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大家都一臉冷漠似是不感興趣但還是鼓掌表示歡迎,盛洋早就習慣班級的氣氛讓興歎自我介紹。
聽著興歎的自我介紹盛洋內心毫無波瀾直到聽見名字。
這個名字熟悉得叫人心痛又陌生得讓人疑惑。
台下又是一陣掌聲,盛洋讓興歎選位置坐就開始上課。
盛洋已經自學到了高三,老師開會的時候都是由科目課代表講課,盛洋一下擔任了三個課代表,自己也從一開始還有點的磕磕絆絆到最後連說五句都不帶喘氣。
下課鈴響起,盛洋喝了口水有模有樣的喊了句下課布置好任課老師提起布置的作業就下台了。
“盛哥,這道題我沒搞懂。”
盛洋的同桌遲淮指著一道物理題問。
遲淮和盛洋都是無感,無感少之又少班級裡隻有十個不到的無感。
結束後遲淮拿出一包楊梅遞給盛洋:“補習費。”
盛洋拆開楊梅朝後遞去一個,順著味來的誓誠此刻正站在後門接過楊梅笑嘻嘻道:“你猜猜看我帶誰來了?”
“你小男朋友。”盛洋吃下一顆楊梅想也沒想。
誓誠默默翻了個白眼把時雨輕輕來過來:“不能假裝不知道嗎?”
初二盛洋遇到了誓誠,二人相遇並不唯美,明明當時說話頂峰相見但誓誠看見盛洋的時候盛洋正躺在醫務室的床上閉著的眼睫毛微微顫抖眉頭緊蹙,醫生還在給盛洋包紮手腕上的傷口。
誓誠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麼就見盛洋一個彈射坐起額頭上是密密麻麻的汗,見到誓誠的盛洋好一會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開口詢問:“你死哪去了?”
誓誠愣了好一會坐到一旁的椅子慢慢回答:“當時學習成績時上時下的,父母說這次我考不上前十就去學畫畫。”
接下來不用說盛洋也猜到發生了什麼,學校有從小培養畫畫的學校誓誠大概是去那了。
時雨當時也匆匆趕到醫務室拉開簾子就看見誓誠焦急的表情呆滯了好一會直到眼淚無意識掉了都沒反應過來,此後時雨三天兩頭地往誓誠的畫室跑久而久之就在一起了。
盛洋拿起濕紙巾擦手:“我給你搶到票了。”
誓誠呆滯:“什麼票?”
“畫展,你不是一直很想去嗎?”盛洋在誓誠呆滯的眼神中掏出兩張票和兩本筆記本:“拿著票和筆記本滾去約會。”
誓誠三百六十度大鞠躬就差跪下認盛洋為乾爹了。
放學盛洋背上包朝一棟樓走去,遲淮跟在盛洋身後一同走去。
那棟樓是表演社的,明天就是藝術節盛洋作為主角和配音的重要人物每次都要比其他人早到現場。
導演陳婷嫻此刻正朝盛洋揮手一旁站著的少年是陳婷嫻的男朋友,陳婷嫻看見遲淮的一瞬間愣了一會臉色不太好。
“最後這一段需要重新演,”陳婷嫻調出一跳視頻,是盛洋昨天演的哭戲:“你這段‘我不喜歡芒果也不喜歡狗,更不喜歡你’時該帶點哽咽,懂嗎?”
盛洋點頭轉身去換衣服,排練時是不能看的但興歎不知何時混了進來。
興歎進來的時候盛洋正一臉冷漠地看著跪在地上的男主說完那句台詞轉頭的一瞬間眼淚便掉落下來卻依然走得決絕。
“卡!”
陳婷嫻一臉滿意:“過了,現在所有人重新在演一邊!”
這段戲盛洋不知道哭了多少次,次次感人。
陳婷嫻看見興歎毫不意外:“盛洋哭戲最好也最感人。”
興歎點頭表示讚同。
“盛洋這個人沒什麼朋友,整個人鬱悶得可怕又細心得嚇人但氣場又是那麼的柔和。”陳婷嫻一邊說一邊看著電腦裡的劇情。
後台盛洋垂眸擦去手上和大腿上的遮瑕,一道道觸目驚人的傷口出現在自己的視線裡。
盛洋沒多停留換上校服走出校門朝寺廟的方向走又趕在晚自習之前回去,遲淮一如既往地翹掉了晚自習。
老師站在講台上環視一圈對遲淮空著的位置蹙眉表示不滿:“這次晚自習不上課,我們頒獎。”
這時大家才注意到老師一旁的袋子和一打獎狀獎杯。
“物理競賽第一名,盛洋。”
台下響起掌聲,緊接著又是盛洋的名字。
他是那麼的優秀,讓人感覺不到缺陷。
盛洋一臉麻木地接過獎杯和獎狀在老師的死亡角度拍攝下扯了個笑臉就這麼又上了校園網。
回到位置上,盛洋就看見躺在桌子上的一張紙條,拆開一道鋒銳有力的字跡出現在盛洋視線中,上麵就兩個字“厲害.”。
盛洋仔細想了想,這個字體班級裡多的是實在想不出來誰會給自己寫就收進了筆盒裡。
藝術節當天剛剛好周五,表演結束時盛洋整理好行李剛剛走出校門就看見一位穿著警服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的女人站在校門口看著他有些發愣,盛洋麵無表情的經過那個女人的時候女人叫住了他。
“小同學你好,請問你認識一位叫盛洋的同學嗎?”
盛洋停下腳步麵與女人同視:“我就是,請問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女人聽見回答的一瞬間眼眶便紅了聽著如此生疏的回答強忍著淚水,回答:“你父母在找你,希望你跟我們去見一見。”
聽見“父母”二字盛洋嘴角一抽:“抱歉,在我記憶裡我並不知道我還有父母。”
女人彆過臉深呼吸幾次再次轉過頭一臉正氣:“據我了解,你曾經出過車禍保不準失去了記憶,希望你去見一見。”
見女人如此執著又身著警服盛洋抬腳上了車,去警察局的場景他見過無數次最後乾脆直接閉目養神絲毫沒注意到副駕駛那位女人時不時投來的目光。
警察局內一位目測三十多歲的男人坐在冰冷的椅子上看見盛洋連忙坐起身走過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半響,大概是準備好了措辭,開口道:“你還記得我嗎?”
盛洋掃了一眼男人,確實跟自己有幾分相似腦袋刺痛了一瞬。
“不記得了。”
雖然早就知道了答案但男人眼底還是閃過一絲悲哀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些什麼,盛洋率先打破僵局:“母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