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尋有點疑惑:“五星級的?”
嚴醉點頭:“嗯,你彆看他牌子做的醜,星星可不是隨便擱的。”
齊尋想不明白,怎麼嚴醉的大學同學全都當廚子了?
“哥,你大學學的什麼專業啊?”
齊尋看著他:“怎麼都改行乾餐飲了?”
嚴醉樂了:“法律。”
齊尋也跟著笑了:“噢。”
脾氣好的出來跟訴訟乾司法,脾氣不好的乾法師。
嚴醉是後者,沒跑了。
“專業是好專業。”
嚴醉道:“我這個臭脾氣跟不好訴訟,所以現在是個業餘法師。”
齊尋讓他逗笑了,嚴醉歪頭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笑的時候酒窩很深。
“嚴哥彆這麼說。”
齊尋下意識駁了他,剩下的話在心裡想了好幾遍也沒說出口,隻溫聲說:“我就覺得嚴哥一直是最好的。”
嚴醉騰出手揉揉齊尋的頭發,笑道:“行,弟弟誇我我就聽著。”
勝哥的酒樓離著嚴醉家近,這地方好像是個商鋪街,到處是飯館酒樓和遊戲廳,還不到晚上四處就燈紅酒綠的。
“咱停這吧。”
嚴醉拉了手刹,往外推開車門:“再往裡走就沒地方停車了,他那還挺火的。”
齊尋跟著他走:“哥,他那個也是五星的?”
“不是。”
嚴醉把車鑰匙揣進口袋裡,想了想才說:“他那個三星。”
兩個人正說著話,忽然有人大老遠的招呼嚴醉:“小嚴啊。”
齊尋循聲看去,這人不高,長得還挺慈祥的,年紀在五十上下,穿個冰絲短袖唐裝,下麵配一條二十五塊錢的黑短褲。
這玩意齊尋在集市見過,確實是二十五塊錢,大概是均價,每個攤位定價都一樣。
“哎,勝哥,”嚴醉帶著齊尋往前走,“還用得著出來接我們?”
“啊,那當然要接的啦,小嚴你可是我的貴客。”
勝哥打量著齊尋,頗為驚喜的跟嚴醉說:“你的親弟弟嗎,哇,長得好像喔。”
“真的像?”
嚴醉大大方方攬著齊尋的肩膀,讓他跟自己站在一塊:“勝哥你再看看,真像假像?”
勝哥抱著肩膀,仔細打量他倆:“那當然真的像啦,不過他比你長得甜誒。”
齊尋讓他攬在身側,聞著他身上好聞的香水味,有點臉紅。
嚴醉看著勝哥直樂,摸著齊尋的腦袋:“那是,我們齊尋本來長得就甜。”
“聽見沒。”
嚴醉揉揉齊尋的背,側過頭看著他,眉飛色舞的:“勝哥說咱倆長得像。”
齊尋垂下眼簾,有點扭捏:“嗯。”
“走吧。”
勝哥從金屬煙盒裡抽出一支煙點上:“我給你留了一個很大的包間喔。”
“不用,下回甭留那麼大的。”
嚴醉一邊走一邊跟他客氣:“這不耽誤勝哥做生意了嗎?”
“哎呀,耽誤什麼?”
勝哥領著嚴醉跟齊尋進了酒樓大門,徑直往電梯那走,按了三層的按鈕:“今天想次點什麼,直接點菜啦。”
嚴醉“嗯”了一聲,低頭囑咐齊尋:“還是給你先點個粥,剩下的就挑著不辣的吃。胃不好受了就跟我說,給你帶著藥呢。”
齊尋點頭,抬手拉住了嚴醉的T恤下擺:“謝謝嚴哥。”
“怎麼著,還怕走丟了?”
嚴醉看電梯門開了,輕推著齊尋的後背往前走:“沒事,哥不可能不要你。”
這間酒樓很氣派,每一層都有海鮮池和點菜台,海鮮池的玻璃被擦得鋥亮,龍蝦在水裡遊泳,鮑魚跟螃蟹放在了一起,為了躲螃蟹的夾子,鮑魚齊刷刷的爬到玻璃上貼著。
四周很喧鬨,齊尋看著貼成一整排的鮑魚,“嗤”一聲笑了。
“怎麼了?”
嚴醉看他:“有什麼好玩的不告訴我?”
齊尋攥住嚴醉的手腕,指著海鮮池子讓他看:“嚴哥,你看那個鮑魚貼的好齊。”
“勝哥。”
嚴醉也樂了:“你這酒樓那麼大地方,怎麼把那倆玩意擱一個池子裡,你不怕它倆打架啊。”
勝哥看了眼,背著手接著往前走,不以為意:“哎呀,這些鮑魚品相不好啦,拿來切碎了做海鮮蛋羹的嘛,螃蟹夾完就少切幾下了啦,省時間呐。”
“勝哥,真有你的。”
嚴醉笑得直不起腰,笑沒勁了就摟著齊尋的肩膀撐著,指尖輕蹭著眼淚:“我服了。”
齊尋本來也在笑,嚴醉那肌肉線條很勻稱的胳膊壓在他肩上,臉一下就漲紅了。
他愛臉紅,每次和嚴醉離得那麼近臉上都紅撲撲的,看起來很可愛。
齊尋鼓起勇氣,抬起手,涼軟的指腹在嚴醉的手背上摸了摸。
嚴醉垂眸,溫聲問:“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