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 宿舍門的荷葉生鏽了……(1 / 2)

宿舍門的荷葉生鏽了,發出吱噶吱嘎的聲音。

房間內一片昏暗但是宣沅沒有開燈,宣沅疲憊到了極點幾乎喘不上氣,用儘全身最後一絲力氣走到床邊躺下,身體陷進柔軟的床鋪中才覺得呼吸通暢一些。

宣沅雙眼失神的看著天花板,幾秒後眼角通紅伸手無力的捂住臉,嘴唇碰了碰發出很微弱的兩個字。

俞溯……

這麼多年過去了宣沅本以為自己死心了,再看到俞溯也不會有什麼反應,沒想到他還是太高估自己了。

外麵的光穿過沒拉緊的窗簾映在宣沅臉上,宣沅眼眶漸漸紅了,兀地自暴自棄地抹了把淚。

嗬……真特麼的……

這麼多年過去了再看見俞溯還是會忍不住的心動。

宣沅,太沒出息了。

他對俞溯根本就沒有任何抵抗,哪怕嘴上說的再狠,看到俞溯比起兩年前那削瘦的身體心就軟了。

“沒事吧?”那邊pink推開門看到俞溯靠著牆站著,左臉頰有一條泛紅的直線,像是被指甲擦的一道痕跡。

pink眉尖一挑滿是意外,沒想到宣沅還動手了?他舍得?

俞溯看起來有點狼狽,衣服的領口被捏的皺皺巴巴的,頭發比起剛剛也亂了很多,但是俞溯似乎並不在意,還能笑出來:“打擾你們休息了。”

pink心理暗罵了一聲瘋子,這種情況下還能跟沒事人一樣。

黑福娃也跟著鑽了進來,看著屋內的場景傻大個一樣嘿嘿的幾聲,然後七擰八扭的繞過被宣沅踢到的椅子走了進來。

沈沫沫在後麵幫pink把椅子都扶起來擺好,屋內剛剛被宣沅俞溯他倆搞得是一團糟。

就在這種情況下,黑福娃提出一個相當不合時宜的問題,十分不解:“Elm當年你和隊長關係好到睡一張床…怎麼就、就突然解約了???????”

“唉,不過你也彆生氣,自從你走了,隊長這兩年變了很多,現在還算能和我們說笑了,你剛走那會兒,隊長一句話都不講天天半夜練到兩三點……”

黑福娃無意間的這些話像是淩遲一樣,在俞溯身上劃下一刀又一刀,俞溯哪能不知道,今天看到宣沅後是那麼熟悉又陌生。

從今天晚上宣沅一進門開始,俞溯就近乎滿眼貪婪的望著他,望著宣沅的變化,漲的心口生疼。

從前柔順的黑發變成了微卷的綠發,臉上的那點圓潤已經完全褪去了,變得銳利成熟。

“咳咳咳!!!!!”pink幾乎快要咳破嗓子一樣,黑福娃聽到pink像是要咳死了,撓撓腦袋反應過來訕笑幾聲:“我沒彆的意思哈,你彆多想Elm。”

白熾燈燈罩的陰影映在俞溯臉上,在黑影裡俞溯表情有些模糊不清,聲音疲憊:“大家先睡吧,有什麼明天再說。”

其實俞溯心裡也明白,沒彆的人的什麼事,全是他和宣沅兩個人之間矛盾,這件事甚至也不能怪宣沅,畢竟是他說走就走說回又回,從來沒有征求過宣沅的意見。

俞溯幾人前後排著往宿舍走,俞溯沉默了一路,腦海裡印著的全是宣沅最後離去的樣子。

在手機裡見過的圖像視頻,始終沒有真人站在對麵感覺來的衝擊。

以及黑福娃無意間的說辭,不管從哪都在清晰的告訴著俞溯,似乎宣沅這兩年來過的也並不好。

現在ice的宿舍是pink和黑福娃住的一間宿舍,宣沅俞溯還有沈沫沫都是獨自住。

原本宣沅和俞溯是舍友,但現在這情況他倆也不能給放一起去,總不能兩年前因為吵架上熱搜,兩年後因為不和打架再上一次熱搜吧?

日上三竿了宣沅才迷迷糊糊的睡醒,昨天晚上胡思亂想到淩晨,直到身體實在扛不住了才昏睡過去,費力的擠開微腫的眼睛,從旁邊床頭櫃上摸到手機。

中午十二點了,尋思著也不餓,索性翻了個身打算繼續睡,躺了一會兒卻是怎麼也睡不著了,於是從床上爬起來整理好床鋪,走向衛生間洗漱。

ice的待遇是聯盟所有俱樂部裡麵都數一數二的了,不用擠公共淋浴,都是單人間雙人間的,每個房間都還配了獨衛獨浴。

嘩啦的淌水聲停下,宣沅抬頭照著鏡子麵上還掛著水珠,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眼睛微微腫起來。

正考慮要不要拿個雞蛋來消腫,門就被敲響幾下,宣沅抓住毛巾胡亂擦了幾下後又把毛巾放回架上,快步走出去開門。

吱嘎一聲過後,門外站著的是俞溯。

站在門口的俞溯的膚色過於蒼白,以至於那條刮痕在俞溯的臉上就變得額外的刺眼。

宣沅開門後第一瞬間就看到了,不禁有些後悔昨天的衝動。

俞溯一眼就看到宣沅紅腫的眼睛,剛剛衛生間裡的白熾燈光讓宣沅以為隻是輕微的腫了,但其實在自然光下宣沅的眼睛腫的厲害,一看就是哭過了的。

一晚過後宣沅的情緒穩定多了,其實昨天晚上都宣泄的差不多了。

昨天晚上其實發火不止是因為俞溯一聲沒吭重新回來,也是把當時俞溯不明不白的就突然走了以及這麼多年壓抑著的火氣全都宣泄出來了,這一點不僅宣沅清楚,俞溯也清楚的很。

所以今天宣沅雖然看到俞溯臉色不太好但也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俞溯道:“宣沅,我們談談吧。”

宣沅沉著臉,想讓俞溯滾,但最後還是側開身子讓俞溯進屋,進屋後俞溯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下宣沅的宿舍。

很乾淨,宿舍裡還帶著一股清新的皂粉味,靠窗單人床的被褥鋪的整整齊齊,床旁邊的臟衣簍裡放著昨天換下來的的衣服。

宣沅走到床邊坐下,抬頭看著還站在他麵前的俞溯,隨手指了床邊的椅子示意俞溯坐下,宣沅說的直接:“我覺得我們沒什麼好談的。”

氣氛頓時僵了下來,宣沅也察覺到了嘴唇微抿,露出回來後第一分不解:“俞溯你想繼續打比賽國內多的是俱樂部任你選擇,以你的名氣不愁找不到俱樂部吧,何必回ICE受我的氣???????”

說著說著宣沅開始視線明顯回避:“既然你選擇離開了,那我倆就好好的互相不打擾維持這樣不好嗎?”

“今天先不說我們好嗎……”俞溯很艱難的吐出幾個字,看著宣沅咬著嘴唇轉過頭不去看他,俞溯儘量說的輕鬆:“確實我隻能選擇ICE。”

聽到這句話,宣沅猛的抬頭看向俞溯,眼底有些不解,皺眉道:“什麼意思?”

“當初解約的時候,薑承拿來的合同上寫著如果我再想打比賽就必須得回ICE,我簽了。”俞溯說的很乾脆。

宣沅臉刷一下白了,咬牙罵道:“你傻逼嗎?這種合同給你也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