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醉斜眼看著齊尋,他的臉很紅,像個很甜的蘋果:“親的不能乾什麼?”
“沒有,嚴哥。”
齊尋怎麼也不往下說了,隻小聲含糊:“反正親的不好,不是親的好。”
嚴醉讓齊尋說的摸不著頭腦,又抬起手揉揉他的腦袋:“你怎麼這麼愛臉紅,想什麼了?”
齊尋不說話,隻坐著搖搖頭。
“成吧,”嚴醉站起來,手掐著皮帶往上拽拽褲腰,“我去個衛生間,你....”
他看齊尋拘謹,索性說:“你隨便吧,這大廳裡怎麼玩都行。”
齊尋溫軟的笑笑,還是乖乖的坐在椅子上:“嗯,我等著哥回來。”
嚴醉拿著手機進了衛生間,不著急解開腰帶,直接打開Safari瀏覽器,輸入“親兄弟不能乾什麼?”
他實在是想知道剛才齊尋為什麼臉紅。
Safari瀏覽器瀏覽器直接跳轉了百度,百度篩選給嚴醉的最高瀏覽量的答案是:不能談戀愛。
熱心網友yls:因為親兄弟談戀愛會有倫理道德上的限製,總之就是非常不好。
嚴醉:“?”
他剛想說這玩意就是扯淡,哪有兄弟談戀愛的,立馬就想起齊尋剛才臉紅的樣子。
嚴醉有點驚詫,失聲輕笑:“是不是跟我想到一塊去了?”
那要這麼說,確實不是親的好。
嚴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gay,但他知道自己確實挺喜歡齊尋。
但那種喜歡真的怪怪的,不像是兄弟之間會有的。
他小聲嘀咕:“我草......”
嚴醉這話像問彆人,也像在問自己,自從在Safari上搜了這個詞條,嚴醉在自己家裡都有點手足無措,出衛生間的門差點忘了拉褲鏈。
不過這事人家齊尋也沒承認。
嚴醉平複了一下心情,若無其事地出了門。
“走啊,咱逛逛勝哥那酒樓,”嚴醉叉著腰,“中午飯就在那吃了。”
齊尋擔心他掙不著錢,欲言又止:“哥,你的配方給他,你不會.....”
“我從一早就說,我不講究生意經。”
嚴醉笑笑:“做生意嗎,高興就完了,我乾這個就是玩,不認真。”
齊尋看著他,神情特彆溫柔,一來二去自己也不再怕和他對視。
嚴醉收拾完了,抬起頭剛好與齊尋的視線相碰。
兩個人又對視了好一會。
“帶著件外套吧。”
嚴醉先移開視線,走到櫃子邊上往褲兜裡揣了三包煙,拿起剛才的襯衣外套扔給齊尋:“酒樓有空調,你不是肚子不能著涼嗎?”
齊尋接住襯衣,拿在懷裡抱著:“謝謝嚴哥。”
“用不用灌個熱水袋帶著?”
嚴醉看要帶的東西都差不多了,側頭問著齊尋:“再帶點胃藥?”
“不用,哥,”齊尋走到嚴醉身邊,怯生生地抬眸看他,“我好了。”
“還是給你拿著點藥吧,省的胃裡不舒服還得忍著。”
嚴醉揉了揉齊尋的頭發,把手機塞進他手裡:“我馬上回來。”
齊尋拿著他的手機,乖乖站在他臥室門外等著。
嚴醉拉開抽屜,拿了幾板膠囊揣兜裡,跟煙盒擱在一塊又有點鼓囊囊的,把本來挺合身的薄西褲側邊撐出一個球形。
嚴醉一看這不行,從櫃子裡拽出一個香奈兒的手袋,把荷花跟藥全塞進去。
“走。”
嚴醉從齊尋手裡拿過手機來,一邊走一邊跟齊尋說著:“他那酒樓新開的,今天去估計還行,等以後去就不知道了。”
齊尋問他:“嚴哥,為什麼?”
“人不都這樣嗎?”
嚴醉帶著齊尋一路走到地庫,從口袋掏出車鑰匙按了一下:“一開始滿腔熱血的,乾著乾著就膩了。不過勝哥人好,又有口碑,酒樓應該不錯。”
齊尋拉開副駕駛的車門進去,拽住安全帶係上:“那乾膩了多可惜。”
“誰說不是呢,但我又感覺勝哥不會那樣。”
嚴醉開著車出了地庫,語氣有點惋惜:“我認識那麼多乾這一行的,開五星級酒樓的不少,現在也就剩下十來個。有的人就這樣,有了錢就不好好乾了。”
“嚴哥,你怎麼不開個酒樓?”
齊尋側著頭問他:“你的手藝可好。”
嚴醉看著路,單手擰著方向盤:“齊尋啊,這玩意兒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又要打著好口碑。”
他又說:“你看這三台說大不大吧,但這地方臥虎藏龍,大老板真不少。尤其是三台人嘴刁,更不好乾了。”
齊尋沉默了一會,輕聲開口:“那嚴哥這麼多年,辛苦了。”
“傻孩子,”嚴醉勾唇,“我又不是乾這行起的家,什麼辛苦不辛苦的。”
“哎,看這個酒樓。”
嚴醉帶了一點刹車,放慢了車速,讓齊尋看車側邊這家酒樓:“這家就是快開業了,老板是我大學同學,老早就給我發請帖,回來我帶上你去玩玩。”
這家酒樓裝修的很豪華,也很有三台市本地的風格,半哥特式房頂配上一個紫甘藍炒雞蛋配色的標語牌子:興隆酒家,主打粵菜係,客房帶溫泉,KTV。
句號最後還有五顆星星,排列的很整齊。
“這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