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醉笑笑:“我說齊尋,不用為錢的事發愁,我有,你實在難受就去看看。”
齊尋還是搖頭:“哥,我真不想去。”
嚴醉看著他:“不疼了?”
齊尋這才點頭:“嗯,不疼了。”
嚴醉想了想,和齊尋商量:“再待一宿,哎,你要不直接住我這,反正這房子裡就我自己。”
齊尋伸手攥住嚴醉的手腕,支支吾吾的回絕:“謝謝嚴哥,但我不能住你這,我不該.....”
“你那有暖氣嗎?”
嚴醉任他抓著自己的手,柔聲打斷他的話:“我開大排檔那塊破地方房子可不怎麼地,冬天你能受得了嗎,這不得凍得你天天難受?”
齊尋倒是沒想這個,這麼多年也慣了,隻衝著嚴醉搖搖頭。
嚴醉想了個轍:“那這麼著,你冬天就搬過來,我這也暖和,順便跟我做個伴。”
齊尋想了想,朝著嚴醉輕輕勾唇,露出兩顆微圓的虎牙:“行,我聽嚴哥的。”
齊尋笑的可真甜,嚴醉看著他有點發愣,盯著他看了一會,忍不住抬起手揉揉他的頭發。
“早飯去餐廳吃還是在這吃?”
嚴醉不忘囑咐他:“吃完飯才能吃藥。”
齊尋掀開被子起來:“嚴哥,我在外頭吃就行,沒難受到這個地步。”
“成。”
嚴醉站起來打開櫃子,隨手抻出來一件白色的長袖襯衣扔給齊尋:“早晨的風有點涼,你把這個穿上,咱這就去餐廳。”
齊尋穿上襯衣,發現自己穿上鬆鬆垮垮的,連肩都撐不起來,這件衣服上還散發著一股香奈兒蔚藍的香味。
齊尋走在他身側:“嚴哥,這衣服是你的?”
“我的房子,不放我的衣服還放誰的?”
嚴醉聽齊尋說話,回頭看看他:“哎,你這也太瘦了,穿上我的襯衣都能大那麼多。”
他說著摸了摸齊尋的後背。
齊尋真是瘦,嚴醉摸他肩膀的時候,肩胛骨的觸感特彆明顯。
齊尋看著嚴醉,唇角含笑,一如在大排檔自我介紹的時候青澀。
“嚴哥,你長得那麼高。”
齊尋嗓音溫軟:“穿的衣服肯定就大一點。”
嚴醉聽他這麼說,神色有點疑惑:“不是,咱倆不差不多高嗎?”
齊尋看著自己高一頭的嚴醉:“.....”
齊尋看他得稍微揚點頭:“嚴哥,我感覺你得有一米九。”
嚴醉點頭:“是啊,一米九二,你不也是嗎?”
齊尋讓嚴醉的話噎著了,看了他一會才開口:“哥,我一米八二.....”
“噢。”
嚴醉有點尷尬:“沒事,我看誰都跟我差不多高。”
兩個人邊說邊走,嚴醉這棟彆墅大,壁紙全是淺金色歐式花紋的,幾乎每個屋子配的都是水晶吊燈。
水晶吊燈規格都挺高,餐廳裡那還是長的,垂下來的玻璃珠子特彆乾淨,不知道嚴醉會不會拆下來洗。
齊尋後背緊靠著椅子,他發現嚴醉定的椅子都是貼合人腰曲度的,坐久了腰也不會不舒服。
還是紅木的,夠沉,都挪不動。
等嚴醉的功夫,齊尋抬頭仔細打量著水晶吊燈,這玩意他愛看,看不夠。
嚴醉端來一碗小米粥擱在齊尋跟前:“燈好看嗎?”
他自己的早飯準備的是蔥花大餅夾炒雞蛋。
齊尋點頭:“好看。”
“真好看假好看?”
嚴醉笑的意味深長:“挺多朋友都說我這房子裝修特土,像暴發戶進城了,你可不用給我拍馬屁,我不稀罕。”
“嚴哥,你彆聽他們的。”
齊尋神情很認真:“我覺得好看。”
嚴醉笑的爽朗,一邊笑一邊說:“誰要聽他們的,裝修整的跟中老年蹦迪場似的,我就奇了怪了。”
他越說越想笑,扶著額頭跟齊尋講:“我跟你說,還有的往大廳裡掛個大燈球,晚上跳舞一開,從小區門口都能看見他家窗戶五光十色的,給物業嚇壞了,還以為哪出故障了。”
齊尋正用勺往嘴裡送著粥,聽到這差點嗆著,憋著笑往下咽。
“你慢點。”
嚴醉咬了一口餅夾雞蛋:“有意思的事我還是等吃完飯再說,再嗆著你。”
齊尋咽淨了嘴裡的粥:“沒事哥,我嗆不著。”
他特彆喜歡跟嚴醉在一塊待著,嚴醉總是笑盈盈的,讓人看著就高興。
好像所有的愁事和壞事都會繞過嚴醉。
嚴醉吃得快,正拿著純透明的玻璃杯喝水,看著齊尋一口口地把粥吃下去。
齊尋胃口小,有點吃不下了,他又不好意思說,就拿著勺一點點的抿著米粒往下咽。
“不想吃了?”
嚴醉心細,一眼就能看出他哪不對勁,溫聲跟他說:“沒事,吃不下就彆強吃了,撐了也不舒服。”
齊尋唇間動了動,聲音很輕:“嚴哥,不能浪費。”
嚴醉不在意:“浪費什麼,一會我吃了。”
齊尋懵了:“啊?”
他忙摟著碗往後躲:“不行,我都吃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