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師在確定顧斐兒身邊暫時沒有危險,又送了她修煉功法,讓她自己去鑽研。就跟著連夜趕飛機過來的顧先生和薛女士一起去了休息的酒店。
有些話當著顧斐兒這個受害人的麵,黃大師不好說,等到他們住進了影視城這邊唯一的四星級酒店。他才對顧先生和薛女士說,“顧小姐跟賀小姐靈魂綁定的前提,是結了陰婚。這其中大半雖然都是邪修的手筆,可是要締結婚約,卻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他有些遲疑地看了一眼顧先生,然後拿出自己公文包裡的那麵鏡子,就看那鏡子上麵映照出一張大紅色的婚書。他說,“我記得這上麵的兩個名字,似乎就是顧先生的令尊和令堂,我剛才沒告訴顧小姐,就是害怕她聽了會傷心。”
顧先生張了張嘴巴,想要為自己的父母說點什麼,但想起他們從小就不待見自家的女兒,也就沒話可說了。
薛女士雖然也不喜歡顧家的老兩口,甚至自從她跟顧父結婚以來,見到他們的次數都不超過十次,但她還是顧及到顧先生的麵子,開口問了一句,“黃大師,會不會是那個邪修想要挑撥離間,鬨得我們家宅不寧,所以這才故意弄出這張婚書來,讓我們看到。”
黃大師隻能硬著頭皮說,“畢竟是湊成陰婚,邪修可以強迫女鬼,卻沒辦法強迫活人啊。不過也有可能是兩老受了什麼欺騙,沒看清楚那張婚書上的字,就糊裡糊塗的簽了名。”
顧先生聽到這裡,激動的拍著桌子說,“我一定要親自回去,問一問他們。”說完他就站起來摸出手機,要讓秘書給他安排航班。
薛女士並沒有阻止,隻是聲音冷淡的說,“要是問出來了一個好歹,你又該怎麼辦。”
顧先生說,“是他們生了我,也才有斐斐。如果真是他們要害了斐斐,我也不能讓他們償命,就讓他們自生自滅吧。”其實他能說出這些話來,心裡也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顧騰龍保養的還不錯,身上還有肌肉,臉上除了眼角的笑紋之外,並沒有生太多的皺紋,但他今年其實已經六十二歲了。
四十八年前,他才剛剛小學畢業,還不滿十五歲就到煤礦上做了小工。彆人賺了一點錢就去吃喝玩樂,可他卻不滿足,因為他從小就夢想做一個有錢人,娶最漂亮的老婆。所以他有空就看書學習,聽廣播裡的時政消息,想儘一切辦法賺錢,終於在風起雲湧的八十年代,他接手了逐漸沒落的集體煤礦。
才二十幾歲,他就已經是縣裡有頭有臉的人物了,那時候他的父母就想來插手他的婚事,給他介紹了一些縣裡的老師或者醫院裡的護士,因為不符合他給自己定下的人生目標,都被他拒絕了。沒想到他父母還有點本事,竟然給他介紹了當地一個局長的女兒,局長開口就說,要娶他的女兒就要給他一百萬。
那個時候還叫做顧大海的顧騰龍,可不想給自己找這麼一個貪婪無度的破綻,當場便拒絕了。雖然對方怒不可遏,揚言要讓他好看,但他還是派幾個手下偷偷盯著那個局長,果然拍下了他去亂搞男女關係的照片,和他收了幾個人賄賂的照片,給他舉報了。
雖然那兩年本地官麵上的人都很忌憚他,可是他足夠狠,敢拚敢搏,終於在三十歲的時候混進了省城的圈子。又借此機會投資了一些影視劇,終於在三十二歲的那一年,認識了薛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