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歌善舞是國人對少數民族的固有印象。
台上的歌舞表演帶著濃厚的民族色彩,歡快激越的氣氛很快感染了台下的勒墨族人跟著一起聳肩扭腰。
鑼鼓在耳邊震天響。
江尹的目光直直地穿過眾人,分毫不差地落在戴著麵具的漂亮神官身上。
就好像第一次在樹下見他那般。
霍域則如同神廟主殿裡的那尊神聖的山神石像,安靜無聲地坐在屬於他的那方神台之上,俯視眾生。
江尹忽覺心裡不快,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憋得他難受。
一旁的文梁笙並未察覺,反而將手機切換成錄像功能,對著眼前的熱鬨場景一處不落的全都拍了下來。
肖揚站在邊上無所事事的看著他,順帶指導他怎麼拍出流暢絲滑的畫麵。
舞曲由高到低一點點落下,音樂也眼見到了收尾。
忽然鼓點又密如雨珠,陡然急急升起。
木台兩側緊跟著快步走上四名身材健壯的勒墨族男子。
他們赤、裸著上半身,神情肅然的齊齊登場,強壯的身軀在鼓聲的配合下竟跳出一段頗具力量美感的舞蹈。
本來沒什麼反應的肖揚此刻也跟著發出激動的呐喊。
肖揚用隻有他和江尹倆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後仰著脖子,說:“哥,知道現在的男模餐廳為什麼那麼火嗎?力量的美是沒有人能抗拒的。”
江尹被他的話逗樂了,眉眼含笑的捅了他一胳膊肘,打趣地說道:“你這純屬饞人家身子。”
“拜托,我也有腹肌的好吧。”說著肖揚就拍了拍自己結實的小腹,還要撩起衣服給江尹來個實物展示。
江尹忙按住肖揚的手,左右看了兩眼不讓他亂來,“行了啊你,這大庭廣眾的彆丟人。”
少數民族地區的民風本就不開放,要是把肖揚當成曝露狂給捆起來就真要讓他哭笑不得了。
“台上也是露著的啊,我這怎麼了?”肖揚挑眉無辜地說道。
“人家正兒八經表演呢。”江尹反駁道。
“那我現在也給你表演一個。”肖揚擠眉弄眼的說著。
“滾一邊去。”
倆人在台下自顧自的玩鬨著,忽然台上有人扔了條五顏六色的長布巾下來,長度質感就跟水袖差不多,一頭正正剛好搭在了江尹的肩頭。
這可把文梁笙樂壞了,他立馬把手機鏡頭轉向江尹,笑的那叫一個合不攏嘴,“小江,來看這邊。”
“……”
雲裡霧裡的江尹還不知道什麼情況,轉頭看向台上朝他扔布巾的陌生青年。
長長的布巾像水橋一樣在倆人之間搭連。
這人誰啊?江尹根本不認識。
肖揚歪頭小聲告訴他,“這是勒墨族邀舞的意思,沒什麼特彆含義,就是想請你上台一起跳舞,側麵表達對來客的歡迎之情。”
跳舞?
江尹立馬拒絕道,“我不會跳丟布巾的舞……”
像他們這樣拿著條布巾甩來甩去,跟扯拉麵似的,他還真跳不出來。
肖揚麵上憋著笑,嘴裡卻串掇的起勁,“沒事,就跟在他旁邊隨隨便便蹦躂幾下就行了,哥你可是唱跳全能,這點事小意思啦。”
江尹翻了他一個白眼,果然隻有親表弟才能說出這樣坑爹的話。
此時台下已經有不少人將目光轉向江尹,他也不好一直扭捏著不肯上台,畢竟跳舞對他而言本就不是什麼難事,隻是挺莫名其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