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這時延年和點雪出來了,圍成好幾圈的小朋友看見家長出來紛紛讓開快速的和盛洋興歎揮手道彆就下樓玩滑滑梯去了。
出了校門口延年牽著盛洋的手走在前麵點雪牽著興歎的手走在後麵,延年目視前方問道:“槐序今天想去哪裡玩呢?”
槐序顧名思義,夏天。
盛洋的盛字總是會讓人先聯想到盛夏,而槐序這一小名也是從這出起。
盛洋一蹦一跳的跟著延年過了馬路然後指著小區門口的超市是說:“媽媽,我想玩滑板。”
延年抬起頭看見超市門前確實有兩三個小孩拿著新買的滑板比劃就好像在攀比誰的滑板好看一般。
“好。”
小區門口一旁是超市另一旁的一條街都是店鋪,但大多數是關於學習的,有鋼琴、有補習班還有小賣部但是卻很安靜儘管有很多孩子這一塊也很安靜,他們大多數是從槐幼兒園出來然後接上五月小學的。
一開始安然和無恙特地去查了五月小學然後發現直接升上五月小學的辦法就是去槐幼兒園,本來沒報多大希望可以找到槐幼兒園結果沒想到就在小區對麵。
平常工作太忙勉強抽出手才有空給延年和點雪做午飯有時候加班不回來也會做晚飯托人帶回去,加上周圍總是很安靜,所以也一直都沒注意過附近居然是條學習街。
公園內盛洋重心不穩的劃著滑板延年在後麵追著生怕盛洋摔倒,突然間不知道盛洋想到了什麼一手扶著延年腳下繼續劃著,然後問道:“媽媽,如果我考不上邂逅你會不喜歡我嗎?”
延年扶著盛洋的手突然一緊然後故作鎮定的說:“不會呀,那盛槐序小朋友是聽誰說的呢?你就是考上了地瓜媽媽也愛你。”
得到肯定的回答盛洋提起來的心馬上被放了下來沒有回答問題低著頭加快了速度。
儘管盛洋不說延年也知道是無恙的母親諾雅說的,延年看著盛洋的腦袋眉頭一緊
諾雅不應該和兩歲的小朋友說這種事的。
諾雅是一個很嚴格的人,在盛洋還沒出生的時候就一直在念叨盛洋應該考出國或者考上清華北大就連盛洋的未來路線都規劃好了,曾經無恙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考上了北大的,所以諾雅寫完那些規劃後無恙就當著諾雅的麵把那張紙撕了。
也因為這個諾雅和他們鬨掰了,除了盛洋生日的時候會來看看就沒有任何交集了。
諾雅平常也就過來看一眼給盛洋一個紅包就走了但是在盛洋二歲生日接近尾聲的時候諾雅也沒來,延年也沒當回事讓盛洋去和七大姑八大姨道彆自己去上了個廁所然後在回來的時候就看見盛洋手上拿著紅包。
延年抱起盛洋沒有在意盛洋手上的紅包,畢竟也有很多人在生日結束的時候才給紅包。
想到這延年不禁頭疼,她當時要是仔細看就好了。
諾雅送的紅包上總是會畫幾枝芍藥但也總是在背麵,也肯定是在那個時候諾雅對盛洋說了些什麼才導致盛洋會問出今天的事。
風吹起盛洋和延年的頭發,盛洋突然加快了速度手卻依然緊握著延年可這個時候延年卻抽開了手。
盛洋疑惑的回過頭時忘記了還在滑滑板右腳下意識踩下滑板沒等左腳下來整個人就摔了出去,意外的是盛洋沒有摔在地上而是一個柔軟和他身高差不多高的人身上。
盛洋抬起頭就和興歎對視上了,興歎接住了盛洋。
見盛洋沒事興歎就鬆開了手然後說道:“注意點。”
盛洋鬆了口氣道謝過後連忙轉過身看延年那裡發生了什麼,點雪攙扶著延年,延年一邊揉著扭到了的腳一邊問盛洋情況怎麼樣了。
盛洋收起滑板拉著興歎的手走到了延年和點雪的麵前說:“媽媽、阿姨,我和興歎玩累了想吃飯了。”
延年看著略顯懂事的盛洋不知為何扭到的腳伴隨著心痛感有點站不起來,然後故作輕鬆的說:“好。”
到家裡安然和無恙已經在煮飯了,看延年腳扭到無恙連忙放下手中的鍋鏟跑過去抱起延年從冰箱中拿起冰塊冷敷著然後又馬不停蹄的去找藥膏。
盛洋趴在椅子旁看著延年有點腫的腳踝表情肉眼可見的變得低落自責。
興歎放好滑板看著低落的盛洋有片刻的出神然後才走過來牽過盛洋的手上了二樓。
延年一直看著盛洋直到盛洋的背影在二樓消失渾身的血液才仿佛蘇醒一般痛感蔓延至胸口,眼淚再也忍不住低頭捂著臉小聲哭泣著。
無恙拿過藥膏就看見不知所措的點雪和在哭泣的延年,把藥膏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借著襪子快速的劃過去然後半跪著看著延年問道:“怎麼了寶寶,怎麼了?”
延年邊哭邊說:“我不是個好母親,我不是個好母親...”一直念叨著這句話。
無恙抱住延年一邊輕聲安慰一邊問發生了什麼,哭了好一會延年才終於可以說出完整的一句話:“我不小心扭到了腳,但是盛洋卻認為是他自己的錯連滑板都不玩了。”
延年說的越來越小聲到最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無恙掰開延年的手看著延年哭紅的鼻子和眼眶心疼的要死,無恙替延年擦去臉上的淚水用力的抱著延年儘管自己也在顫抖卻還是不停的安慰延年。
就好像受傷的是自己一般。
安然剛剛從廚房出來就看見這一幕然後不由得歎了口氣:“至於這麼心疼嗎?”
無恙沒有回答安然也知道,無恙是真的心疼,特彆心疼。
心疼的死去活來的那種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