來說是個好機會。如果我能讓那個勃北機場的工程動起來，那項目就可能變成我的了。”

“咱們省第一個機場是在北海市，是中建做的；第二個在京海，是建工集團做的。如果你能拿下第三個，…”

“聰明。”高啟強一笑，眼裡不加掩飾的欣賞：“安欣，我真喜歡跟你聊天。”

“喜歡，也要有的緣分聊。”安欣不鹹不淡冷吭一聲：“還是那句，你遵紀守法，我長命百歲。”

“名言。”高啟強笑道，然後對門外說：“都聽見安警官的話沒？遵紀守法。”

看守的保鏢齊聲重複：“聽見了。”

安欣無語。

88，

吃完夜宵回家，已經十二點多了。

高啟強一聽安欣家停電就熱情的讓唐小虎來修，“或者你乾脆去我家睡一晚。”

“不敢。停電了不是你剪的就行，該乾嘛乾嘛去。”安欣說。

他下樓的時候檢查了一下，隻是電路跳閘。

高啟強目送安欣，安欣進單元門前一想起一件事。

“你以後不要再給我送花了。”安欣說。

“不喜歡嗎？”

“不喜歡。而且拋開這個喜歡與不喜歡，你一個大老爺們，我一個大老爺們，你還送白的…什麼什麼小雛菊…晦不晦氣。”安欣一臉複雜說道：“讓局裡同事看見怎麼想？”

高啟強凝視了安欣片刻。一點精明的光從他眼底一晃而過，他揚起嘴角了然一笑：“不好意思昂。我有時候特彆想送花，又不知道送誰，就送你了。”

安欣皺眉：“我是垃圾桶麼？”

“好主意。以後你收到花不喜歡記得就扔垃圾桶。”高啟強說完，扔給安欣一樣東西。

安欣下意識接住：“什麼啊？”

“陪我吃夜宵的獎勵。”高啟強說。

安欣打開那個天鵝絨的小盒子，裡麵是一隻戒指，安欣瞳孔放大。

高啟強等他震驚了一會兒，才說：“出事前大衛托我的人買的，我猜他是要送給某個人吧。”

不等安欣再問，高啟強上車走了。

89，

第二天，屍檢報告出來了。死者確定為25歲左右男性Omega，派出所協作調查，已經去核對他的身份了。法衣通過屍體腐爛程度算上冷凍車造成的時差，推測其死亡時間就在大衛出事前後。

信息科又調取了這輛冷藏車的信息，之前監控裡的車牌照果然是假的，打撈上來的車後座下還有三四個假牌照，有機過了幾天的時間，核對了案發當天的車輛行駛記錄，發現了讓人抓狂的問題。

死者的身份確定為一名叫趙子傑的26歲青年，無業，家住在京海市老城區，離舊長街不遠。

無業，舊廠街。

這兩個詞合在一起，就逃不出高啟強了。

高啟強也不遮掩，坦然承認是有這麼個叫阿傑的，是手下的手下的手下的手下，分化成了O。當時就給了筆錢當退休金了，然後就沒聯係了。高啟強甚至讓光頭勇留下配合工作，那是一個相當配合，無比配合。

“回頭一起吃飯昂安警官。”

安欣裝聾，走進放映室聽幾人聊案情。

90，

陸寒指著屏幕說：“中午12:30，冷藏車從大衛家出發。高啟強說，大衛那天是下午一點鐘離開的，那是他正常下班的時間。”

施偉接道：“我們假設在1:00-1:30這個時間點內，嫌疑人在任何一個沒監控的地方帶走了大衛，然後限製人身自由，帶到了莽村外的飼料廠。”

張彪問：“屍體死亡事件初步推斷是晚上的8點到10點。那這期間至少七個小時，他倆在乾什麼？…在，實施虐待？”

李響低聲：“沒有，老付說大衛身上沒有什麼虐待傷，而是思路很清晰的虐殺。用冷藏車裡掛魚掛肉的那種鐵釘鉤釘住兩手，還抱著膝蓋。然後用粗而堅硬的東西，從□□插入，捅破直腸和胃器，導致他內出血死亡。”

張彪複雜道：“為什麼要捅Alpha的菊…”

男Omega不會長出多一朵花，所以男性的AO戀就是使用男同性戀的親密方式。

陸寒說：“我想到了《檀香刑》。”他補充道：“最主要的是，下午3點鐘這輛車就又出現在主城區了。他甚至下來買了包煙。”

張彪說：“難道說這個時候大衛沒有死，就在車裡坐著？”

陸寒看向施偉，施偉調出下一畫麵：“但車再沒有返回過飼料廠了，老城區到處都是監控盲區，這輛車再次出現就是第二天出城往南的路上。而且飼料廠才是案發第一現場，大衛當時一定還在飼料廠裡，甚至可能還活著。然後晚上六到八點這個時間出現了第二個人，殺害了他。”

張彪說：“那再磨磨徐心兒？要麼就是屍溫推測的死亡時間不對。”

在角落裡安靜了半天的安欣突然說：“我現在很冷。”

正在熱烈討論的刑警們整齊回頭看他，幾秒鐘後，陸寒倒開水，施偉拿衣服，李響和張彪則直起身發愣。

“我的體溫下降了，怎麼辦。”安欣問。

李響愣愣說：“開空調，開暖風。”

“…用熱水袋吧，咱這個月總加班電量要超標了。”張彪說。

安欣推開水杯和衣服，抱著胳膊搓了搓，說：“沒有保溫杯、沒有熱水袋、沒有空調…這裡是一個冰冷的荒廢的飼料廠，什麼都沒有。我真的很冷，怎麼辦。”

幾個人麵麵相覷，安欣抱著胳膊，耐心十足地等待著答案。

李響看著他，聲音發緊：“抱…抱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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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注冊資本200萬不小了，完全可以做上億的項目。注冊資本小風險則小。目前許多小公司小企業，包括員工達到二三十人那種，注冊資金可能隻有50萬甚至更小。

不是強哥隻有兩百萬的意思。

強哥：謝謝你啊，要麼他們還以為我破產了【陰陽怪氣】。

檀香刑是用煮軟的木頭這麼乾，特意躲避開器官，所以能活很久。

從頭到尾的所有彩蛋即便看不了，也不會影響整體閱讀，但看了的話一定會在更清楚，更有趣兒。

彩蛋即：部分在正文中一筆帶過的劇情在彩蛋擴寫了或因為篇幅不夠在本章被舍棄的劇情在彩蛋裡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