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高點,再高點。”紀星沐急切的說道道。
一手扶著紀星沐的小腿,一手扶著蒼月背的雪彥惶惶不安的說到:“小姐,你還是趕緊下來吧,要是等會讓夫人看到,你又會受到責罰的。”顫抖著身子的蒼月聽到,點頭稱是。
紀星沐卻不甚在意,還是執著的攀附著牆。雪彥見紀星沐執著的模樣,歎了口氣,手卻還是牢牢地扶著她,蒼月雖心裡不願紀星沐爬牆外出,但也強撐著身子往上給紀星沐助力。終於,紀星沐站在了圍牆上,雙手抱著圍牆外的粗壯樹乾,蕩著身子,使雙腳平穩站在了樹上。順著樹乾往下,紀星沐順利的逃出紀府。
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紀星沐朝著圍牆內說到:“你們快回去,千萬不要露出馬腳,知道了嗎。”說完轉身往路的儘頭跑去。這邊,蒼月和雪彥懷著擔憂和忐忑不安的心情往後苑走了去。
夜色的燈火虛幻浮華,路邊街販的叫喊聲此起彼伏。紀星沐被街上熱鬨的氣氛深深吸引著,也被琳琅滿目的吃食、物品吸引著。
抱月齋二樓靠窗的位置上,一名身著紫衣華服的男子背著手俯瞰著夕水街的景象。身旁身著一襲紅衣,長相妖孽的男子輕靠著窗戶,搖曳著手中的扇子說笑到:“我們這位日理萬機的大忙人,居然能百忙之中看望我這位老朋友。看來是有什麼讓你煩心費神之事呀。”聽到這番戲謔之話,那男子倒不惱怒,隻是微抬了頭,望向東麵,歎道:“是啊。”許是知曉了其中的含義,那紅衣男子一改懶散的模樣,拍了拍麵前男子的肩膀,兩人都不再說話。這時,從樓下傳來了“嘭”的一聲。兩男子齊齊將視線移向了樓下街道上。
“我問你,你還敢不敢了?”隻見紀星沐拿著木棍指向麵前躺在地上鼻青臉腫之人。被問之人連忙揮著手道:“再也不敢了,女俠饒命,女俠饒命。”紀星沐放下手中的木棍,拍了拍手,一揮袖示意那人趕緊走。而那人也是有眼力見之人,見後立馬起身摸著屁股逃之夭夭。
轉身,紀星沐將另一隻手上拿著的錢袋給了身後手拿菜籃子,佝僂著背的老奶奶並安慰到:“放心吧,那人已經跑遠了。”感受到了紀星沐的善意,那老奶奶拿著錢眼含熱淚。見風波已平,路上圍觀的人也慢慢消散。
“有趣,世間如她這般的女子可是寥寥無幾啊,你說,是吧,淩熠辰,淩公子。”說完還用手肘碰了一下旁邊麵無表情的紫衣男子,並且不忘擠眉弄眼。聽到此番話,淩熠辰再也忍不住了,握緊著拳頭喊道:“韓子墨!”這一喊,喊的那紅衣男子往後趕忙退了三步,也使得紀星沐抬起了頭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
就這樣,紀星沐與淩熠辰兩人的目光不期而遇。許是因為夜色的籠罩,使得紀星沐的周身顯出清冷與寧靜,讓人無法與剛才那般活潑的人聯想到一起,淩熠辰如是想著。而映入紀星沐眼簾的是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精美,一襲紫衣挺立站著的男子,周身無不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場。這是,想到了什麼的淩熠辰說到:“抱歉。”聽出意思的紀星沐立馬擺手到:“啊,沒事,我本也無意聽到,就不打擾了。”說著,紀星沐又繼續向著夕水街的前方走去。
剛才一直在窗戶後麵觀看的韓子墨這才怯怯的往前三步,小聲說到:“好了,剛才是我不對,你這好久才來找我一次,我們應當暢聊才對。”說著手搭上了淩熠辰的肩膀上。卻不想受了淩熠辰的眼神殺一次。
“還不快點給我下來!”紀野末惱怒的喊道。聽及此,紀星沐冷著臉在蒼月的幫助下平穩的站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