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嗎?”
嚴醉不等齊尋說話,從煙盒抽出兩支煙,齊尋拿了一支,另一支讓嚴醉塞進嘴裡叼著。
“沒拿打火機。”
他起來,輕拽著齊尋的胳膊:“咱倆外頭抽去吧,我剛換的壁紙又黃了,服了。”
“嗯。”
齊尋起來跟著他:“嚴哥,你少抽點也好。”
嚴醉頭也不回的走著:“我知道了。”
齊尋以為他生氣了,跟在他後麵在走著,不敢再說了。
嚴醉走路大搖大擺的,人長得又高大,看著特彆橫。
齊尋這時候有點怕嚴醉了,忍不住想,他生氣的時候是不是特嚇人。
嚴醉給自己點了煙,打火機遞給齊尋:“給。”
齊尋點完火就把火機擱在一邊,戰戰兢兢的叫嚴醉:“哥....”
“嗯?”
嚴醉本來舉著煙發呆,聽見齊尋的聲音就抬頭看他:“怎麼了?”
齊尋神情怯生生的,輕聲問他:“嚴哥,你是不是生氣了?”
嚴醉有點發懵,反問他:“不是,我為什麼生氣?是不是我說話太直了,老是嚇著你啊。”
齊尋慌忙搖頭,不知道該怎麼接這句話。
“你給我過來。”
嚴醉樂了,捏著齊尋軟白的手臂,讓他走近了點:“我發現了啊,你小子一陣陣的,剛才打遊戲時候挺好的,現在又跟孫子一樣。你一個大小夥子,能不能站起來做人?”
嚴醉不手軟,又給了齊尋一個腦瓜崩:“怕彆人就算了,連哥都怕?”
齊尋搖頭:“不是怕哥打我,是怕哥生氣。”
“你少惹我生氣了?”
嚴醉抽了口煙,臉上似笑非笑:“每次你跟我道歉我就生氣,我就恨你不能挺起腰來做人。”
齊尋有點委屈,低著頭:“哥,給我點時間,我願意聽哥的話。”
他又補上一句:“我改。”
“行,”嚴醉狠狠抽了一口煙,隨後把發燙的煙把兒擰在煙灰缸裡,“誰欺負你有哥給你撐腰,你要是自己看不起自己,彆怪嚴哥揍的你出不了門。”
訓完,嚴醉忽然改了口氣,特彆溫和:“要是你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哥在不在你身邊有什麼用啊?”
嚴醉真的挺喜歡這個長相很甜的男孩,嚇唬他都覺得心疼。
要不是齊尋實在是一塊軟柿子,現在都要讓人捏成爛柿子了,才舍不得說齊尋呢。
齊尋隻要笑一下,嚴醉的心都要化了,恨不得把他抱在懷裡,捧在手心裡哄著。
齊尋沒說彆的,隻衝著嚴醉輕輕點頭。
倆人沉默了一會,嚴醉開口了:“中午想吃點什麼?”
嚴醉不開店的時候就發愁吃什麼,因為沒菜單,不像店裡都貼牆上,看一眼心裡就有個數。
在家就不行,嚴醉就是什麼樣的審美,也審不出菜單壁紙的美。
太另類了,嚴醉不是沒想過,光設想一下血壓就要飆180了。
嚴醉想了會,也想不出個四五六,隻好問問齊尋:“我一會做點吃的,都快中午十二點了。”
齊尋是真不好意思開口:“我都行,哥。”
嚴醉看著他笑:“坐我邊上來吧,站著乾嘛,我又不吃人。”
齊尋剛坐下,嚴醉褲兜裡的手機就響了。
嚴醉懶得拿著手機,乾脆就開了免提扔桌子上:“喂,勝哥。”
勝哥:“那個,小嚴,我這個酒樓給你留了個包間內。”
“噢,什麼事?”
嚴醉聽著勝哥的口音捂著臉直笑,逗得齊尋也跟著笑,但不敢出聲音。
勝哥有點疑惑:“你笑什麼,不四,這就是三台的口音內。”
嚴醉笑得喘不過氣來:“嗯,我知道,勝哥你....你有什麼事。”
勝哥道:“那個,來我酒樓炒點海鮮次,這個我沒有你炒的好。”
“行,不過我今天帶個人來。”
嚴醉憋著笑:“一會就過來。”
勝哥:“噢,誰啊?”
嚴醉又忍不住了,憋著笑:“我弟弟跟我來,我教你做個菜,讓我們蹭頓飯不過分吧。”
他說了句玩笑話:“勝哥,這玩意可是我的秘方,除了我誰教你啊。”
誰知道勝哥千恩萬謝:“我就知道你會教我的啦,哈哈,等我給你留一間超大的包間吼。”
嚴醉點頭:“行,十二點多我們就過去。”
嚴醉撂了電話,兩個人都不忍著了,一直笑到錘桌子。
“勝哥說三台話是真絕了。”
嚴醉笑出了眼淚:“每次聽他說話我都得笑半天,他還老學我說話。”
齊尋沒說話,還是捂著嘴不停的笑。
嚴醉笑夠了,隨手把煙掐了,發現齊尋側著臉低頭的時候也很好看,鼻子高高的,嘴唇看起來也很軟糯,軟軟翹翹的。
嚴醉喜歡看著齊尋,一有機會就會看著他的臉發愣。
“怎麼了嚴哥?”
齊尋讓他看的有點臉紅:“嚴哥?”
“噢,沒事。”
嚴醉回過神來,抬手輕掐著他的臉晃晃,滿眼寵溺:“小寶貝,你長得是真可愛,太漂亮了吧,你要是我親弟弟多好,我還能容那麼多傻×欺負你?揍得他們滿地找牙。”
齊尋忙搖頭,但沒有躲開他掐在自己臉上的手,唇間小聲囁嚅:“哥,不是親的好,我不想是嚴哥的親弟弟。”
嚴醉聽的愣了:“啊?為什麼?”
齊尋垂下眼簾,臉紅到耳朵根:“要是親弟弟,就不能,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