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蕭雲起在柏生身邊那麼久從未見過類似的地方,他推門進去,寬大的黑木桌上放著足足五排牌位,最前排中間的兩個赫然是柏生的父母。
祠堂燭火通明,香剛剛燃儘還留著濃鬱的味道。除去麵前的桌案,右手邊還有一座較小的桌子,供奉的牌位清一色都不姓柏,看樣子不是一家人。
牆壁上白布遮蓋著一幅畫,蕭雲起沒忍住好奇拉開看了一眼,隻看到一張三口之家的全家福,父母兩人看起來溫柔慈祥,隻是他們中間孩子的臉被劃得稀爛,根本看不出原貌。
沒等他再多看幾眼,祠堂大門轟然一聲打開,奚陽夏衝進來一把就將他丟了出去,重重砸在石階上。
蕭雲起的後腦勺毫無防備撞上台階邊沿,劇烈的疼痛中濕潤的感覺卻分外明顯,剛一摸就沾了滿手紅。
可還沒等他緩過勁,奚陽夏撲上來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全然不是平常儒雅隨和的狀態,厲聲道:“我警告你,如果還想留在少爺身邊就把今天的事情全部忘掉,從此以後收起你的好奇心,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滾滾的涼意順著刺痛的尾椎爬上大腦皮層,蕭雲起在高階alpha的全力壓製下毫無還手之力。隨著失血嚴重他雙眼一陣發黑,窒息感逼迫他張大嘴呼吸,萬分緊迫下最後的理智運轉,艱難的說道:“你對少爺做了什麼?”
奚陽夏眼角抽搐一瞬,接著就鬆了手,他冷冷看著快要不省人事的少年,勸誡道:“每個人心裡都有不願意揭開的疤,彆去多問。”
做完後他將蕭雲起背在背上,帶到自己房裡上了藥,“血止住了,少爺信息素的誘導能力可以幫助傷口快速愈合,你快點回去。”
痛覺沒消多少,蕭雲起的心臟不停狂跳,他清清楚楚知道自己今天差點闖出大禍,顫著聲音對奚陽夏說:“對不起,我真的隻是擔心少爺。”
“我知道。”奚陽夏語氣緩和了不少,滿臉的無奈中夾雜著一些複雜的情緒,讓人看不透,“彆去隨意探究他人的秘密,擺好自己的位置,你不是少爺的什麼人,你隻是一個安撫工具而已,好好記住了。”
蕭雲起沒再說什麼,默默走了出去。他避開護衛們的視線翻牆進了內院,閉眼聽著清脆的水流聲,感受著拂麵的夜風,腦子裡不斷回響奚陽夏的話。
“你隻是一個安撫工具。”
“我不是!”蕭雲起咬牙切齒,一拳錘在一旁粗壯的樹乾上,砸的滿樹枯葉撲棱棱抖落一地。
月光在落葉中穿透而來,照亮著每片葉子獨特的脈絡走向。他呆愣的撿起一片,另一隻手緊緊攥著胸前的衣衫,一怒之下竟硬生生扯了下來。
失去了布料的支撐,雪王子的銀掛飾著空中隨意搖擺著,將少年的理智喚回。
蕭雲起握住項鏈,柏生美麗的臉龐浮現在眼前,漸漸滿心的戾氣平息了下去。
柏生是愛我的。
心裡堅定了答案後,蕭雲起頓時覺得渾身輕鬆,悄無聲息打理好衛生坐回在床邊的書桌前,釋放出安撫信息素助柏生熟睡。
他將滿心思緒投入到枯燥的課本中,以便自己將今夜之事淡忘。
漆黑的夜裡隻餘一盞台燈,被密不透光的黑布遮住,照亮少年聚精會神的英俊側顏。蕭雲起正刷著題,突然一股刺痛令他坐立難安。
轉頭看去,柏生竟咬住了蕭雲起布滿黑色條紋的尾巴尖。一股怪異的感覺伴隨輕微的疼痛陣陣襲來,惹得少年直喘粗氣。
蕭雲起無奈地看了一眼寫到一半的卷子,這誰還學的下去…
他將虎爪放到柏生麵前,想把尾巴換出來,但熟睡的omega就是死死咬住不撒口。最後無奈隻好變成虎身,將人環在自己的腰腹,任由尾巴在兩腿之間被叼住,強抑住難忍的衝動在煎熬中睡去。
蕭雲起身上的傷被很好的隱藏在長長的毛發下,柏生蘇醒時完全沒有察覺,隻是嘴裡卡了不少碎毛,惹得他不停漱口還是難消咳嗽的衝動。
白虎的大腦袋枕在柏生盤起的腿上,無奈道:“少爺,以後彆再咬我尾巴了。”
柏生不停吞咽口水想把異物感壓下去,但就是無濟於事,“你乾嘛不想辦法把尾巴抽出去?”
蕭雲起翹起自己的尾巴尖伸到柏生麵前,“少爺你看看,牙印多深啊,現在還疼呢。”
柏生自知是自己理虧也不好說什麼,撫了兩把白虎柔順的毛,又在虎屁.股上拍了一把,“懶得等了,你去主廚找他們拿點來吃。”
蕭雲起故意一個回轉將柏生撲倒,肉墊輕踩住他的雙肩,虎牙呲開惡狠狠道:“少爺,老虎屁.股可摸不得。”
柏生一點沒在怕,用力一揪麵前那長長的胡須,疼得白虎直叫喚,又重重在他臀部拍了一下後壞笑道:“就摸,咋滴?”
蕭雲起大頭蹭了蹭柏生的頸窩,又得寸進尺舔了舔他白嫩的臉蛋,“好嘛,隻有少爺可以摸。”
柏生還是躺在地上,伸手抓住白虎脖子上的掛飾,嘴角含笑道:“快點去,我餓了。”
“好。”蕭雲起又舔了兩下,被柏生一拳揮上來後才笑著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