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緊方向盤,萬千行再次衝了出去,每一次撞擊都能精準有力地將人群一點點剝離,兩次三次的接連碰撞,連環效應讓整個場地淪陷在了多米諾骨牌陣中。
“臥槽!這也太TM帥了吧!”簡直比他還會玩兒,陳京墨眼冒紅光,興奮地盯著前方那群無頭蒼蠅。
萬千行的操控不單單是靠技巧,而是反應與敏捷力。在對方試圖改變方向的瞬間,能準確無誤的迅速找出破綻予以反攻,比陳京墨之前單純的借巧截然不同。
“玩過俄羅斯方塊嗎?就跟那個一樣。”萬千行眉眼飛揚,轉頭衝身旁的少年炫耀起自己的心得,“玩的時候每一秒都要思考落位,角度是千變萬化的。”
盯著前方正欲逃走的小車,萬千行忽然道:“就譬如現在。”
猛打方向盤,萬千行像是完全摸清了對方的意圖,車頭迅速調轉,兩輛車以同樣的方式倏然相撞,後者卻如斷了線的風箏,一下飛了出去。
緊接著數十道震耳欲聾的撞擊聲接連響起,騷亂的車群頓時擠作一團,紛紛爭先恐後地離開中央那輛櫻粉小車。
收網捕魚這麼好玩的事情陳京墨怎麼會放過,當即迫不及待地就想要上手,“讓開讓開!我要玩!”
萬千行隻能無奈地鬆開了方向盤,可還沒等他挪開位置,身旁的少年已然大步一跨,整個人直接橫坐在了某人的大腿上。
視線追逐著四散而逃的漏網之魚,陳京墨壓根兒沒覺得自己的姿勢有什麼不妥,一臉興奮地操縱著方向盤大殺四方。
腿上傳來的灼熱令萬千行立即繃緊了身子,那處格外顯眼的渾圓形狀時不時的在眼前扭動,宛如湖麵上晃動的浮漂,引誘著某條正猶豫是否上鉤的大魚。
一抹緋紅悄悄爬上了萬千行的臉頰,心中仿佛有萬千螞蟻爬過般癢得發顫。
寬大的白T之下,隨著動作幅度的增大,細膩的肌膚若隱若現,萬千行舔舔乾燥的嘴唇,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
“你在做什麼?”
前方的少年忽然回過頭,一眼就捉住了某隻不懷好意地家夥。
“沒!沒做什麼。”
陳京墨皺眉,狐疑地盯住那雙試圖靠近自己腰附近的手。
萬千行漲紅了臉,神色慌亂地把手縮了回去,
“沒做什麼那你剛剛鬼鬼祟祟地在乾嘛?”
剛回頭就看到這家夥偷偷摸摸地,也不知道在做什麼。陳京墨盯著萬千行那張快埋進褲衩兒裡的臉,疑竇叢生,老覺著對方有可能憋著什麼壞招兒。
察覺到對方語氣中不加掩飾地懷疑,萬千行喘著粗氣兒,連忙心虛地移開視線。
見對方始終支支吾吾,一副被人逼良為娼地委屈樣兒,陳京墨更是滿頭黑線。
想到自己還有一件重要的事,陳京墨也懶得追究那麼多了,急急忙忙地衝身後的人詢問。
“先給我看看這車咋不動了!”
“不動了?”
“先前還好好的,不知道怎麼突然就不動了,跟頭死驢一樣,咋敲都沒聲兒。”
陳京墨憤憤不平地朝車頭蹬了一腳,痛斥生產這種偽劣產品的無良商家,人都還沒玩儘興呢,它倒是先罷工了。
“我看看。”
說著,萬千行接過方向盤漫不經心地旋了一圈,發現的確如少年所說,車身完全停止了工作,一動不動的,直接從方才的烈馬變成了一頭死驢。
“看來應該是壞了。”
望著近在咫尺地半張俊臉,陳京墨才陡然反應過來,腦子迷瞪瞪的,還沒弄明白萬千行怎麼跑自己身後去了。
左右環顧了幾秒,陳京墨頓時臉色劇變,如坐針氈,剛才隻顧著玩,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姿勢在此刻看起來是有多麼的奇怪?
意識到了自己似乎坐到了某個尷尬位置,陳京墨老臉一紅,乾脆腳底抹油,風一般咻地溜到了旁邊的座位上。
察覺到腿上的重量忽然減輕,萬千行抿了抿唇,迅速下了車,“我去問問工作人員怎麼處理。”
亂成一鍋粥的場地上,沒有人敢招惹這輛櫻桃粉小車,看起來軟弱可欺的兩名小男生,沒料到竟然如此生猛,即使停在中央,眾人也視其為洪水猛獸般唯恐避之不及。
可惜他們不知道,這輛停在場地中央的小車已經成了一隻中看不中用的紙老虎,誰來都可以任其揉圓搓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