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鈴鎖“嬌夫” 季洱:還咬人,你屬狗……(1 / 2)

季洱盯著自己腳踝上的玄金製鎖鏈已有三柱香的功夫。但他思來想去,還是想不明白:

他娘的,到底為什麼會這樣?!

到底哪個崽種?!趁著自己睡覺,連夜搬軀,不僅移到古色古香的金殿,還順道給他套了個拴狗的鎖,再關進籠子裡。

籠子不是普通的籠,首先夠大,就算兩人擠在其中也可行動自如,並不顯局促。其次還有張絲緞吊床,可見是睡人的,麵料流光溢彩,屬實高級貨,綁了自己的人也並非謀財。

季洱默了默:不是謀財,那就是……想害命?

籠子鎖人但並不隔光,礙於腳腕鐵鎖,季洱隻能在原地踱幾步,鎖上還墜著一顆小鈴鐺,一動就叮鈴作響。

他嘗試掙脫無果,百無聊賴下,隻好在原地將金殿裡的擺設挨個看了遍。

瓷器玉器,說不上名的珊瑚寶石,泛著紫光的各式古董玩意兒,此地的主人倒有幾分雅致。

唯一令人不爽的是他腳尖前兩個鐵盆,一個裝飯,一個裝水,將這兩個盆塞來的人心思顯而易見。

想看他像狗一樣趴著吃飯?

季洱蹲下身,拎著盆子敲了幾聲,並沒有人進來。他輕放下鐵盆,歎了口氣。

體內的舊傷又複發了,季洱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隻覺渾身酸痛,腹中丹田處活像被人狠狠撕裂過,頭腦也昏沉欲作嘔,乾脆跌坐到地上,思索起自己到底曾經得罪過誰。

身為七十二仙門“女修最想嫁的道侶”榜單的榜首人物,仙門出了名的混混小白臉,季念昭十分識趣。

他覺得自己得罪過的人還挺多的。

季母早亡,留下他與季父孤兒寡夫兩個。但季父是個有本事的,拎著季洱這個拖油瓶,硬生生在修仙界殺出一條血路,一路青雲直上,做了不孤山的掌門。不孤山這個遍地劍修的門派,在七十二仙宗裡也算稱得上一席之地。

至於季洱此人,乃廢柴典中典,不孤山出了名的頭等無賴。

什麼意思呢?這就不得不重申一番他的名字。

據說當年他娘生了他後,問季父“這孩子該取個什麼名字?才好於他尊貴無比的身份相襯。”

季父讀書萬卷,滿腹經綸,心係的可都是平定天下雲雲大事,哪裡會瞧得上這等閨中小事。

季父轉身走了。

他這一走,季母氣炸了。恰好此時,閣樓外一隻大公雞好死不死地叫了一聲。

它早不叫,晚不叫,偏生要在這時候叫!

季母索性就地取材,隨性發揮,季洱便草率地頂上了實乃羞恥的名字。

沒意識到此等嚴重大事的人自然很多,比如他的好爹娘,比如崇拜大師兄的師弟師妹們。

他們一個勁兒“雞......兒”地喚他,久而久之,修仙界的都深信不移了一件事。人人都說季洱的胯.下凶物如同他師弟師妹們的聲量那樣威猛。

後來季洱光往窯子前一站,歌妓和伶官們就被勾得神魂顛倒,恨不得當即拐了去巫山雲雨一番。

咳咳,算了,這樁糗事姑且不深入聊下去。

總之季洱被人有意無意中罵慣了,性格也是個混不吝的。

身為不孤山的大師兄,掌門的親生兒子,季洱行事向來囂張慣了。

這樣想來,季洱頓時覺得被關在此處也是情有可原。

他晃了晃神,難免有幾分暈乎乎,腦子發疼,有如嗩呐共銅鑼齊鳴。

一個字——

亂。

季洱不想回那鐵籠中的吊床上,隻邊打哆嗦邊搓手臂,緊緊地扒住鐵籠柱子。

突然“吱嘎”一聲巨響。

一縷橙光瀉在無儘的黑色大殿間。

門被人踹開了。

來者踏光而進,陰沉著臉,著一身錦製的紫袍,胸前刻有三座白山,一輪金烏,袖口收得很緊,方便使劍。觀其五官其實杏目薄唇,並不太銳利,隻是神色籠罩在一股極度鋒利的戾氣之中,向人看來便覺得倍感壓迫。

門板順勢在身後押上,驚天動地的又一聲響,殿堂重新跌回黑暗。

那人卻連停頓也無,隻徑直向季洱猛衝過來,抬腿一踹,把籠門踹開。

收劍,他果決將手探進籠中,一把掐住季洱的脖子:“師尊,這是打算絕食抗議?”

刹那間,季洱鼻息隻充斥著對方身上的血氣味。

掐他的這隻手屬於年輕男子,指骨有力,指腹練劍有薄繭,此刻正無意中上下摩挲。

但那人再一用力,季洱就喘不上氣了。

“咳、咳。放……放、開、我。”季洱拚命想摳開掐在自己脖子間的手,可惜使不上力。

季洱心道:師尊?!這是我哪位許久不見的好大徒?

“放開?”那人突然低頭悶聲一笑。聲音雖低卻有磁性,沙啞中透露著隱隱的歇斯底裡。

他抬頭湊近,兩人間隻隔開一層鐵欄杆,季洱的鼻尖是他噴吐出潮濕的熱氣。

“師尊要徒弟放了你,那作為回報,你要給我什麼呢?”

“在我麵前學狗進食,跪舔取悅我,還是褪了衣袍,和那群西域胡姬一樣,吹吹枕邊風?嗯呢——”

“師尊,你選哪個呢?”

季洱略一思慮後,謹慎開口:“這位莫名其妙的仁兄,我哪個都不想選。”

季洱說完就閉嘴了。

這簡直是廢話,對方顯然並不想放過自己。

那人得不到回答,冷了臉,又彎腰拾回劍,這次劍身注了靈氣,紫光鐵花流星般劃過,鐵籠碎成齏粉。

他展袍邁入籠中,見籠中季洱的麵色依舊平淡如常,氣得一咬牙,血水滲出來。

這副麵孔,似有幾分熟悉,但瞧這人如狼似虎的眼神,恨不得將自己活剮,仿佛兩人間有血海深仇。

季洱心頭一驚,正思索著,突然對方快速向自己一邁。

還未反應過來,眼前視線天旋地轉。

後背脊骨頓時刺痛,季洱察覺到滿身寒意時,已經被按在了地板上。

謝塵鈺將劍直接插在季洱頸邊,劍氣割喉,嗡鳴聲滿含怒意。他扯下腰間係帶,順勢壓坐在季洱身上,靈活的指節遊走周身,這次不往脖子去,卻作勢要解了季洱的外袍。

季洱人都傻了。

這、這可是個大男人啊!

“滾!從我身上起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