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醉喝完了水,從口袋裡掏出荷花煙來點了一支:“你這小孩還怪有意思的。”
“哥,少抽點。”
齊尋拿勺把最後一口小米粥擓起來送進嘴裡,咽乾淨之後才接著說:“我今天早晨聽見你咳嗽了。”
嚴醉剛抽了一口,本來想連上第二口,聽齊尋那麼說這煙就停在了嘴邊。
齊尋的關心話聽的他一愣。
嚴醉不缺朋友,朋友也少不了關心他,那大多也隻是客氣客氣。
齊尋這話說的真誠,聽著就是真心為自己好。
嚴醉心裡感覺怪怪的,莫名有點暖意。
齊尋看他有點發愣,把勺擱在碗裡看著他:“嚴哥,你怎麼了?”
“沒事。”
嚴醉勾唇輕笑:“你心思還挺細。我老煙民了,多少有點煙癮,一會不抽就渾身難受。”
齊尋從口袋裡掏出煙盒:“哥,我陪你抽一根。”
“你等會,”嚴醉攔著齊尋,趁機碰了碰他冰涼的手,滑滑軟軟的,接著關心他,“胃裡好受點沒有,還疼就彆抽了。”
齊尋搖頭:“不疼了,哥我借個火。”
“那抽我的,”嚴醉把荷花扔桌上,“打火機在煙盒裡。”
“哥,你的煙貴。”
齊尋手上還拿著自己的煙:“我抽這個就行。”
“齊尋你他嗎的,再跟我提什麼玩意貴不貴。”
嚴醉攥起拳頭嚇唬他:“我揍你啊。”
揍齊尋?嚴醉才不舍得,從看清他漂亮的臉蛋開始,嚴醉就有點魂不守舍。
這樣的大美人,嚴醉是怎麼也看不夠。
齊尋不怕嚴醉,但不想惹他不高興,慢吞吞從桌上拿了煙,點上火抽著。
嚴醉唇角溢著成團的煙霧:“抽幾年了?”
齊尋想了想:“三年吧。”
“那你這個倒還能戒。”
嚴醉從桌子大那邊拽過煙灰缸,熟練的彈了煙灰:“抽煙對胃不好,能戒就戒了吧,你還有胃病,更不應該抽了。”
齊尋舉著煙,笑的溫軟:“嚴哥,我不想戒。”
嚴醉抬頭看他:“為什麼?”
齊尋隻說:“沒事嚴哥,就是不想。”
他還是想陪著嚴醉抽煙。
要是能喝酒,齊尋也願意天天陪著嚴醉喝幾杯。
嚴醉不勉強他:“行,不想戒就不戒了。”
齊尋問起嚴醉工作上的事:“哥,我每天早晨幾點去你那?”
嚴醉抽著煙想了一會,道:“八點半就行,我這大排檔跟飯店的點差不多。”
他又說:“我可不那麼講究生意經,就從早到晚,來吃飯的也都是老朋友。”
齊尋點頭:“哥,那咱一個月乾多少天?”
這個可把嚴醉問住了,他開店看心情,乾著玩。
嚴醉又想了會,才說:“一個月最多十天吧,我還有個公司,平常得跑跑。”
說到這,他問齊尋:“你大學學的什麼?”
齊尋道:“學的網絡方麵的,沾點設計。”
嚴醉俊眉一抬:“那好啊,我去公司的時候也帶著你,就幫幫忙,我給你提點工資。”
齊尋搖頭:“哥,不用提工資,三千五夠我用了。”
嚴醉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是,你這孩子,出來上班不要錢?”
齊尋看著嚴醉笑:“我是不要嚴哥的錢。”
嚴醉看了他一會,勾起唇角,樣子似笑非笑:“我的錢怎麼了?”
齊尋看他誤會了,慌忙解釋:“嚴哥,我不是那個意思。嚴哥你.....已經賠進去二十萬了,我不能再讓嚴哥提工資了。”
“噢,你不說我都忘了。”
嚴醉擺手:“我那時候就跟你說了,這錢不算在你身上,我要真想要債就要你媽要。”
齊尋心裡苦澀,說話的時候有點支支吾吾:“怪我,嚴哥,怪我....不爭氣。”
“什麼不爭氣,你還要怎麼爭氣?”
嚴醉看齊尋也太軟柿子了,很不高興:“你知不知道,就算你一個月給她寄二十萬,她照樣有話罵你,因為她就恨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