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他而言,是誡訓。
要拚命學習,努力聽話,爭取上進,會學習,會做飯,會洗衣服,會照顧妹妹,做成一個人人誇讚羨慕的好“兒子”,隱藏自身,才不會被舍棄掉。
“呼……”陳祁軒歎了口氣。
他想吃糖了。
“咣——”
愕然間,他聽見側壁隔間有巨大物什晃動,重物落地的聲音,嘩啦嘩啦,像籃球灑落了一地的聲音。
隔壁是雜物間。
此時已經是人走樓空的學校,基本上沒有學生,隻有一兩個晚歸的老師,還都在學校另一頭,班主任不查門窗,除了他,沒人聽見。
什麼情況?
陳祁軒收斂了書包,悄無聲息的趴在雜物間的門上,靜悄悄的聽。
他不知道是框架鬆動。
還是,打架鬥毆——
“咚——”
又有重物撞在門上的聲音,緊隨其後的是女生的嗚咽聲,像是有人坐在門後倚著門在哀求。
“又是你,你要乾什麼!”
一個男生一拳打透鐵板上,震耳欲聾的響聲恐嚇住了所有人的心,“你跑什麼,你又跑不過我,全校誰能跑過我?”
“你放我走!”
女生哀求著,還有另一個女生的幫腔,嗚咽聲從門縫裡飄出來,種種一切,聽起來,都指向一場校園霸淩的開場。
陳祁軒不傻,他聽了個大概。
毅然決然去找老師。
但不巧,他這邊剛準備要救人,要跑去老師辦公室,一扭頭,那邊,就有兩個吊兒郎當的地痞男生從廁所裡出來,把路擋住了。
看樣子,和霸淩的人是一夥的。
“唉!你媽的死胖子!”
地痞也不傻,看陳祁軒掉頭就跑的樣子,就意識到了,這小子趴門口,肯定聽到了什麼風聲!
要是讓他跑了,他們的事情就敗露了!
“站住!”
二人飛速衝過去抓住陳祁軒。
陳祁軒第一時間就開跑,但奈何自己速度不占優,太胖了,沒跑兩步就氣喘籲籲,被二人逮了個正著。
他倆將他挾持著抓進了雜物間。
雜物間裡昏暗無光,唯一的窗子也被貨架擋了個七八,沒什麼亮,左一塊,右一塊的雜物體型巨大,壓迫著人,喘不上氣,空氣裡灰塵遍布。
而在裡麵。
兩個女初拘謹的坐在地上,惶恐不安,其中一個哭的梨花帶雨,另有一個高個子的紈絝子弟堵在她倆對麵,舞著手中的棍棒,又一棒揮在鐵片上,如雷般震懾的巨響嚇人一跳。
空氣裡彌漫著極度壓抑的氣息。
“老大,這小子要告密!”
“告什麼密?”
那名紈絝子弟走過來,打量著陳祁軒,從他樸實無華的外表斷定他沒膽子反抗後,再把他拽到被恐嚇的兩個女初麵前。
“你認識她倆嗎?”
陳祁軒看著這兩個女初。
她倆都在隔壁四班,一個是叫白浪,是他為數不多的朋友,以前每天二人都一起上下學,一起吃飯,關係很親密。
不過,自從她認識新朋友了之後,關係從此過度疏遠了。
另一個,他不認識,隻是略有耳聞:
一個會“歪門邪道”的靈媒。
聽說家裡祖祖輩輩和鬼神勾連在一起,專為外地人卜卦求神,為本地人下降頭咒他,在本地如過街老鼠似的人人喊打。
一開學,大家都說她是來害人的。
最重要的是,她就是白浪新交的朋友,兩個人狹窄的友誼容不下第三個人,他就成了犧牲品。
“喂,胖子,問你話呢。”
“我……”
盤算了一下其中利弊,為了不引起巨大衝突,把他卷進去。在白浪的目光之中,陳祁軒選擇了獨善其身。
“我不認識。”
他萬萬不可與彆人發生衝突。
他也絕不能作一腔熱血莽著頭衝上去英雄救美的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