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彆升啊。搞得跟陰陽分界線一樣。

何修把季凡順著自己一拉，雙手抱住了季凡：“凡哥，以後有什麼事能不能告訴我，我不想再讓你受到傷害了。”

季凡順了順他的背，沒有開口說話。

“求你了，凡哥，我今天真的很生氣。”何修聲音有些發抖，“我知道你很厲害，可是你能不能試著依靠我，如果今天我不在場…”

不不不，這倒是不可能，何修的反應實在是太大了，季凡搖頭：“我不會，我有辦法脫身的。”

“凡哥，沒有那麼多乾淨的東西。”

“世界上有些人，和畜牲最大的區彆就是有一張人皮。”

……

何修抱著季凡說了很多，季凡一邊聽著，一邊安慰何修說自己不會那麼傻的。

但倒是這句話一說出來，何修就把他抱的更緊了。這讓季凡忍不住想給他一拳。

車子駕駛到了一個陌生小區的停車場。

“你帶我來這兒乾什麼。”

“這是李碩國的住處。”

“你…”

“先上去吧。”

季凡上樓，在李碩國房子對麵找了一個很好的視角，一記小刀插到了窗子旁邊，一根絲一般細的線連著小刀，小刀上綁著竊聽器。

“凡哥，你還挺專業。”

“要看熱鬨就給我閉嘴。”

何修聽話地閉上了嘴，他從季凡的一隻耳朵取下了耳機，戴在了自己的耳朵上，兩人的臉離得很近。

大概一個多小時，李碩國醉醺醺地回來了。他沒有打開房間的燈。竊聽器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聲音，似乎什麼東西被打爛了。季凡打開手機，攝像頭正常運轉著。何修湊過去，跟季凡臉貼臉看著手機。

李碩國走路很不穩，他像是托著大刀的死神，每一步似乎都在決定著彆人的生死。

“在哪兒呢，啊？你和那個拖油瓶躲哪兒去了？”

攝像頭的視角來到了一個房間，牆上掛著李碩國和他太太的婚紗照，兩人笑得很是甜蜜。

季凡把聲音跳到了最大，到這兒已經不怎麼聽得清楚屋子裡的動靜了。

似乎衣櫃裡發出來什麼聲音，李碩國的視角猛地往後轉，他拉開衣櫃，裡麵有兩個黑影，一個大黑影，一個小黑影。兩個黑影哆哆嗦嗦地抱在一起，大黑影和小黑影重疊在了一起。

大黑影好像推了小黑影一把，小黑影猛地把李碩國撞到，跑了出去，大黑影也突然起身跑了出去。李碩國被撞到了很生氣，他一把拉住黑影往後一扯，黑影“砰”地摔倒在了地，李碩國的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盞床頭燈。那盞燈在黑影麵前破碎開來。

一下，兩下，三下…

是星星嗎？在黑影的上方稀稀落落地掉下，玻璃碎渣折射出紅色的光。黑影好像有了顏色，那…是紅色嗎？

季凡在耳機裡聽到了老鼠叫。

黑影被拽出了衣櫃，李碩國騎在了黑影身上，攝像頭被懟的很近，季凡看不到彆的，但是夜視攝像頭在黑影身上識彆出了一條一條猙獰的符號。李碩國一把抓住黑影前端，揪著一堆黑色拽了起來，另一隻手對著黑影的前端扇打了起來。

小黑影似乎和大黑影是一夥的，他上前去拉李碩國。受到騷擾的李碩國奮力地扇了過去一巴掌，竊聽器裡傳來了小老鼠的叫聲。

李碩國看著小黑影滾到了牆的一邊，破口大罵。竊聽器裡傳來了奇怪的聲音，是貓叫嗎？是那種光明正大走在街上還會被彆人誇可愛的貓的叫聲嗎。不像啊，可是，抓老鼠的，就應該是貓啊。

地板傳來了一陣陣的敲打聲，李碩國是在演奏什麼嗎，紅色的巨大球體被他一下撞擊地板，一下撞擊牆麵的。攝像頭的視角突然被提的很高，季凡看到李碩國一腳一腳地用力踢著黑影。黑影像是有著自我意識的足球，她有意無意地躲避著，李碩國好像沒有醉，他每一腳都精準地踢在黑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