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加若有所思的頷首。沒有再問彆的。
胳膊擰不過大腿,埃德加還是擁有了一位家庭教師。這是一個介於青年與中年之間年齡的男人,栗色的卷發,深灰色的袍子,蒼白的手抓著幾本卷了皮的書,一個布包綴在他的身後,裡麵大概放了什麼教具。我托著腮看埃德加在父親的介紹下不情不願的叫了老師,成為老師的男人微笑著欠身,看著也算是優雅。
“他叫什麼,母親。”我悄聲詢問正在織毛線的林敦夫人。
林敦夫人笑著將一盤剛出爐沒多久的乾果餅乾放在我手邊,回答道:“他叫艾倫,親愛的。”
我漫不經心地繼續觀察著,和林敦夫人繼續討論道:“埃德加會聽他的嗎?他看起來不像個嚴格的人。”
林敦夫人笑了笑,“艾倫是個知識淵博的人,親愛的,有知識的人會吸引渴求知識的人。他們會像磁鐵的正負極一樣羈絆深厚。”
“天哪,真難以置信,我很難想象埃德加對誰會有正負極吸引一樣的熱情。”我咬著餅乾,小聲說道。
林敦夫人點了點頭,我們兩個相視一笑。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
初冬來臨,一切的事物都像蒙了一層灰白色的膜。我已經想要提前燒炭了。
我搓了搓手,開始看凱瑟琳回複我的信件。我和凱瑟琳有段時間沒見麵了,上次見麵還是初秋跑馬時她來找我,兵荒馬亂的那天。但是凱瑟琳經常給我寫信,邀請我去呼嘯山莊玩耍。
今天天氣還算好,我打算去赴約,於是喊仆人送了拜訪的信件。
凱瑟琳在回信中表現的非常雀躍,我看完信便打算即刻啟程。我通知仆人與埃德加和林敦夫人留言,出了門。
凱瑟琳在鏡子前轉著圈看自己的新裙子。伊莎貝拉的來訪讓她找到新裙子的欣賞者,她期待極了。希克厲在一旁的矮桌上整理伊莎貝拉的信件,一封一封的回信整整齊齊地被歸置好。希克厲打算把它們收好,自己放著,畢竟凱瑟琳從沒寫過,都是他在執筆,所以希克厲認為自己拿走信件也無可厚非。凱瑟琳並不在意誰擁有信件,信的署名是她,信中的內容也都是她想要說的話,等她需要信件的時候,隻需要讓希克厲拿出來便好。
上一次去林敦家的時候凱瑟琳覺得自己表現的可圈可點,儘管幫助朋友保守了秘密,但在林敦夫婦麵前失了禮儀。她一直很擔心林敦夫婦會因此限製伊莎貝拉同她交往,但是幸好她預想的壞事並沒有發生。為了避免再次失禮,她覺得還是在呼嘯山莊同朋友見麵會更加自在。
她在呼嘯山莊門口踮起腳尖張望,等待著自己朋友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