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跌在草坪上的人影,苟得全嚇得急忙走了過去。
“京子你沒摔著吧?”
搖搖頭,陳京墨解下綁住波比的繩子,將小白狗放了下來。
一旁的苟得全瞠目結舌,和那隻狗大眼瞪小眼,“不是吧京子,咱們逃難呢,怎麼還帶上這麼個累贅玩意兒。”
“波比一向粘人,到時候萬一發現我不在叫起來,咱們可就麻煩了。”
“那你能確保它中途不會叫?”
陳京墨點頭,“放心吧,它在我身邊不會叫的。”
“好吧,先彆說了,咱們快走。”
由苟得全帶路,兩人趁夜幕深沉,悄悄穿過對麵的小樹林,直奔莊園的儘頭。
位於西側的一處灌木叢,兩道身影鬼鬼祟祟的在附近徘徊,陳京墨用衣服包著狗,神情緊張地跟在苟得全的身後。
“你說的那條路到底在哪兒啊?都快半個小時了。”
“我記得就在附近啊,怎麼轉悠半天都找不到呢。”
苟得全摸著後腦勺,也是一頭霧水。
這條路是他和老張合力找到的,根據幾次測算得出是躲避攝像頭的最佳路線,出口就在西側的某個地方。
苟得全記得那天自己明明還拿樹杈做了記號的,怎麼今天就找不到了呢。
在柵欄內繞了幾圈,陳京墨眼尖的發現旁邊有一處地勢明顯下凹。趕緊喚來苟得全,二人合力扒開被樹葉子擋住的出口。
等看到那個僅能容納一人通過的狹窄洞口,陳京墨頓時眼皮一抽,“你說的出口就是這個狗洞?”
“對啊,我和老張挖了一晚上呢。”苟得全趕緊招呼陳京墨進洞,“還有這些柵欄都不能碰,上麵有一圈高壓電線。”
“這麼重要的事你不早說!”
“哎呀誰記得那麼多,快過來京子。”
陳京墨掃了眼鑽進坑裡隻剩下半個屁股的苟得全,百般無奈地跟了上去。
洞口的另一側通往莊園外麵,陳京墨小心翼翼地壓低身子,從柵欄下麵穿過。
可沒等陳京墨高興幾秒,天幕上方忽然閃過一道白光,苟得全眼疾手快地按倒旁邊的人,兩人雙雙躲到灌木叢後。
視線掠過低矮的樹梢,亮如白晝的尖頂建築宛如一座被黑夜包裹的白色古堡,散射的燈光亮得刺目心驚。
陳京墨嘴唇一抖,“快走,咱們被發現了!”
“操!這萬千行是狗鼻子啊,這麼快就發現你不在了。”
苟得全咬緊後槽牙,二話不說轉身跟上陳京墨的步伐。
不遠處,站在陽台上的萬千行盯著漫無邊際的黑色天幕,眼眸漸漸被夜間的寒氣浸染。
“少爺,有人在莊園西側發現了陳先生的蹤跡。”
聞言,萬千行眼神一凜,扭頭就將手裡的斷繩狠狠砸在了保鏢身上。
“廢物!還不快去找!”
“是、是....我馬上就命人去搜尋!”
黑衣保鏢匆匆退下,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就集結好了人手,龐大的隊伍開始在黑沉沉的林間搜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