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妖孽 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2 / 2)

裴羽雖不是軟性子,可養病這件事她自知理虧,但事出有因她也不是故意的。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她心裡也越來越窩火,不過就是一次短暫的醫患關係,至不至於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質問她?

顧知珩這不留餘地的質問徹底把裴羽的反骨激了出來,她嗤笑一聲,故意與顧知珩唱反調:“顧醫生,沒想到你這麼愛多管閒事,請問我不遵醫囑犯法嗎?”

顧知珩一愣,學醫這麼多年,他還從未見過這麼混不吝的病人。雖然在裴羽這吃了癟,可他仍固執地盯著裴羽看,表情晦暗不明。

匆匆追過來的鄭伯言站在一旁看了好久的戲,也算是理清了其中的關係,不自在的哈哈笑了兩聲,橫插在二人中間。

“這不是誤會了嗎?”鄭伯言扯著笑容打圓場,“知珩他這也是醫者父母心,女神你這樣說多傷他的心啊。”

陳越明見來了救星,也忙拉著裴羽打算就坡下驢。

“是啊是啊,裴姐她就是口不對心,實際上她心裡可感激顧醫生了,之前還教育我不要給醫生添麻煩呢!”

又是一陣沉默,當事的兩位主子,依舊沉著一張臉不發一言。

裴羽的衝動勁過去了,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很傷人,再怎麼說他也是給她治病的醫生。可強硬慣了,她不願意低頭。

“鄭總,對不住了,今天掃了你和你朋友的興致。”

裴羽臭著一張臉道歉,旁邊的陳越明看得著急,扯了扯她的袖子,期望這位祖宗能扯出來一個笑容。

鄭伯言臉上堆著笑,連連擺手,“沒有沒有,你可千萬彆這麼說。”

歉也道完了,裴羽僵硬地衝鄭伯言點點頭,打算開溜,走之前又用餘光瞥了一眼顧知珩。他依舊牢牢地盯著她看,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看不出情緒。

裴羽沒來由的心虛,抓著陳越明的胳膊就要走。

沉默許久的顧知珩忽然又開口,聲音低沉輕柔,像是認真思考過後的妥協。

“裴羽,如果你還想要你的腿,比賽之後記得來醫院找我。”

裴羽從不覺得自己的名字好聽,可他剛剛喚她的名字,分明帶了點勾人的意味,尾音上挑,聽得裴羽脊柱發麻。

她腳步一頓,停留片刻,又逃似的跑開。

妖孽,果真是妖孽。長得太好看的男人果然碰不得。

廠牌賽裴羽毫無懸念的拿了第一,最高興的不是她本人,而是鄭伯言。看台上鄭伯言整個人掛在顧知珩身上,看到裴羽捧杯,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

“至於嗎老鄭,女神贏了個廠牌賽,你就哭成這樣?她上次錦標賽拿第三的時候也沒見你哭啊?”李至誠瞧見鄭伯言不爭氣的樣子,朝著他的屁股上就是一腳。

鄭伯言抽噎著道:“那能一樣嗎?上次錦標賽沒和徐風打賭,這次我和徐風的賭注可是我剛買的新車,我自己還沒開幾回呢!”

顧知珩嫌惡地把鄭伯言從自己身上扒拉下去,拽出兩張抽紙使勁擦著衣服上鄭伯言剛剛哭過的位置。

鄭伯言見顧知珩嫌棄他,也不生氣,又厚著臉皮貼上去,“當然還要感謝我們顧醫生妙手回春,把我女神的腿治好了!”

顧知珩冷著臉重新推開鄭伯言,“她不聽話,我可沒治好她。”

裴羽覺得顧知珩的嘴太靈驗,她在賽車上訓練了一周左腿都沒有一點不適,偏偏在碰見他之後疼的難捱。

“你好,我是來複查的。”裴羽將胳膊抵在分診台上,用來減輕腿部所承擔的重量。

“主治醫生是顧醫生對吧?”護士接過病曆本,又在電腦上錄入一番,“不過現在到了午休時間,你可能得等到下午才能看診。”

裴羽猶豫著開口:“等多久都沒問題,但是能給我換一個醫生嗎?”

昨天剛同顧知珩鬨得不愉快,她不知道今天該如何麵不改色心不跳地麵對他。

護士有些為難:“我們醫院有規定,除非特殊情況,不然是不會隨意更換主治醫生的。”

“什麼樣的情況算是特殊情況?”裴羽依舊不死心。

“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

一道熟悉的聲音,在醫院幽長空曠的走廊裡響起,裴羽倏地回過頭。

顧知珩抱著胳膊,懶散地靠在辦公室門口的牆上,眼底似笑非笑,不知道看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