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我的大腿上來 謝塵鈺:師尊,你怎……(1 / 2)

鼻尖無端飄來一股水腥味,季念昭謹慎問:“剛剛我們二人走後,你們可有遇見什麼異常?”

幾個修士狂笑,攬住季念昭的肩膀:“過分嚴肅了哈,來來來,吃酒!”

“能有什麼事情,我們就坐在這裡打牌,連隻蒼蠅也沒飛進來——”

“是嗎?”季念昭看著麵前的人的笑臉,嘴角的弧度越咧越大,逐漸扭曲化為水波的虛影。他扶額問:“那為什麼我感覺......我們好像中了幻術?不對,這感覺不像幻術,更像進入了什麼陣法之中。”

起初還能聽到修士們亂了陣腳的動響,伴隨好幾聲罵爹罵娘,說要揚了無邪骨灰的諢話,很快就被高閣上的風聲取代。

季念昭明白自己此刻人還在原地,神魂卻再次被無邪的陣法禁錮住了。算了,大不了走一步看一步。

“無邪。”季念昭拖曳著千山劍,朝四周大呼,心中的劣根作癢,勾唇喊:“無邪,哥哥、哥哥,你在哪裡?你的阿昭弟弟來找你了。”

他走了一截路,綿長的城牆空無人煙,隻剩下靴履碾過小石子的動響。

“無邪?無邪?”季念昭還在朝四野漫無目的地呼喊,忽然聽到一聲驚喜的叫喊。

“師尊?!”

季念昭回過頭,城闕這裡有一處可以下達地麵的階梯,不過站在高處更有利於製敵,故而季念昭並沒有向下走的打算。那少年自己從台階下攀爬而上,驚喜地扒著牆簷衝季念昭笑。

“師尊?”

季念昭大腦空白一瞬間,自從宮宴被謝塵鈺親了額頭以後,他還沒想好怎麼麵對孽徒。不過畢竟身經百戰,臉皮厚如老狗,季念昭很快就湊過去,用靈氣感知了一番。

還好還好。

這個謝塵鈺不是個真人,隻是陣法凝聚出的幻象而已。不過要找出陣眼,除了蠻力破壞的法子,唯有按照陣中幻象的邏輯行事。季念昭非常熱情地迎上前,虛以為蛇,擠出個殷切的笑容,道:“徒弟呐~”

“你怎麼在這裡~”

哪知麵前的謝塵鈺似乎並不想演戲,連些口蜜腹劍的話都說不出來,飛斜的眼角微挑,寸寸逼近。少年壓住他的肩膀,膝蓋抵在兩腿之間,往後輕巧推倒,兩人就結實堵在城牆牆壁上。

謝塵鈺癟嘴:“你真冷漠,你這個壞蛋。”

季念昭:“???”他做了一番激烈的心理鬥爭後,決意先暫時按兵不動。季念昭堅信現實中的謝塵鈺絕對不可能對自己做出這些事情。他一步步順從地接受謝塵鈺的指令,暗中蟄伏,隻等待自己發力的時機。

肩膀垂下的黑絲被挑起,發尾還能感受到唇瓣柔軟的觸感,從尾稍慢慢挪到耳畔,濕熱的吐息從脖頸一路撩到耳垂。季念昭耳垂有些發癢,默念:他忍!

“師尊的頭發很好聞。”謝塵鈺湊到他耳邊,如是說。聲音小如夜半枕邊私語。

季念昭被激得渾身發熱,忽然臉側一涼,謝塵鈺將手心覆上了他的臉。

“師尊的眼睛真漂亮。”謝塵鈺那雙墨綠色的深邃眼瞳裡是季念昭錯愕的表情,待他反應過來,兩個人呼吸相纏,已經抵得很近很近了。

“師尊的表情也很可愛。”

謝塵鈺眼睛微眯,很滿意季念昭羞澀的反應,仿若一隻饜足的貓咪,吃飽了食物就不再蹭主人的褲腳了。他慢慢後退了半步,卻還把季念昭堵死在城牆邊,不讓他挪動分毫。想逃,那簡直是無路可走。

季念昭想:他還能忍。

道君不自在地把胸膛前的黑發撥到耳後,複雜地看了謝塵鈺半晌,憋出一句:“你真是餓了。”

忽然腰間收緊,季念昭低頭,謝塵鈺已經掐住他的腰,把他整個人都抱到了城牆墩子上。墩子本來就不甚高,季念昭這樣矮下去一截,謝塵鈺才能更好俯視他的臉。少年虎牙忽然一收,季念昭脖子一緊,嘴唇上傳來濕乎乎的黏意,季念昭想:他忍......忍,忍無可忍。

隻是還沒來得及爆發,謝塵鈺又飛快鬆開掐住季念昭脖子的手,翻身坐上了季念昭身旁的另一個石墩子上,半眯雙眼:“師尊,坐到我的大腿上來。”

危險發言!季念昭一驚,渾身寒毛聳立。

謝塵鈺端詳著季念昭臉上細微的變化,托腮輕巧地笑,眉眼俊逸:“師尊,你怎麼敢的啊?敢在我的麵前露出這麼可愛的表情。你要知道,此時此地,這裡隻有我們兩個人。”

“閉上你的嘴,彆再說這些虎狼之詞!”

季念昭二話不說,抬起雙腿,打算直擊謝塵鈺腰腹下的核心位置。他渾身發軟,腦子裡循環播放“跑路跑路,現在就跑路!還找個屁的陣眼,他現在就要用蠻力破開幻境。不然再待下去,他勾子眼都得丟這裡。”

腳剛踢到半空,還沒來得及碰到謝塵鈺的衣擺,卻已經被一把攥住。這必不可能是無邪的實力,實在是季念昭被這幻象搞得又驚又懼,就連踢人的那隻腿也在邊踢邊抖,威風四瀉。

“會踢人的師尊,也很可愛。”謝塵鈺扯住季念昭的腳踝,一把將他鉗製住,試圖將季念昭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