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妖孽 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1 / 2)

顧知珩隻是覺得那背影熟悉,盯著看了半天卻沒有想起來她是誰。聽見鄭伯言那小子又胡說八道拿他開涮,他也沒有生氣,漫不經心地收回目光,接著話茬隨口問道:“怎麼講?”

“那姑娘可是出了名的烈,李至誠就在她手裡栽過。”鄭伯言咽下一口酒,清了清嗓子繼續科普,“不過也的確是他做了混賬事,在人家車隊的慶功宴上把支票遞到姑娘跟前,那不是羞辱人嗎?”

顧知珩聽著有點意思,繼續追問:“然後呢?”

“然後那姑娘就掄起酒瓶子,朝李至誠腦袋上砸過去了。”鄭伯言說完長腿一伸,踹了一腳身邊的李至誠,“李至誠,是不是有這麼回事?”

李至誠鬆開攬著車模的手,將腦袋伸到顧知珩跟前,笑罵道:“當時腦袋上縫了好幾針,現在還有疤呢!”

顧知珩撩起眼皮淡淡地睨了一眼,雖是舊傷可也能看出當時傷口挺深,看來這姑娘的確下了狠手。

“你對人家姑娘這麼了解,隻怕是也動了歪心思了吧”顧知珩扒拉開李至誠的腦袋,挑眉反問鄭伯言。

鄭伯言向來是個花花公子,奉行的主義向來是用錢解決一切問題。難得見他對一個姑娘這麼上心,連她因為什麼砸了誰都一清二楚。

“我對她純純是仰慕,技術好、長得又漂亮的女賽車手,誰能不喜歡啊?”鄭伯言連連擺手,眼睛裡透著光亮,一副迷弟的模樣,“我還跟徐風打賭了呢,今天這場比賽,她肯定還是冠軍。”

徐風正坐在不遠處和未來的合作夥伴做進一步產品規劃,卻也一直留意著這邊的動靜,結束了客套的寒暄,就邁步往這邊走。

“伯言,我可得到了內部消息,你女神裴羽一個月前受傷骨折了,這次她能不能贏還真不好說!”徐風舉著杯和鄭伯言隔空碰了一下,挑釁之意明顯,“要不你直接把你那輛車停進我車庫裡得了。”

從小到大鄭伯言和徐風的賭注向來都是對方的車,小時候賭玩具車,成年了就拿車庫裡的跑車下注,正所謂彆人的東西都是最好的。

鄭伯言氣的咋舌,還沒等開口懟回去,就聽見顧知珩擰著眉發問。

“你說那個女車手叫什麼?”

顧知珩嗓音低沉,語氣不善,聽得鄭伯言心裡發毛。後者不知所錯的摸了摸腦袋,他剛剛七扯八扯的說了一大通,好像的確沒有說裴羽的名字,可顧知珩這廝也不至於這麼生氣吧。

鄭伯言木訥地說:“徐風不是說了嗎,叫裴羽啊!”

還沒等鄭伯言反應過來,顧知珩已經起身離開座位,速度快到隻在鄭伯言眼前留下一道黑風。

“這大哥今天什麼情況?出國讀了幾年書讀傻了?”鄭伯言不滿道。

李至誠正靠在圍欄上抽煙,看到穿著黑色夾克的人影出現在賽道上,反手就攬住鄭伯言的肩膀,似笑非笑,“還是顧二最有種,遇到心儀的姑娘直接就出手了。”

顧知珩自問不是個願意多管閒事的人,可想到急診室內裴羽那一聲繾綣的“疼”和帶著水霧的眼,他就頭腦發熱。

既不過來複查,也不好好聽話靜養,疼死她算了。

比賽還沒有開始,裴羽和陳越明來的也早,站在賽道上閒聊,隻當是提前感受一下大賽氛圍。陳越明講笑話講的眉飛色舞,裴羽被逗得抬手就要去拍他的肩膀,隻是胳膊還停留在半空,白皙的手腕就被一隻骨節分明的緊緊攥住。

裴羽驚詫地回頭,對上一雙漆黑的眸,眼底還帶著絲絲慍怒,是顧知珩。他手掌灼熱,又隱隱使著力,裴羽覺得被他握著的手腕處,有火在燃燒。

“顧醫生,你怎麼來了?”陳越明最先反應過來。

離得實在是太近了,裴羽的幾縷碎發被風吹刮著,堪堪擦過他的脖頸,她甚至都能聞到他身上沾染的煙酒氣。如果忽略掉兩個人劍拔弩張的表情,這樣的氛圍大抵可以算的上是曖昧。

自打顧知珩走下看台氣勢洶洶朝裴羽這邊走,就有人注意到了這邊的不對勁,誰承想兩個人的氣氛逐漸曖昧起來,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

裴羽不喜歡被人圍觀的感覺,她努力壓下心中的不滿,商量道:“顧醫生,可以先放開我的手嗎?”

顧知珩後知後覺地鬆開裴羽,單手插兜,身上沒有被人凝視的不安與無所適從,處處彰顯著從容矜貴。

“顧醫生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比賽快開場了,裴羽打算速戰速決。她自問沒做過什麼虧心事,不過是在醫院見色起意,瞎動了心,更何況過去了這麼久她早就忘記顧知珩這一茬事了。

“為什麼沒去複查?醫院給你打電話你也沒接?”顧知珩慢吞吞的開口。

裴羽喉頭哽住,合著鬨上這麼一出就是為了問這個?現在的醫生都這麼敬業了嗎?

“最近忙著訓練手機關機,至於複查,的確是我忘記了,抱歉。”裴羽硬著頭皮解釋,隻是這個解釋聽上去過分蒼白。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在顧知珩的質問下,裴羽突然感覺左腿隱隱作痛,她長舒一口氣,悄悄將重心右移。可顧知珩像是看穿了她的把戲,目光也從她的臉上落到了她的左腿上。

裴羽呼吸一滯,不敢再有任何多餘的小動作,生怕顧知珩再瞧出端倪。

“我記得我有告訴過你,你這種情況需要臥床靜養兩個月。”顧知珩一字一頓開口,審視的目光也從她的左腿上移開,重新落回她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