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醉鐵了心罵醒他:“我這麼告訴你,你媽天天咒你死,你就是真死了她也不會眨眨眼,這種人也配你去討好?”
齊尋低著頭,把嚴醉的話全記在心裡,隻是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怎麼回答他。
“行了。”
嚴醉看他委屈有點不忍心再說了,伸手摸摸他的頭發:“沒想到你挨了這麼多年的欺負,以後誰欺負你告訴哥,哥給你撐腰。”
齊尋不知道怎麼感謝他,一直說:“謝謝嚴哥。”
嚴醉的煙抽到頭了,在煙灰缸裡攆煙把兒的時候說:“謝什麼,不用。”
嚴醉站起來把他的碗拿走,順便端著自己的碟子往廚房去了。
齊尋也站起身:“哥,我刷碗就行。”
嚴醉端著碟子往前走,頭也不回:“不用”
齊尋小跑過去,水池子讓嚴醉堵得結結實實。
嚴醉手撐著水池子的邊沿,腰身健碩,側頭衝著齊尋笑了笑:“回去歇著吧,等哥刷完了碗帶你打會遊戲,剛買的,一次還沒玩過。”
齊尋手足無措,站在嚴醉身後看著:“那我等著嚴哥刷完。”
“你這小孩兒。”
嚴醉拿他沒辦法:“那你去餐廳坐著吧,我一會就忙完了。”
齊尋聽話,回到餐廳坐會自己的座位,掏出手機來看的時候下意識掏出自己的煙盒,從裡頭抽出來一支點上。
這煙辣,齊尋抽了幾支荷花就有點抽不慣這個了,一口煙霧吞下去,衝的他肺裡有點疼的慌。
齊尋放下手機,仔仔細細地把煙霧一口口的吞下去,讓自己記住這個味道。
嚴醉刷著碗,他用的水龍頭挺高檔,沒什麼水聲,刷一半聽見打火機響。
他歪頭一看,齊尋一邊抽著他自己的煙,直著眼發愣,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嚴醉越看他越像當年落魄的自己,那會自己也是二十六歲。
“齊尋,我跟你說了多少遍。”
嚴醉把碗擱回碗櫥裡,手還濕著,隨手從櫃子上抻出一張紙巾擦拭:“彆抽你那個煙了,多辣嗓子。”
齊尋沒說話,白皙修長的指節夾著煙把兒,咧嘴衝著嚴醉笑了笑,唇瓣看起來軟軟糯糯,見了點紅潤。
這會嚴醉走近了才發現,齊尋唇角邊上還有酒窩,他笑起來太甜了,嚴醉總是忍不住多看他幾眼。
“煙掐了。”
嚴醉擦乾了手,伸過去揉著齊尋的頭發,笑的溫柔:“哥帶你打會遊戲。”
齊尋站起來,跟在嚴醉身後,兩個人走到臥室門前,嚴醉推門進去,齊尋卻沒有跟上來。
嚴醉有點疑惑,眉頭輕皺:“怎麼了?”
齊尋扭扭捏捏,小聲往後躲:“嚴哥,這是你的屋子。”
嚴醉沒聽明白:“我的屋子怎麼了?”
齊尋搖頭:“哥,我不好意思進去。”
嚴醉一愣,瞪著齊尋想了半天,讓他給氣樂了,索性拽起他涼軟的手臂往裡走:“我的屋子又沒什麼見不得人的玩意,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齊尋聽他誤會到這了,慌忙紅著臉解釋:“不是,哥,我不是那個意思。”
“小臉兒通紅的。”
嚴醉輕彈了他一個腦瓜崩:“我都說了沒談過戀愛,屋裡沒有稀奇古怪的東西。”
齊尋聽他把話說成這樣臉更紅了:“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覺得我....進你房間不好,我不應該....”
齊尋越解釋越慌,幾乎要語無倫次。
“行了行了。”
嚴醉愛笑,看著齊尋唇角輕翹,掌心揉著他的腦袋:“打遊戲,三月份Steam有特價,嘿嘿,我買了不少。”
嚴醉的房間跟客房沒多大差彆,高配淡金色歐奢壁紙和水晶吊燈,裝修都那麼富麗堂皇,就是大了兩圈,麵對著床的牆上還掛了個可拆卸幕布。
齊尋感覺四周有點煙草味,不光是荷花,還有玉溪的味,嚴醉應該沒少在這屋裡抽煙。
嚴醉打開櫃子,從裡頭抽出一個什麼牌子的盒子,齊尋沒看清,好像是香奈兒的,掏出兩個遊戲手柄。
齊尋看著忙前忙後的嚴醉,覺得他高興的時候有點憨,像地主家的傻兒子。
原來長得帥和憨,體現在一張臉上,也不衝突。
嚴醉轉身往齊尋手上扔了個手柄:“給。”
齊尋接住一看,Xbox的。
“玩點什麼?”
嚴醉拉著齊尋往床上一坐,等著眼前的幕布緩緩降下來:“星露穀?星露穀我買了還沒玩過呢。”
齊尋瞪大了眼睛:“嚴哥,你還愛玩星露穀啊?”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遊戲,看著挺有意思的就買了,”嚴醉盤著腿坐著,低頭看看手柄上的鍵位,“那要不玩黎明殺機?我這能聯機的遊戲好像不太多。”
“行,”齊尋唇角含笑,輕輕點頭,“這個我會,我帶嚴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