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麵一人正翻閱一本老舊泛黃的書,口中不自覺的喃喃自語。
眼見牆上懸掛著的時鐘已經指向著午夜十二點整,此時放置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一條短信。
路之徊拿起手機點擊查看,上麵正寫著一段字,要他出門去拿。
按道理來說誰沒事會理這東西,且不說這還是淩晨。
門外突的傳來敲門聲,叩,叩,回蕩在夜裡。
聲音停了下來,寂靜許久,門外再次響起聲。
手機這時瘋狂震,一條又一條的消息傳來,像在催命。
隻得無奈起身,透過貓眼往外一瞧,隻有安全通道亮起微弱的光,一抹幽綠藏匿在黑暗中。
再三考慮下,青年還是決定開門看看,掐了個訣,凶吉不定,那便賭一把,打開門,樓道內聲控燈因開門聲而亮起。
...
門外並沒有人,隻是瞧見一旁置物架上擺放著一個包裹,將其反轉一看,寄件人,路之徊。
路之徊語塞,一時半會竟也不知道說什麼,他怎麼可能自己寄給自己。
拿上包裹關門回到房間拆開,裡麵躺著一枚珠子,暗紫透著一絲流光隱約閃過,路之徊瞬間頭暈昏倒了過去。
晨光灑照於身。
路之徊一睜眼,便瞧見自己身處青石街道上。
正前方一位身著鴉青色長衫,發尾微卷的少女走來,對著手中照片看了看,又看了看路之徊:“先生安好,我姓古,您要不要先起來?”微彎身垂眸淺笑對路之徊伸出手。
過路的人群中,有人嘀嘀咕咕出聲。
“那不是古家的那小丫頭嗎。”一不太修邊幅的老大爺開口了。
一位婦人附和著前麵那位出聲的大爺:“是哩,是哩,對咧,前頭那件事你們聽說了莫,這小丫頭啊,天天跟在人家湘老板後頭,湘老板一女子,竟也能做出一番事業,了不起啊。”婦人說完匆匆忙忙趕回去洗衣做飯。
大爺見人走了也不甚在意就與旁邊的人嘀嘀咕咕:“先前不是,有個外地當官的正想娶那湘老板,後來,誒,不知到怎麼搞的,第二天,就突然離奇失蹤了誒你說巧不巧。”
大爺撓了撓癢接著變得神神叨叨的:“據說當時啊,那當官的老父找他,結果發現,屋子裡頭根本就沒人,嘿,像是沒出現過一樣。”
古月月隻是默默聽著這些人的竊竊私語,並不做聲,隻是看著路之徊遞過去一張賀卡:“好了,我的任務完成。”說罷直起身來,揮了揮手。
路之徊默默看向手中燙金暗藍的賀卡。
中間印著貌似是某位家族代表的花紋,指尖輕微觸碰,細看上麵是玉蘭花,周圍人也瞧著沒戲可看便也覺得無趣,就散開了。
路之徊抬眸掃視了一番四周,是完全陌生的地方,與21世紀高樓大廈不同。
一條大黃狗飛奔過來,帶著哈喇子撲向路之徊,後頭一男子一邊飛跑過來一邊招手:“燒麥!燒麥!你給我等等啊啊,燒麥!”扶著腿喘著粗氣,一臉歉意撓了撓後腦勺:“實屬抱歉,我家的燒麥有點,呃,它平時不這樣。”說完一臉心虛,偷偷看了路之徊幾眼。
“沒事”說完正要離開。
男子看到了路之徊手上的賀卡瞪大眼睛:“那什麼,哥們,你手上這個你是要去嗎,正巧啊,這我熟。”男子拍拍胸脯,扯了扯一旁狗鏈,那條叫燒麥的大黃犬也跟著叫吠了一聲。
路之徊猶豫了一會,對著那男子拱手:“那便多謝,勞煩帶個路。”剛說完就見眼前人很緊張左看看右瞧瞧,發現周圍沒什麼人看這邊,湊到路之徊耳旁低聲:“那什麼,你這小兄弟,確定要去嗎,咱也是偷偷和你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