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放開我!”
無間酒吧的包廂內,一名穿著鵝黃洋裝的少女被人按在沙發上,烏發淩亂,紅色眼眶中豆大的淚珠一串串滴落,啜泣聲夾雜著斷斷續續地求饒。
“乖寶貝兒,彆動,待會兒讓爺好好疼疼你。”
刀疤男喘著粗氣,急不可耐地解開腰上的皮帶,指揮旁邊的黃毛分開少女不安分的腿。
正當刀疤男想欲行不軌時,砰地一聲巨響,將屋內的兩人給嚇了大跳。
察覺到有人進來,刀疤男怒氣衝衝地轉過頭,“誰TM壞爺的好事!”
刀疤男罵罵咧咧,褲子都還沒脫就被一股力道給拖到了地上。
淩亂的劉海啪嗒啪嗒滴著水珠,陳京墨低頭看向地上的男人,將手裡的雨傘丟到一邊。
視線對上少年那張冷漠的臉,刀疤男愣了,這人不正是剛才在廁所裡見到的那名侍者嗎?
“你乾什...!!”
男人話還沒說完,臉上就已經挨了一拳。怒瞪麵前出手狠厲的少年,刀疤男頓時火氣蹭蹭上湧,不僅打擾他的好事,居然還敢揍自己。
不由分說,刀疤男揮起拳頭就往陳京墨的臉上招呼。
側頭躲過拳風,陳京墨雙手插兜,迅速抬腳就往刀疤男的膝蓋處狠狠一踹。男人跌倒在地,膝蓋骨仿佛要被麵前的少年給踢碎了般。
陳京墨走到對方麵前,對著那趴下的身子又是一腳,將刀疤男踢得仰麵朝上。
“你tm到底想乾什麼!”刀疤男齜牙咧嘴地嚎叫起來。
陳京墨冷眼一瞥,他盯準刀疤男的手,毫不留情地踩在了上麵。
一股鑽心的疼猛然襲來,刀疤男癱在地上,發出的淒厲哀嚎嚇得沙發上的少女身子一顫,嘴唇煞白地望向地上的男人。
濕淋淋的板鞋在刀疤男的手掌上緩慢碾壓起來,仿佛被人拿著磚頭狠砸,男人倒在地上抽搐起來。
“大哥!”
黃毛男這下也慌了,左右掃了眼,掄起桌上的酒瓶就往少年的頭上砸去。
陳京墨身子迅速後撤,驚險萬分地躲過黃毛砸來的酒瓶。
刀疤男得了喘息,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和對麵的黃毛交換了個眼神,兩人繃緊肌肉,朝中央的少年來了個兩麵夾擊。
場麵頓時成了一對二,陳京墨倒也不慌,交手了一段,他看得出這兩個小混混拳腳功夫並不算好,空有蠻力卻沒有技巧。
比萬千行那家夥差得不是一星半點,當初陳京墨沒能贏過萬千行,但是對付這兩個小混混還是綽綽有餘。
嘴角微翹,陳京墨眼疾手快地閃到桌子旁,也跟著拎起一個酒瓶。
長形瓶子裡裝著透明的白色酒液,陳京墨掂了掂,發現還挺沉,大約有個兩三斤重的樣子。
這敲下去估計不暈都要疼上半天。
捏緊手裡的酒瓶,陳京墨看著衝他來的兩人,眼底閃過一抹淩厲之色,掄起酒瓶就與兩人激戰起來。
陳京墨仗著身手比兩人敏捷,愣是躲過了好幾次黃毛的偷襲,刀疤男被少年連番戲弄,身上早已多多少少掛了彩,一臉狼狽地吐著血沫子。
“操,真他媽給你臉了!敢來壞爺的好事!”
刀疤男怒吼,奪過黃毛手裡的酒瓶就朝麵前砸了過去,呼嘯而過的疾風擦過少年的發梢,緊接著猛然一聲巨響,玻璃從牆壁上炸裂開來。
七零八碎的玻璃殘片飛濺得到處都是,由於離得太近,幾塊零星的透明玻璃甚至劃破了陳京墨的臉。
一滴血珠順著臉頰滑落,陳京墨伸手拈去,冷冷盯著麵前的兩人。
刀疤男見打不過,當下竟打起了另一人的主意,沙發上瑟瑟發抖的少女蜷縮著身子,驚恐地望向衝她而來的男人。
可惜還沒等刀疤男靠近,陳京墨已經提前一步來到少女麵前,抬腳就將男人給踹得遠遠的。
男人直接被踹暈在地,不遠處的黃毛見自家老大被放倒,再次叫囂著衝了過來。
兩分鐘後,陳京墨甩了甩紅腫發疼的拳頭,看了眼趴在地上起不來的黃毛,心情煩躁地轉過了頭。
“喂!你沒事吧。”
童薇聞聲一顫,驚慌地搖頭。
掃了眼對方身上被扯得破破爛爛的裙子,陳京墨移開視線,走到了昏迷的黃毛身旁。
扒拉下黃毛身上的棒球服外套,陳京墨反手將它扔給了童薇。
“穿上。”
瞥了眼臟兮兮的外套,童薇怒氣衝衝地將衣服蹬下沙發,鼓起腮幫子道:“不要!!我才不要穿這種惡心人的衣服!”
“不穿也可以,那你就這樣出去吧。”
故意盯著少女從上到下打量了番,赤裸裸的目光下少女的臉頰頓時如煮熟的蝦子,紅得滴血。
鵝黃的連衣裙上破了個大洞,被撕碎的布條隨風飄蕩,大片雪色肌膚曝露在空氣中。
童薇也知道這樣出去肯定不行,可她卻不想穿那件外套,蹲在沙發上環抱雙膝,童薇一語不發。
估摸著地上的兩人得睡好一會兒,陳京墨快速回到門邊撿起雨傘,打算在酒吧的人發現前趕緊離開案發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