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飄飄的兩個字讓段溪行怒火複燃,不免控訴道:“而且你對我總是很凶,說話也不好聽,明明是你做得不對,結果一句抱歉就沒了,”
要不是為了劇情和人設,他才不想和柏景打交道呢!
“我對你很凶?”柏景不可置信,他一直認為自己在段溪行麵前的包容和忍耐度都夠好了,結果段溪行現在說他凶?
可他沒有反駁,良久後道:“我知道了。”
段溪行沒有被罵,總感覺現在事情的走向愈發奇怪起來,但不等他思考,柏景忽然抬起頭,目光沉暗,說:“那你還對我這麼好?”
住院給他做骨頭湯,平時那麼忙還去學車給他當司機。
“因為,因為——”段溪行磕磕巴巴地因為半天也沒因為出個所以然來。
他想理直氣壯點,說這些都不是自願的,但事實提醒他,有的事並不在劇情的範圍裡麵。
可是他和柏景再怎麼樣也相處了這麼久,哪怕隻是當個朋友,自己也會這樣做的。
他思及此,麵色恢複了自然,反過來問柏景:“你先看看自己在做什麼吧。”
要不是現在不太方便,他都想問問係統柏景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哪裡又出了問題。
柏景看看桌麵,緩緩開口:“因為你說要給我當司機。”
段溪行還在等著他的後文,沒聲之後睜圓了眼睛:“沒了?”
“嗯。”
“那豈不是誰給你當司機就能繼承你的家業了?”段溪行滿麵狐疑,幾乎要懷疑這才是柏景不找司機的原因。
柏景眸子黑沉沉的,和他目光對上,語氣不似往常,而是多了幾分認真和肯定,“不一樣。”
段溪行安靜下來,“哪裡不一樣?”
“你為了我學當司機。”柏景默了默說道:“所以我想同等地回報給你。”
“但是對你好的人有很多,你也有自己的朋友。”
段溪行想了想原文裡麵柏景的家庭設定,怎麼著也能推測出幾分他的心理。
“這就是一件很小的事,你不用想著回不回報,而且你隻是表麵上看著不好說話,其實經常心軟,所以你對彆人好,彆人也會對你好的。”
柏景不知道他從哪得出自己心軟的結論,這種話被任何一個人聽到了都不會信。
“嗯,但你不是喜歡我嗎。”
段溪行一下子臉熱起來,含糊地說:“嗯...對...”
“段溪行,你——”
柏景不禁擰起了眉,他知道段溪行喜歡自己,也知道在這種背景下自己的行為代表的意義是什麼。
如此顯而易見的事,怎麼段溪行本人現在裝起傻來了?
“我怎麼了?”段溪行摸摸鼻子。
“沒事。”柏景臨走前從桌上一堆東西裡拿出一份合同,把筆給他,示意:“簽字。”
段溪行把頭搖得像撥浪鼓,“我不要。”
“你不是說生氣了嗎?”柏景抬起眸子,依舊堅持自己的舉動,語調平穩冷靜:“這份合同就當做補償。”
段溪行感覺這個世界變得魔幻起來,他瞄了一眼那個合同,上麵明明寫著股份轉讓書。
柏景不要命了嗎?!
他隻好說:“我已經不生氣了,你把合同收回去吧。”
柏景沉了沉氣,最終妥協,雲淡風輕地說:“好,我已經把你住過的那套房產和車轉入你名下了。”
我靠!
“你瘋——”他想開口說你瘋了嗎,話音卻被猝不及防的電話鈴聲打斷。
因為手機就在桌子上,亮起的屏幕兩個人都看見了。
“不好意思我先接個電話。”段溪行看是宋曉文打的,沒什麼猶豫的接起。
柏景看著這一幕,臉色微微發冷不悅,但還是選擇了不說話。
宋曉文打電話沒說什麼要事,就是約他明天出去一塊吃個飯,段溪行當然也是答應下來。
電話掛斷,柏景問:“他明天有事找你?”
段溪行下意識點點頭,老實交代出來,“嗯,找我吃飯。”
柏景聽後從沙發上站起來,盯了他兩秒,薄唇微動:“我走了。”
“......好。”他一臉懵逼。
好什麼好?
柏景一動不動,目光俯視他:“你知不知道現在都在傳你和宋曉文?”
段溪行更茫然了,他試圖理解了一下,隨後恍然大悟。
大概是彆人看他和宋曉文關係還挺好。
他摸摸腦袋,“也沒吧,就普通朋友關係。”
柏景剛才有些不順的心氣立馬暢通了,眉目也微微舒展開來,故作高冷的開口:“明天彆和他待太久了。”
段溪行:“啊?為什麼?”
“影響不好。”
柏景丟下這一句就離開了,留段溪行一個人在家裡滿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