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出了他的苦惱,係統適時出現,給出建議:【宿主不用完全遵循原文,為了達成劇情點,也可以自己根據人設另辟蹊徑。】
“我能辟什麼蹊徑。”他有點鬱悶,他守那一畝三分地都很艱難 ,還是彆想著開疆拓土了。
除非他現在就去當著段絡的麵把柏景揪過來,拿出胸針並且說句,“嘿,這是我送的。”
段溪行想象著,忍不住笑了,這也太二了吧。
齜著牙沒笑多久,放在床頭櫃的手機屏幕亮起,他探過頭一看,竟然是楊助發的消息。
楊助:【柏總說公司有事,後天回。】
段溪行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這個柏景,怎麼這麼突然,而且兩人酒店就在隔壁,還讓楊助來傳話。
後天回的話,就隻有明天一天時間了。
他在床前來回踱步,片刻後來了靈感。
第二天一早,段溪行出現在柏景的房間門口,等他開門之後擠出一個笑,“你今天有空嗎。”
“沒空。”柏景就要關門。
“等等!”段溪行用手扒著門,“那你要去乾嘛呀?”
柏景沒有誆騙他,但也不想將自己的私事告知,“不去乾嘛。”
段溪行立馬狗腿起來:“那不就是有空嗎。”
......
柏景任由他攔著門,自己轉身回房,“要出去一趟,所以沒空。”
段溪行打量了下四周,猶豫幾番之後試探地走進房間,站在玄關處就不動了,暗示道:“哦,你要是出去的話,會帶上什麼東西嗎,比如一些——彆人送給你的。”
他已經說的很明顯了,換誰都能聽出來。
柏景倒了杯水,冷笑:“不會。”
段溪行被堵住,抿了抿唇,想起自己昨天的說辭,開始張口就來:“好吧,我也隻是挑了幾個小時,反正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而且送你東西的人那麼多,估計你都記不清了吧。”
“閉嘴。”
柏景嫌他太過聒噪,順勢拉開辦公桌的抽屜,拿出和昨天一樣的黑色盒子,打開蓋子,“不就是這個嗎。”
段溪行摸了摸鼻子,“你不戴嗎。”
“不戴。”
“為什麼?”
“不習慣。”
段溪行哦了一聲,好像確實很少看到柏景佩戴這一類的飾品。
柏景把胸針從盒子裡取出來,看了眼後麵的圓扣,忽地皺了皺眉。
金屬質感的圓扣上印了一個凹下去的特殊符號,而沒記錯的話,這個符號是陸家珠寶集團所有產品都會印上的標誌。
段溪行見他忽然沉默,有些發怵,“怎麼了。”
陸家的珠寶行業遍布大大小小的城市,買到陸家珠寶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但他最近剛好在和陸家談生意,加上顧行一說過陸老爺子在這附近,他隱隱感覺有些太巧了。
他問:“你在哪買的這個東西?”
段溪行隨口應道:“就在酒店旁邊那條街,隨便逛了逛看見就買了。”
他絲毫沒意識到說漏嘴了,幾秒後,柏景聲音陰惻惻地傳來:“怎麼,你不是說挑選很久嗎。”
!
段溪行趕緊轉移話題:“你突然問這個乾什麼。”
柏景不糾結他到底是隨便買的還是挑了許久,指腹摩挲那個符號,而後放下胸針,“一會出門,你和我一起。”
“我?”段溪行不可置信,指了指自己。
“你不去?”
“去。”短暫愣了一瞬後,段溪行下意識點頭,但他一想,又覺得不行,怎麼著也得讓柏景把胸針帶出去讓段絡看到。
於是他殷勤道:“你要不把胸針給我吧,回來就還你。”
柏景瞥他一眼:“你拿這個乾什麼。”
“不乾什麼。”
“不用。”柏景整理了一下衣服,沒有再看他,“我會帶著。”
段溪行大喜過望,還以為是柏景應了他的話才戴的,簡直要感動的稀裡嘩啦,一激動忘了自己身份,順手拿起胸針在柏景衣襟前比劃起來。
戴哪能最明顯呢?
他一頓亂舞,最後挑了個位置,抬起頭高興道:“要不彆在這吧,挺合適的。”
柏景被他毫無距離的行為表示不悅,眉頭微擰,“段溪行,我沒說要把胸針這樣戴——”
他正要出聲警告,一低頭卻對上段溪行黑亮澄澈的眸子,亮晶晶的盈滿欣喜。
也許這不含一絲雜質的目光太過顛覆柏景從前對段溪行的印象,於是他頓住一下,沒了話音。
乾什麼,戴個胸針就能這麼高興?神經。
段溪行沒有聽清,滿是疑惑地開口,拉回了他的思緒,“你說什麼?”
柏景看著他手裡的那枚色澤充盈的胸針,一把接了過來,麵上沒有表情,甚至稱得上冷漠,“我自己會戴。”
聽了這句話,段溪行冷靜下來,知道自己的行為過了,有些悻悻地退到一邊,“不好意思。”
柏景彆好了胸針,轉過頭:“還不動作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