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國際形勢愈發複雜。這一屆新生裡,有個女孩發現了你燒傷的疤痕,按理來說沒人能看到,格林德沃和你用多重魔咒掩蓋了疤痕,鄧布利多都看不出來,為什麼一個11歲的女孩可以看到?你有點方。
現在有兩條路,一條撤,一條留。格林德沃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馬上打仗了你不能撤,人你看著處理,不暴露就行。
你窺探了她的記憶,發現原來她和你一樣都放過火殺過人,她身上也有一塊與你相似的燒傷,這或許可以解釋為什麼她可以看到 —— 某種魔法的“共振”。出於這一點,你知道她不會將你的事說出去,因為她也有想要隱瞞的秘密。
而不久後你發覺,她與另一個男孩毒害了一個同學。原本你在發現那個學生時就有懷疑,這些年你遊遍歐洲,見過不少嗑嗨嗑瘋嗑傻了的,這個學生明顯是後者,隻是你沒想到動手的是兩個12歲的小孩。
女孩很聰明。麻瓜界也鮮為人知的藥劑,簡單可逆的複製咒,被複製的銀杯使用後便消失,甚至複製咒都沒有用她自己的魔杖。如果沒有讀心術和吐真劑,整個計劃稱得上天衣無縫。
你對這件事采取中立態度,本不想插手,問題出在如果女孩被學校懷疑調查,她的記憶就會暴露你的身份。於是你隱晦地暗示她自己知情,她一點就透,按照你的指點來隱藏思想 —— 倒也不用大腦封閉術,隻要不招搖,誰也不會懷疑兩個一年級的學生。
後來女孩帶著同謀的男孩找到你,那個男孩開門見山地交待了自己被鄧布利多特彆關注。鄧布利多?怎麼哪裡都有他。此時國際上風起雲湧,大戰在即,鄧布利多英國歐洲兩頭跑,試圖阻止格林德沃勢力的蔓延,你知道他顧不上學校的事,叫他們不必擔心。
可是你清楚大事即將發生,兩個12歲的孤兒在亂世中難以自保,你看著他們,莫名生出點久違的老師對學生的關懷 —— 雖然你已20年不上課,但在此之前你的確教了一輩子書。
於是你要他們學德語,列出書單供他們係統地學習,你不願稱其為“黑魔法”,那是更嚴謹、優美、威力巨大的魔法,與英國佬的“白魔法”不同。那個叫湯姆·裡德爾的男孩對此表現出異於常人的天賦與狂熱。
1939春到1940年夏,時間隨著越來越長的書單飛一般流逝,你習慣了他們的拜訪,解答他們的疑惑,有他們相伴的那幾天是一周中最明亮的日子,德姆斯特朗教書的幾十年時光好像在悄然複蘇。
40年暑假前,兩個小孩來向你告彆,你知道這是你們最後一次見麵了,籌謀已久的大轟炸即將到來,對角巷和霍格沃茨都是打擊目標,霍格沃茨的位置無法由外部確定,你負責向德軍轟炸機傳遞學校的地點,襲擊當日你會按照計劃離開英國。
你看著那個引起這場風波的女孩,湖水一樣的眼睛在陽光下閃爍,你想起自己葬身火海的女兒們,也是這樣的藍眼睛,也是這樣笑著和你道彆,一彆便是永遠。
你突然就哽住了,說不出話來,半晌才沙啞開口,“要堅強啊。”
你目送她的背影在曠野上越來越遠,越來越小,群山起伏,禁林沙沙,黑湖波光粼粼。而明日,明日又是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