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嚴醉笑夠了,抬頭看的時候發現齊尋的臉又紅了,指尖輕捏住他溫軟的臉頰:“你怎麼又臉紅了?”
齊尋看著他笑了一下:“哥,我沒事。”
嚴醉能看出來,他笑的有點羞澀。
“到了喔。”
勝哥笑眯眯的推開包間大門,讓兩個人進去:“隨便坐,反正隻有咱們三個。”
這包間確實大,裝修特彆中式,椅子是不是紅木的不知道,反正漆皮挺亮。
齊尋看著四周貼著的壁紙,是竹子浮雕式的,東麵的牆上還掛著一個裝裱好了的書法,寫的是“和氣生財”。
“點菜吧。”
勝哥拿了兩張塑封過的菜單遞過去:“小嚴,今天不陪我喝一杯嘛?”
“喝不了,”嚴醉推脫,“我得開車。”
勝哥又看向齊尋:“那讓弟弟喝點?”
齊尋剛想說話,嚴醉就揉著他的頭發,抬頭衝著勝哥說:“他胃不好,晚上還疼來著,這趟來,我給他帶著藥呢。”
“哦哦,哎?”
勝哥想了想,說:“那弟弟不喝,你讓他開車不就好了啦?”
嚴醉覺得這是個辦法,偏過頭去問齊尋:“能開嗎?”
齊尋點點頭:“哥,我能開。”
“那成,”嚴醉笑著說,“我陪著勝哥喝點。”
勝哥跟嚴醉一樣,都愛喝兩口,他看嚴醉說要喝點喜笑顏開:“你等我吼,我去前台拿一瓶白的,白的能喝吧?”
嚴醉點頭:“能喝能喝,勝哥隨意。”
勝哥推門出去,齊尋偏過頭去跟嚴醉說:“嚴哥,少喝點酒好不好?”
嚴醉看了他一會,輕輕點頭:“行,你覺得差不多了就跟我說一聲。”
“隻要你說了我就不喝了。”
齊尋聽他這麼說,瞪大了眼睛:“真的?”
“真的啊。”
嚴醉從手提袋裡拿出一包新的荷花,一邊拆一邊跟齊尋說:“反正咱兄弟倆是相依為命了。”
“荷花啊,這是好煙。”
勝哥推門的時候拎著一瓶飛天茅台,進來擱在玻璃轉盤上:“這麼多年啦,你還是隻抽荷花啊?”
“荷花我抽的慣。”
嚴醉撕下煙盒裡那層防潮紙,抽出三支煙分出去,留了一支塞進自己嘴裡:“勝哥還拿的茅台啊,真破費了,就炒個海鮮不至於的。”
“你們是貴客嘛。”
勝哥覺得齊尋長得很乖,看他接過嚴醉的煙叼在唇角有點驚訝:“誒?弟弟會抽煙?”
嚴醉大大方方點頭:“會,哎呀,他就是現在胃不好,估計他酒量也不差。”
說著他就側頭問齊尋:“你會喝酒嗎?”
齊尋點頭:“會。”
嚴醉摟著齊尋的肩,笑得爽朗:“你看,我們這都會。”
勝哥也很喜歡齊尋這個晚輩:“小嚴,有時間就經常帶弟弟來我這裡次飯啦,我提前留包間,咱們三個好好聚一聚嘛。”
嚴醉答應了:“行啊,我這兩天不也上公司去,勝哥有空打電話就成。”
勝哥一邊侃大山,嚴醉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他聊著,抽空讓齊尋把愛吃的菜選出來。
齊尋那張沒怎麼畫,他拿過來嚴醉那張,發現他已經把粥給自己點好了,就隨便勾了幾個家常菜。
主要是便宜一點的菜,齊尋不想占人便宜。
嚴醉跟勝哥聊著,看齊尋把菜單推過來,他拿起來一看全是些炒土豆絲什麼的菜。
“齊尋啊,來勝哥的三星酒樓,你就......”
嚴醉輕笑,上手給了齊尋兩個腦瓜崩:“平常都給一個腦瓜崩,這回加量不加價,拿來,哥給你勾幾個。”
齊尋揉著腦袋看著嚴醉拿鉛筆勾勾畫畫,又點了幾個清蒸的海鮮,有龍蝦赤貝什麼的,還加了碗麵魚羹。
嚴醉知道他是不好意思。
“小嚴啊,你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那邊要新開一個酒樓喔。”
勝哥接過嚴醉的菜單遞給服務員:“就是古林道那裡。”
“看見了,”嚴醉點頭,“那是我大學同學的酒樓,今天三號吧,四月底開業。”
“你認識他喔?”
勝哥偶爾也學嚴醉說兩句普通話:“他那裡有沒有什麼老主顧,我酒樓附近,哇搶生意的。”
“不至於的勝哥。”
嚴醉安慰他:“你這酒樓也不是一兩天就立起來的,之前不也乾了挺長時間飯店的?你自己有口碑,不怕。”
勝哥悶聲抽了會煙,還是有點擔心這事,又細問問:“你那個同學,叫什麼啊?”
“韓離,”嚴醉回憶道,“那是我們學校的民法大牛,學的挺不錯的。”
“喔?那他怎麼不接著乾律師啊?”
勝哥有點鬱悶:“也來和我搶生意。”
“哎呀,人家想乾什麼乾什麼唄。”
嚴醉拿他沒轍:“乾夠了律師開個酒樓不也是過日子,有什麼不一樣的。”
服務員敲了敲門就開始上菜了,嚴醉跟端著海鮮粥的服務員道:“粥擱我這就行,麻煩了啊。”
服務員把粥放下,嚴醉就拿著粥碗擱在齊尋眼前,道:“一會吃菜之前喝點粥墊墊。”
齊尋讓他照顧的有點不知所措,忙點頭:“謝謝嚴哥。”
“吃啊,”勝哥拿起筷子夾菜,看齊尋坐在那也不愛說話,勸他,“弟弟看著有點拘束啊,沒關係喔,在勝哥這裡隨意的啦。”
齊尋生澀的衝著勝哥道謝:“謝謝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