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個都是臥龍鳳雛 季念昭:廟小妖風大……(2 / 2)

這群人裡不僅有傀偶班的修士,為了以示正義,青城嶺、神女觀和砥柱山都派了一兩個修士跟隨。

“來,叨叨叨。”

季念昭空餘的手心已經被塞上一盞白酒:“?”

“不著急,按照我們的待客之道,無邪也跑不遠......不如我們先去酒樓喝個幾盞?”

青城嶺的小修士激動問:“莫非,這就是齊魯大地的酒桌文化?”

季念昭:“???”一番心理鬥爭後,他還是莫名奇妙地開口:“我們不是來追凶的嗎?”

一群人聽聞此話,果然露出了掃興的表情,季念昭笑裡藏刀,想打他們,合著乾正事的人還被責罵了。傀偶班的修士眯眼:“你耍不耍,反正我們也不知道人在哪裡?不耍拉倒。”

季念昭好聲好氣地笑:“萬一人跑了怎麼辦?”

砥柱山的修士附和:“跑了就跑了吧,不捉了。”

傀偶班:“反正也沒犯事。一天到晚路過境內的邪修那麼多,誰能管得完。”

季念昭:“你們既然不執著於殺他,也不為複仇,為什麼也要跟著鏟除無邪呢?”

“為了防止他在我們管轄的地界犯事,他換塊地界犯事和他被捉被斬首,這兩種結果對於我們而言是一樣的。”

“一樣的啊......”季念昭歪頭,跟著他們重複了最後幾個字,沒有把那種趾高氣昂的語調模仿到十成,隻是心裡又反複念,盤算了好幾遍。

“那麼你們自己吃酒吧,我先出門逛一圈。”季念昭拂衣而起。

“誒,你這就沒趣了。”傀偶班的修士雖然這樣說,並沒有放下手中的葉子牌,店裡小二已經陸續把菜酒都端上桌。季念昭擺擺手,神女觀的修士突然把手裡牌一甩,“不玩了。”她衝過來追上季念昭,道:“明昆君,在下姓魏,名初菡,奉節魏氏,可要一起走?”

兩個人走出店鋪,大街市井陽光正好。有一縷風抹過脖頸,季念昭的笑容僵在原處,收斂了玩味的神情,提劍叮囑身旁小修士:“當心!樓裡那群人還在玩牌......人都他娘追到門口了。”

魏初菡擺弄了下腰間軟噠噠的一條粉綾,也擺出開戰的姿態。

季念昭原以為她用綾帶作武器,沒想到這位道友竟然又從芥子袋裡掏出來一塊兩拳大的板磚,一端係緊在綾帶上,在手裡掄了兩下,頗感順手。

魏初菡奇怪眨眼:“你看我做什麼?”

季念昭難以言喻,咂舌:“......沒什麼,我輩弟子群英薈萃,個個都是人中龍鳳。”

魏初菡嗤笑,順道把樓裡的一桌人罵了:“廟小妖風大,池淺王八多。”

季念昭:“罵得好!所以你需要我借你一把武器嗎?”

絲帶綁板磚,此等操作,無論如何都像是路邊隨手找的武器吧。

魏初菡擺手:“不用了,我不使劍,每次捅完人都要洗劍。洗劍這樁事,真是煩死了。雖然可以用除塵咒,但一直不洗還是會發臭,而且捅完人,上麵會有血跡,黏糊糊的,你不覺得很惡心嗎?”

千山劍顫抖著銳鳴一聲。

魏初菡:“我隨身帶著磨刀石,必要時刻可以當板磚用。”接著她發出靈魂質問:“明昆君,你平日裡洗劍嗎?”

季念昭沉默了,千山劍嗚嗚著發出悲痛的鳴叫。季念昭拍了拍劍身:“你彆罵了,彆罵了。至少先把這場仗打了再說。”

魏初菡似懂非懂地道:“哦——原來你不洗劍啊。”

千山劍劇烈抖動,就要脫手而出,季念昭死緊地逮住它。

兩人這一番交談,反而把正常的節奏打亂了,季念昭再掏出指引羅盤,指針停在正北方向。

“走吧。此事,咳咳,我回去就幫你洗澡!”季念昭連拖帶拽,終於把千山劍按住了,魏初菡不動聲色地朝千山投來同情的目光。

季念昭循著羅盤,卻先一步找到一個昏迷的年輕人。

魏初菡:“看起來像是邪修的氣息,你再用羅盤試試?”

季念昭看了眼亂轉的指針,卻是搖頭,“算了,先救人。”

兩人把年輕人扛回了酒樓中,傀偶班的修士把宗門內的大夫喚來。大夫診完脈,滿臉不情願,“哎呀,晚了啊。”

季念昭急忙探向年輕人肺腑,全都是完好的,但他不通醫術,於是問:“晚了?”

大夫捋了捋胡須,開始整理醫箱:“嗯,時間不夠了。”

季念昭:“已經無力回天了?這麼輕的傷勢,莫非無邪使用了暗藥?”

“哦,那倒不是。就是到我下班的鐘點了。”大夫不客氣地看向傀偶班的修士,修士們從兜裡掏出幾枚銀錠子。老頭子睨眼,手依舊伸在空中,“嗯?加班費,要雙倍的。”

“嘁。”傀偶班修士才不情願又掏了一大筆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