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嚴,你的公司最近怎麼樣?”
勝哥給嚴醉倒了點白酒,自己捏起小酒杯抿著,一邊說:“最近啦經濟不好的,是不是?”
嚴醉的接過酒杯也抿了一口:“都那樣,公司還行吧,還不至於到不景氣的地步。”
白酒都很辣,不管是茅台還是二鍋頭,嚴醉喝著都覺得喉嚨裡燒的慌,他不是特彆愛喝白的,既然來了人家勝哥這,高低也得陪著點。
齊尋看嚴醉皺了皺眉,有點不想讓他喝了,但人家倆人這剛開始.....
這麼早提也不合適,齊尋又悶頭吃起眼前擺著的海鮮粥,聽著兩個人談天說地。
勝哥跟嚴醉聊的很投機,一個走的路多,另一個讀的書多,天南海北無所不談。
勝哥人很好,健談又隨和,特彆會聊天,跟嚴醉一樣開朗。
齊尋默默聽著,悄悄側頭看著嚴醉。
嚴醉喝了幾輪臉有點發紅,齊尋看他這樣趕緊推了推他的胳膊,小聲提醒他:“哥,彆喝了,都上臉兒了。”
“哦。”
嚴醉聽齊尋這麼說抬手摸了摸自己微熱的臉頰,轉而對著勝哥笑了笑:“勝哥我不陪著你喝了,有點多了。”
“這就多了?”
勝哥還覺得不儘興:“再喝一點,弟弟開車的嘛。”
“那我也不能喝多了讓他扶著我啊。”
嚴醉推辭著,順手拍了拍齊尋的單薄的肩膀:“看我們這小身板,能撐的動我這大體格子?差不多得了勝哥,小酌怡情。”
“好吧。”
勝哥不勉強他,自顧自倒了酒抿著:“小嚴,你那個配方,要多少錢呐?”
嚴醉用公筷給齊尋夾了兩塊蒜蓉澳龍,正拿自己的筷子夾了塊鮑魚擱嘴裡,一邊嚼一邊問:“什麼配方要多少錢?”
勝哥說:“我不四找你要了炒海鮮的配方嘛?”
“哦哦,嗨,”嚴醉想起來,擺擺手,“不用給錢,朋友之間交流交流。”
“這麼大方啊?”
勝哥有點驚喜:“你不怕我搶你生意的嘛?”
嚴醉搖頭:“我不在意這個,生意不是想搶就能搶的。”
勝哥看倆人吃差不多了,讓服務員拾掇了桌子就帶著他們往廚房去。
他還真不拿齊尋當外人,後廚也願意讓他進,不過就是戴好了帽子口罩什麼的,講究個人衛生。
齊尋幫不上什麼忙就遠遠的看著,嚴醉愛笑,一邊教勝哥手下的廚師顛勺一邊聊天,他覺得嚴哥的側臉也特彆好看。
“齊尋,在那站著乾什麼?”
嚴醉回過頭喊他:“過來啊。”
齊尋聽他叫自己就快步走過去,還替嚴醉拿著手袋。不過人家勝哥講究,進後廚不管帶什麼東西,都得套上乾淨的塑料袋攥手裡,遠離操作台,以免什麼渣子什麼土的掉進去,毀了人家的名聲。
齊尋湊上去輕聲問他:“怎麼了哥。”
“在那站著乾什麼,大夥都在這邊。”
嚴醉喝酒喝的臉還紅著,看勝哥的徒弟趴在一邊寫佐料配比,抽空跟齊尋說會話:“杵在那想什麼呢?”
“我又不太懂,怕打擾嚴哥,”齊尋看嚴醉有點發懵,臉也反常的紅,趕緊問他,“哥,你沒事嗎,臉怎麼紅成這樣了?”
“啊?”
嚴醉平常也不愛照鏡子,看不見自己臉上怎麼著,戴著手套也不能往臉上摸,有點疑惑:“真的那麼紅?”
齊尋看著他點頭:“嗯,哥是不是酒精過敏了?”
“不知道,”嚴醉對這事也挺稀奇,“我喝酒是愛上臉,沒事,我沒喝多。”
“嚴哥,”勝哥徒弟寫完了配比,學著齊尋的口吻喊他,“那個,麻煩您再說下油溫。”
“哎?”
嚴醉不樂意了,“嚴哥是你能叫的?”
也就齊尋這麼喊嚴醉,嗓音溫溫柔柔的,嚴醉聽著高興。
但凡換彆人他就受不了,氣的他想逮著誰啃兩口。
嚴醉體格子人高馬大的,可著三台找也沒他這麼又高又壯的,他就是光走到勝哥徒弟跟前,就把人家嚇得兩腿哆嗦。
勝哥徒弟支支吾吾:“不是,嚴....嚴老板,彆.....”
“乾什麼啊,”嚴醉無奈,“你不讓我給你調油溫嗎?”
齊尋看著勝哥徒弟差點繃不住樂出聲來,他躲在嚴醉身後,憋笑憋得好辛苦。
嚴醉教勝哥炒完了菜就說要走,飛天茅台的勁就上來了,嚴醉腳步有點搖搖晃晃的,齊尋慌忙扶住他的胳膊。
他出了酒樓的門還客氣著:“走了勝哥,下回見。”
勝哥高興,點點頭:“弟弟扶穩一點噢,下回見。”
齊尋攙著嚴醉的胳膊往停車場走,一邊問他:“哥,你沒事吧?”
嚴醉不以為意:“我有什麼事?”
嚴醉自以為酒量相當可以,感覺喝那點茅台也不至於腳下發飄,他還有心往齊尋身上倚。
他身側貼著齊尋的肩,把奔馳車鑰匙從褲兜裡掏出來遞出去:“這回得你開車了,我有點暈。”
齊尋拉開副駕駛的車門,正要扶著嚴醉進去,結果嚴醉酒勁上來有點暈,腳底下沒踩穩,腦袋朝著車門框就碰過去了。
齊尋瞳孔一凝:“哥!”
想提醒嚴醉也來不及了,齊尋伸手抵在車門框上,掌心墊住嚴醉的太陽穴,細白的手狠狠砸在車門上。
他手上沒多少肉,骨節特彆明顯,所以拳峰磕的格外疼。
嚴醉本來都準備好挨磕了,太陽穴下卻又涼又軟,扭頭看過去,原來是齊尋把手攤開擋在自己腦袋邊上,替自己挨了這下砸,正手疼的呲牙咧嘴。
“磕著手了?”
嚴醉慌忙攥住齊尋的手看看,發現他拳峰磕青了一塊,小心翼翼地捧著摸了摸,抬頭皺著眉問他:“疼不疼啊?”
這又白又嫩的手磕出這麼大塊的青痕,把嚴醉心疼的不行,輕攥著齊尋的手看了又看。
齊尋皓齒狠咬,勉強擠出一個笑臉:“沒事哥,我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