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關於舍不得向長吟這個事實,孟子……(1 / 2)

念念少年遊 樓昔月 2560 字 10個月前

當天回家,孟子歌在日記中這樣寫道,“今天莫盛楠回來了,我還是跟她同桌。向長吟本來換到第一排,因為身高太高,又坐到後排。”

似乎無話可說,孟子歌擱了筆,在椅子上伸懶腰,正好瞧見那一扇掛著龍貓窗簾的窗戶。

孟子歌移開眼,可那扇暖黃的小窗還是將她的餘光照亮,想甩都甩不開,閉上眼睛也會有,而且越發清晰。

“其實我並不十分喜歡莫盛楠,可是班上除了我,沒有人願意和她坐一起,就連汪妍也不明白。我和莫盛楠同桌時,她都不怎麼主動來找我。我曾經說喜歡莫盛楠,因為我上課無論跟她講什麼,她都願意聽。”

但是這樣的傾訴毫無意義,像是對著一個深深的樹洞,如果沒有回應,一切都是空虛。

“向長吟願意聽我講話,他還經常和我講個沒完,和他做同桌似乎更快樂一點。

我有些舍不得向長吟。”

以上發自真心的想法,孟子歌並沒有寫進日記本,一來是怕母親偷看,二來是她自己都不願意承認。

關於舍不得向長吟這個事實,孟子歌似乎羞於承認。

第二天向長吟依舊在樓下等待孟子歌上學,前一日兩人換了座位之後便沒有再講話。不過是半天沒見,這會兒孟子歌看見向長吟,卻覺得有些生疏。

“天真冷啊。”躊躇了半天,孟子歌才憋出來這麼一句。兩人低著頭,各自漫不經心地踩著地上的枯葉。江城的季節之間毫無過渡可言,驟冷驟熱是慣常現象,仿佛前一天還是豔陽高照的暑日,後一天就進入寒風蕭索的冬天。春秋兩季消逝之迅速,令人措手不及。

“嗯,”向長吟依舊踩著樹葉,過了良久才恍然大悟地低頭在書包裡翻來翻去,“要不你戴我的圍巾吧。”

“不用了。”因著這幼稚而殷勤的舉動,孟子歌笑出聲。向長吟倒也不堅持,合上書包。氣氛頓時緩和許多。

過了馬路,孟子歌照常去小書店買新一期《兒童文學》的雜誌,向長吟依舊在門口等待。等到孟子歌拿著雜誌歡天喜地地出來,向長吟問她,“孟子歌,昨天胡老師有沒有往你家裡打電話?”

“沒有啊。”孟子歌拆塑料薄膜的手停了下來,若是數學老師找她有什麼事,母親一定第一時間表現出來了。

“她說數學王國比賽的名單確定了,要我去參加。”

“哦,那應該沒有我。”孟子歌狀似雲淡風輕地回應道,其實心中還是十分失落。近段時間以來為了數學挑燈夜讀,和父親一起做題到深夜,也隻能讓她的數學成績維持在一個中遊水準。

“我想這個比賽應該挺難的,反正去了也拿不了獎。”向長吟有些後悔說出電話的事,小心翼翼地寬解孟子歌。

“不,”孟子歌將右手重重地搭在他肩上,目光堅毅,“你一定要好好比賽。我已經很努力了,連參加的資格都沒有,你有資格就一定不要浪費了。如果拿了好名次,二初肯定搶著要你。”

二初這麼重要嗎?向長吟沒敢問出這樣愚蠢的問題。如果在孟子歌心中,它那麼值得向往,那就一定非常重要。