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是為了救你 沈期:戚小朋友,我……(1 / 2)

“師尊。”

“誒。”

“師尊。”

“嗯。”

“師尊。”

季念昭又把背後人往上托了一下,按住謝塵鈺亂動的手:“閉嘴。”

謝塵鈺出門時並沒有坐馬車,醉酒後騎不了馬,隻好等宮人來接。季念昭背著謝塵鈺,兩人沿著河岸走,前麵幾株柳樹下擺著一張小桌,桌旁邊圍繞著一大泱子的人馬。

“那是在做什麼?”季念昭問。

沈期平日在京城這條街巡邏,相當熟悉,於是拍胸脯說:“他們這是在鬥草玩。這條街上經常聚集百姓鬥草下棋。”

這時人群發出一陣歡呼,顯然這一輪的鬥草已經分出了勝負。站在中間的青年喜氣洋洋地收回自己的草編蟋蟀,旁邊站著個小姑娘替他捶肩,大喊“勝負已分,賭錢上交!來、來、來!”

“那青年我瞧著有些眼熟。”季念昭忽然笑,“平柳?”

沈期張大嘴,瞪了下眼,詫異著說:“確實叫平柳。師尊,你們先前見過?”

季念昭但笑不語,眨巴眼說:“你也見過。隻是他當時一直戴著紅蓋頭,你未必看見了臉。”

沈期和季念昭說話的空當,那對兄妹也發現了幾人。青年拽著自己的妹妹走來,季念昭打量了幾眼平柳,終究沒有拆穿他人麵鬼身的特殊身份。

小姑娘膽怯地看著幾人,平柳把他拽出來:“來,纖纖,認識一下人。這位是太子殿下,這位是不孤山的明昆君。”

沈期扭頭道:“他們現在住在我沈府,是我的幕僚。”

季念昭若有所思地“哦——”了聲,終究什麼都沒有說。

沈期又看著小姑娘笑:“這位是平柳的小妹妹,纖纖。”

平纖纖瞬間滿臉通紅。

謝塵鈺還在自己背上說胡話,季念昭不敢多作停留,看向平柳:“你無緣無故地出現在這個地方,是打算做些什麼嗎?”

平柳輕輕地笑:“我又不是什麼惡人,乾嘛用這種語氣說話。”

沈期咳嗽:“師尊,他的腦子之前被鐵器傷過,現在有點不正常。”

“噗。”季念昭露出個玩味的表情,拍了拍背上不安分亂動的謝塵鈺,“你安心,我沒有彆的意思。”

“請等一會兒。”季念昭辭彆眾人正要離開,戚寧安突然衝過來,把一柄卷軸遞到他眼前。戚寧安說:“師尊,你可以辨認出這是什麼法器嗎?”

那柄卷軸用的是平平無奇的木材,紙也是普通的宣紙。季念昭看他問得這樣認真,將靈識附在卷軸上仔細搜查了一遍後,搖頭:“什麼靈氣都沒有發現,隻是一卷很普通的信軸。”

“那就奇怪了。”戚寧安小聲嘀咕。

季念昭並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隨口問了一句:“什麼奇怪?”

“沒什麼,應該是我看錯了。”戚寧安把卷軸塞進袖子裡,“你趕緊帶太子回宮吧,殿下的樣子瞧著快要坐不住了。”

戚寧安和沈期打算轉道去沙場練劍,兩人騎上馬,共走了一段路。戚寧安又把那卷信拋出來,扔進沈期懷中:“你再仔細看一看,當真不認識上麵的字。這明顯就是你的字跡。”

“煩死了。”沈期無奈地拆開信,罵罵咧咧,“怎麼可能是我的......喲,還有點像。不過。”他指著幾個字,給戚寧安看筆畫的細節處,“我寫字一般不會這麼寫。的確神很像,但有些細節又不一樣。”

戚寧安當即有些氣惱,說:“這麼說是有人用這封信逗我玩?”

“誰會這麼無聊。”沈期滿不在乎把信拋回去,“上麵說的事一看就是胡編亂造——也沒有人會相信。”

兩個人翻身下了馬,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沈期突然說:“我娘的兄長一家從衍都來看望她,帶來了一些好玩的器物,我娘讓我捎給你一些,你看看可有哪件看得上的?”他說著打開芥子袋,從裡麵翻倒出一些小玩意。

“有人在說話!”戚寧安突然抬手打斷沈期,示意他閉嘴。戚寧安焦急地轉身,四處回望:“你聽見了嗎?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沈期:“哪裡有人?”

戚寧安豎起耳朵仔細聽:“就在那條巷子裡!你等會,我去巷子裡看一眼。”

“喂,你還選不......”沈期話還沒說完,麵前的人就跑沒影了。他看著手裡一捧小法器,歎口氣:“算了,不和你計較了。疑神疑鬼的。”

戚寧安循著越來越大的喊聲走進巷子裡,回頭,身後依舊是空空蕩蕩的街巷。

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