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楠步履匆匆趕到現場的時候,房間跟凶殺現場似的,緊閉的門窗、刺鼻的血腥味、地上躺著一個雙眼緊閉的,身下流了一灘血,桌邊坐了一個神情麻木的,眼生空洞。
李楠腳一軟,差點就給跪下了:“老天保佑,陛下可千萬要安好啊。”人撲在祁正腳下,小心翼翼的呼喊:“陛下,陛下。”
祁正拉回神思,看見李楠後神情連帶著身體都終於放鬆了下來:“楠姐,她要害我,她真該死啊”怎麼會有人用最委屈的臉說最凶殘的話呢!
李楠:“陛下真棒,好好的保護了自己。”李楠也是有點子偏心在身上的,一遍像哄小孩一樣耐心的安撫祁正,一遍給祁正診脈。
李楠:“陛下可有受傷?哪裡不舒服就讓臣給您看看。”李楠師從神醫,專業學醫十餘載,不敢說首屈一指也是能夠比太醫院的很多太醫強不少的,一下子就看出來祁正是中了強效的迷藥,這種迷藥都是能夠使人完全喪失意識和任何知覺。
祁正委屈死了:“受傷了……腿好疼……頭也很疼……沈清清不理我……我好想她……這個宮女一點也不好看……楠姐你怎麼才來啊。”
李楠一聽,人都開始說胡話了,這還得了,焦急道:“陛下堅持一會,我馬上就給您醫治,一會就不疼了。”李楠拉開祁正的衣擺,仔細查看了祁正的傷口,發現避開了要害且止血手法做的很好沒有出現大出血的狀況,但由於祁正的摁壓、蹂躪傷口還是留了不少血,看來祁正就是通過傷害自己來保持清醒的。
作為一名合格的醫者和擔任保護祁正安全的女官,身上是隨時攜帶上藥和一些用的上的藥品的,李楠迅速給祁正的傷口倒上藥粉。
“陛下坐好,臣馬上叫人帶您回寢宮。”
祁正:“楠姐,我好想讓她回來,我一定要讓她回來,幫幫我,我好疼。”
李楠知道祁正說的是誰:“陛下想要做什麼臣都會為陛下赴湯蹈火,咱們先把身體養好。”
祁正搖頭,本來就頭暈頭疼,一搖晃更加堅定了瘋狂的想法:“不……不……不會再有比現在更好的機會了,既能讓她留下也能肅清宮闈。”
祁正在等李楠來的路上想好了要破釜沉舟,就這一次,要麼得償所願要麼死心,若是不幸而亡也算是一種解脫。
李楠望著祁正蒼白的麵孔,心裡陡然一驚,話都沒想好怎麼詢問就見祁正一手執匕首往自己胸口上紮去。
“陛下不可!”李楠反應迅速,伸手攔住祁正瘋狂的動作,她都要被祁正這一番舉動給嚇死了,沾著血跡的刀刃依舊閃爍著鋒利的光芒。
祁正:“楠姐,你不要攔我。”祁正本就虛脫,被人一攔都急出了哭腔。
李楠:“陛下這是做何,若是陛下身體有何萬一,臣萬死難辭,臣決不能看著陛下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