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謝柔見了我這塊胎記都會用手去掐,一開始隻是輕輕的掐一下,後麵就見了血,再後來就結痂了再掐開傷口再流血。”
俞溯說的很平靜甚至沒有一絲絲的情緒波動,就像是敘說彆人的事情一樣輕鬆。
宣沅聽了後見俞溯這副樣子都快心疼死了心裡一揪一揪的,對俞溯的母親沒有一絲的好感。
天底下哪有這樣的母親,生而不養。
把彆人的過錯和自己的軟弱全都推到自己的孩子身上,那時候的俞溯才多大啊,就要承受父親的出軌與母親的癲狂。
俞溯其實真沒把這些太當回事,他以前覺得所有的母親都或許是謝柔那樣懦弱自私。
後來遇見了宣媽媽才知道真正的母親是什麼樣子,但是俞溯從來沒有嫉妒過宣沅,相反的是俞溯覺得很幸運,會遇到宣媽媽讓他彌補了一下幼年缺失的母愛,在他眼裡宣沅這樣如小太陽的人就該配宣媽媽這樣的好母親。
宣沅臉上少見的露出懊惱的表情,開始後悔問俞溯這些,反而是俞溯不是很介意:“都過去了,跟你沒什麼不能說的。”
在俞溯眼裡這些都過去了,現在不過是說幾句話而已又有什麼困難的。
換個人俞溯估計也不會講,他沒有把自己傷口扒開給彆人看的習慣,就像是之前不跟宣沅講這些不是因為不想,而是因為沒必要特意拿出來說,就像是在賣慘博取同情一樣。
看著宣沅臉上懊惱的樣子,俞溯不禁莞爾一笑:“沒事,不說了。”
其實也沒什麼,隻不過是宣沅如果想聽俞溯就繼續講下去,如果不想聽那他就不講了就是。
當初日複日的折磨俞溯也厭倦了,乾脆想著從跟上去除。
於是不吸煙的俞溯去商店買了一包香煙,笨拙的點了好久煙才著起來,刺鼻的味道嗆得直咳嗽,但這些都沒有點著的煙頭杵在皮肉上麵的痛,可這種生理上的疼痛比起俞溯心理上就變得不值一提了。
聽到俞溯不打算說了,宣沅這才鬆了一口氣 。
宣沅二人本想著將受傷的事情瞞過去,可無奈傷口實在是略重,暫時還拆不了紗布隻能灰溜溜的回到家,但是宣媽媽意外的淡定。
雖然一開始有些著急,但是得知了宣沅的傷情情況後,又細細詢問過後續後發現俞溯比她還要仔細就也放任不管了。
誰年輕的時候沒受點傷什麼的,隻要不犯法違規,宣沅基本上是處於一種放養的狀態上的。
宣沅的品行宣媽媽比誰都要了解,所以也格外放心。
對此俞溯表示就這樣???
他準備好的那一大套說辭都沒派上用場,因為俞溯不想欺騙宣媽媽,所以早做好宣媽媽問起來就如實說的打算,哪知道宣媽媽不按常理出牌?!
宣沅端著水杯偷笑:“跟你說了媽不會問,你非不信。”
俞溯:……
這哪是他不信的問題,是宣媽媽表現得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其實宣媽媽的理論很簡單,十七歲已經是自己做的事情可以自己承擔的了,如果真有解決不了的肯定會說不會瞞著,既然沒說就是不想說那也沒有必要去問。
至於傷口,宣媽媽看過後是覺得今天確實不是很嚴重了,要不然醫生也不會讓宣沅出院,至於後續護理嘛,看俞溯那個樣子大概與他有關,那應該也是插不上手的,所以也不用多問。
床邊上俞溯遞過來一杯牛奶,就站在旁邊注視著宣沅,示意他趕緊喝完彆想耍賴。
宣沅第n次抗議:“俞溯!我是頭受傷了不是癱瘓了!”
這幾天俞溯實在是太過分了,不僅他去哪都要跟著,現在連吃飯喝牛奶都想要喂到他嘴裡,拜托他手腳還好得很!
宣沅對此表達了自己的強烈不滿,但俞溯均駁回表示抗議無效。
對此俞溯隻說了一句話就哄好了宣沅,“不用你熱,以後都我熱牛奶。”
從認識宣沅沒幾天後俞溯就發現,宣沅並不是真的不愛喝牛奶,隻是不愛喝冷的,但又嫌麻煩不愛去熱牛奶。
而且宣沅向來淺眠,睡前喝杯熱牛奶會助眠。
宣沅沒想到還有這好事,喜笑眉開道:“真的?”
俞溯點了點頭沒有答話,心裡卻想的是宣沅藏不住事所有的表情都寫在臉上了,這還不好猜?
本來隻請了周五一天的假,幸虧後麵跟著周末,兩個人從醫院回來也不至於學校打電話詢問,隻不過學校怕又是去不了了。
本來一天的假期被光榮延遲到一周,打算等宣沅完全好了再去,反正有宣媽媽在宣沅和俞溯也不會拉下什麼功課。
宣媽媽是教授,平日裡宣沅和俞溯的功課很多都是宣媽媽在輔導。
白天跟著宣媽媽學習,晚上宣沅和俞溯坐在一起打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