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顧斐兒開始鍛煉身體的時候,賀蘭語的心情才逐漸平靜下來。她也才同時想起來,她還可以在自己的腦海中描繪那幅抽象畫的線條。等到顧斐兒去睡覺的時候,賀蘭語果然感覺自己的身體變得輕盈了許多,她覺得隻要專心鍛煉到明天早上,一定就可以恢複到最佳狀態了。
可是到了後半夜的時候,賀蘭語忽然感覺房間裡出現了一個陌生人的氣息,她猛然間睜開眼睛,就看到有個身穿保安製服的人,拿了一把鑰匙,從正門走了進來。
賀蘭語原本還以為,這是一個利用職務之便潛入彆墅偷東西的賊。卻看他關上房門之後,就從自己隨身的挎包裡掏出了夜視眼鏡,然而他並沒有去翻箱倒櫃的尋找財物,而是直徑上樓,朝著顧斐兒的房間走了過去。
這人到底想乾嘛!
一瞬間,賀蘭語的腦海中閃過了許多可怖的場景,凶殺,綁架,身體侵害。
她急切的想要衝出畫框去攔截那個穿保安製服的人,可是之前受的傷還沒有恢複,賀蘭語明明感覺想要離開畫框,就隻需要再增加一點點力量就行了,然而就是差那一點力量,她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戴著夜視眼鏡的人靠近了顧斐兒的門前。
突然,顧斐兒的房門下麵透出一絲光亮,那個帶著夜視儀的人警覺的躲到了走廊的角落裡。
片刻之後,顧斐兒迷迷糊糊的走出了房門,昨天晚上讓酒店送過來的飯菜有點鹹了。那飯菜比她平常吃的營養餐味道更好,但是終歸還是少不了重油重鹽,這讓她在睡夢中覺得口渴,隻能醒來倒杯水喝。
常年堅持訓練的顧斐兒,始終還是一個生活在和平地帶的女明星。她根本無法想象,當她下樓喝水的時候,就在她身後不到十米遠的地方,居然有一個帶著夜視儀的人,如同幽靈一般跟著她走下了樓,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賀蘭語驚恐的看到,那人從腰間抽出了一把漆黑的刀子,雙眼如猛獸一般的盯著顧斐兒的後心,似乎下一刻就要跳起來將她捕殺。
雖然她有點不滿顧斐兒把騙子當成了救命恩人,可是這一刻,她真的很想跟顧斐兒調換位置,讓她去麵對那個持刀的凶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