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束後第二天,陳京墨因為掩護成言偷逃的事被成先生當麵訓斥,幸好有李時在一旁說好話,成嶸沒有過多為難。
為了感謝李時仗義相救,陳京墨還特地在他們常去的那家火鍋店訂了位,打算好好感謝一下對方。
夜晚降臨,陳京墨無聊地坐在火鍋店內,眼睛頻頻往外瞄。
說好的七點,現在都快八點了還沒來,對方不會放他鴿子吧,陳京墨鬱悶地一口乾完杯子裡的茶水,電話裡答應得那麼爽快,臨到頭來連個人影都沒見著。
窗外大雨傾盆,在迎賓小姐的歡迎聲中,穿著黑色大衣的李時匆匆走了進來。
“啊抱歉抱歉,我又遲到了。”李時笑意盈盈地摘下帽子,將大衣遞給了旁邊的服務員。
“沒事,先點菜吧。”陳京墨搖搖頭。
兩人迅速點完了菜,沒等多久菜就全上來了。
鍋裡冒出的騰騰熱氣撲到兩人的臉上,浮在表麵的辣椒被鍋裡的紅油那麼一激,更是辛辣撲鼻,沒吃幾口,陳京墨就已經辣得受不了了,兩人雙雙放下筷子。
“這點辣就受不了,還說陪我吃火鍋?”李時笑笑,扔出一罐冰鎮啤酒,“剛剛點的冰啤,給你解解辣。”
陳京墨趕緊接住,‘咣咣’幾下灌進了喉嚨,直到嘴邊被辣椒刺激的痛感稍稍減輕,這才停下動作。
“咦?你嘴巴怎麼受傷了?”李時忽然將腦袋湊了過來,近距離下能明顯看出對方嘴角上有塊傷口。
應該是原先結了疤,不過被陳京墨方才的胡吃海喝給蹭掉了。
慌張用紙巾擦去嘴角的油漬,陳京墨語無倫次,“前、前些天不小心摔的。”
“原來是摔的啊。”李時雞賊地笑了,“你不說我都還以為是哪個美女給你啃的,這傷口,沒點力道都留不下來。”
“真的是摔的………”
“好好好,李哥我信,不用解釋。”
看對麵一臉‘我知道你在胡說但我就是不揭穿你’的表情,陳京墨隻能尷尬地從鍋裡撈了幾塊牛肉片,心不在焉地吃起來。
鍋裡的菜消滅了大半,李時一身酒氣,直接抓著麵前的花生米吃起來,“對不住啊小墨,今天拖了這麼久才來,實在是成先生那邊的事脫不開身。”
“李哥,公司是出了什麼事嗎?往常也沒見加這麼久的班啊。”
李時歎了口氣,“還不是言少爺那場生日宴,成先生突然要我找一個人出來,可那晚客人那麼多,三樓的監控又剛好全壞了,我怎麼給他找人。這不是大海撈針,白費功夫嗎。”
三樓?陳京墨手裡的筷子陡然掉下。
“成、成先生想找誰?”
李時擺擺手,“其實是那位江家大少爺要找人,就是你那天在白馬樂園遇見的那個,江美的堂哥。”
“江覺辭?”陳京墨神情微怔。自從那日白馬樂園回來,成言不知罵這個名字多少遍,從白天到黑夜,聽得他耳朵都快起繭了。
李時醉醺醺地點頭,“這位大少爺不知道發什麼瘋,非說宴會上有人襲擊了他,問他那人長什麼樣兒,又說記不清,真是麻煩。”
聞言,陳京墨心情不忿地一筷子戳進牛肉片,殘忍的留下兩個大窟窿。
那個死變態!居然還想找他!
陳京墨斷定對方是來找麻煩的,雖然那晚對方沒看清他的臉,但如果任由成家查下去,說不定還真會找到他頭上。
“李哥,如果找到那個人會怎樣。”
“當然是送給江大少爺處置了。”
“這……會怎麼處置啊?”陳京墨小心翼翼地問。
“我記得前年有個得罪他的下屬,聽說被他砍斷了雙臂,最後丟進蛇窟裡被蛇給活活咬死了。”
陳京墨打了個寒顫。這未免也太喪心病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